沒接到元霜,最著急的人是段寒。
他有傷在,卻不管不顧自己如何,一心要找到元霜,就算簽下了協議,可一天沒有領證,懸著的心就一天無法放下。
江譽攔著他,說什麽都不準他去。
“您知道方小姐說什麽嗎?”江譽扯著段寒要穿上的服,“說隻有你死了才會來看你,要給你上墳,這麽狠心,你何必這樣?”
猜到了元霜會說這樣的話。
不這樣說,都不是了。
段寒聽完反應很淡,隻是一笑,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元霜,“那你怎麽不告訴,想給我上墳,隻有親自到我邊來殺了我才能做到?”
他這樣子,真像是瘋魔了。
江譽了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。
段寒強忍著上的傷痛,有湊近一些重複道:“還有,就算要死,我也隻會死在手裏,要是敢背著我跟周廳出國結婚,他們沒一個人能好過。”
“段總……”
推開了江譽,段寒自己開車過去,這一次去的是周家。
元霜被周嘉也帶了過去,親眼看見了樊雲的狀況,才知道是真的不好,瘦了一大半,躺在床上的樣子,像是已經失去了半縷魂魄,隻有吃過藥後的一會兒是清醒的。
可不論形與否,裏念著的都是元霜的名字。
在樓下等著,手裏是一杯溫水,周嘉也難得善心大發一次,帶了周廳過來,這種焦灼的時刻,周廳可以暫且
元霜的傷口。
他握著的手,想要給予關懷,“怎麽,還是不想上去見見嗎?”
“有必要見嗎?”
元霜必須承認,樊雲是對很好,很關懷,可就算如此,周蒼送走的時候,樊雲還是什麽都沒有做。
說是沒能力也好,或是別的什麽。
可終究是虧欠了。
“隻要你決定好,不管怎麽樣,我都支持你。”周廳看了眼時間,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,“元霜,你還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都柏林,田田在那裏等著你。”
真的回得去嗎?
那是真正向往的地方,可田田綁架這種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,段寒在一天,這種危險就存在一分。
元霜沒有回答周廳,隻是靠近了他懷裏。
這個懷抱不知道還可以擁有多久,或者說是不是明天就會分別,但眼下的每一刻,是元霜唯一可以做的了。
段寒冒著重傷趕來,看到的卻是這樣刺眼的一幕。
兩人相擁,周圍空無一人,氛圍中的曖昧正在燃燒,卻被段寒一手掐滅了,元霜突然被一力氣從後拉開,遠離了所眷的那個懷抱,撞的是一個冰冷的,抬頭看見的是段寒正在憤怒邊緣徘徊的麵孔。
“放開!”
元霜掙紮了兩下,周廳隨即站了起來,他沒想到段寒會來,得到的消息分明是他還在住院,重傷,一時半會兒過不來。
突然在這裏看到他,的確有些吃驚。
“段
先生,傷沒好就急著過來破壞別人,這樣下去你是會遭報應的。”周廳言語很溫和,但詛咒起別人來卻是毫不馬虎。
段寒拉著元霜的手越來越,像是要把氣發泄在上,“相比起我,在這裏跟別人的未婚妻摟摟抱抱,周先生,你才應該遭報應吧?”
“元霜是我的未婚妻。”周廳義正言辭。
段寒忍著脖頸的疼笑了幾聲,“你的未婚妻?好啊,你讓自己說,是誰的未婚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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