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發突然,元霜被帶走拘留時連上的髒服都沒來得及換,外套上染了,髒兮兮的一大片,臉上也被汙汙染了。
周廳想要見,卻隻能遠遠隔著窗戶,不到,不到,關心的話也到不了元霜耳邊。
周嘉也是在周廳之後趕來的,一樣是滿臉的擔心,“好在沒傷到寒的命,不然就真的要一輩子在監獄裏度過了。”
“元霜怎麽會好端端要去殺段寒?”周廳著眉心,急切地想要見一麵,可這事涉及故意傷害罪,他見不了元霜。
任何人都見不了。
除非段寒過來,答應和解。
“怎麽是好端端,寒要元霜跟他結婚,讓我爸爸帶走了田田當把柄。”周嘉也是後悔的,悔在為什麽沒有多幫元霜說說好話,或者是幫爭取一下,如果那樣,或許就不會弄這個樣子了,“等寒醒來,一定要跟他好好說說。”
“既然如此,段先生跟周伯父就是涉嫌了綁架,我不覺得罪全在元霜上。”
隻是被到了絕路,才會如此,於於理,都是有可原的。
周嘉也是擔心元霜,但不蠢,也不會關心則,“什麽綁架?我爸爸妥善照顧著田田,沒讓吃一點苦頭,這算什麽綁架?”
“田田是我的兒,帶走卻不知會我一聲,不是綁架是什麽?”
“你馬上就要跟元霜結婚了,這麽算下來,田田也算是我父親的孫,外公帶走孫
相相,竟然扯得上綁架,”周嘉也撇一笑,“周先生,我理解你為了元霜的事著急,可你不能信口雌黃。”
三兩句話,已經道明了周嘉也的立場。
周廳不奇怪。
元霜早就告訴過他了,周嘉也與段寒都是致的利己主義者,在利益麵前,別說是妹妹朋友了,就算是親生父母也可以出賣。
現在周嘉也護著周蒼,不過是因為他還姓周,周蒼還是他的父親,他也還是周氏的人。
周蒼出事,他會跟著倒黴。
“你怎麽想的我管不著,可我要告訴你,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。”
有關田田,有關元霜。
他們傷害了周廳最重要的兩個人,他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。
這不是放狠話。
現在元霜出不來,那周廳就讓所有人進去陪,這不算什麽難事,靠著田田失蹤報了案,道出了嫌疑人。
當晚就有警察停在了周家門外,周蒼被帶走,段寒還在病床上躺著,調查案件的警察便先一步到了,他在昏迷,警察就找他邊的江譽了解狀況。
這事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,江譽不慌不忙,麵對警察的質問,顯得從容不迫,“我們怎麽會綁架,何況綁架那個小姑娘對我們又有什麽好?”
“可報案人稱這中間是糾葛,而段先生一早就被報案人的未婚妻劃破了脖子,並且他們的目的地是民政局。”
種種因素加在一起,不可能不引起懷疑。
江譽臉上
的笑僵了一瞬,又很快活絡起來,“這些都是周先生與段總的私人恩怨,你們警察難道隻會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嗎?”
他在段寒邊多年,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。
“不管怎麽樣,都等我們段總醒了再說,否則就是冤枉好人。”
送走了警察,江譽緩了口氣,走到段寒床邊,看著他裹著紗布的脖子,深吸一口氣,祈禱著這次段寒醒來後可以對元霜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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