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意思，爸跟向笛有什麽關係？”這次站出來的人是周嘉也，他低頭看了看旁的樊雲，“媽，元霜是什麽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向笛姐為什麽不接你嗎？”

    這事可笑得有些荒謬，要不是親耳聽見，元霜是不信的，可事實擺在眼前了，既然沒人要放過，那也不必繼續心瞞。

    周嘉也下了臺階，忍不住追問，“到底是什麽事？爸，你到底瞞了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周叔叔不肯告訴你，我可以告訴你。”元霜抿了抿上的，那個笑不是善意的，“因為向笛姐是你的——”

    一掌穩穩落在元霜臉上，耳朵本就有傷，這一掌打得舊傷複發，耳朵裏盡是雜聲，元霜摔倒在地，樊雲往樓下跑去，段寒先一步摟住了元霜，替拭掉了邊的。

    元霜不需要這種好意，手掌撐著地，仰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笑，要不是聽到了他跟樊雲的那番話，永遠不會明白，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對。

    “爸，真正犯錯的不是我，也不是向笛姐，是你。”元霜的耳蝸裏像是有火在燒，抬手了一把，原來是啊，又紅又醒目。

    跟向笛墜樓那天的一樣紅。

    “元霜，你流了，我送你去醫院。”段寒拉扯住的手腕，扭了兩下，將手腕掙。

    看著段寒的眼神，沒好到哪裏去，像是生長了刺，多看一眼都會鮮淋漓，段寒心跳很

    沉，他不喜歡被元霜這樣看著，這比打他罵他還讓他難過。

    樊雲哆嗦著衝過來，擔心元霜的傷勢，元霜後退幾步，沾了的手指著，“別過來，別我——”

    聲嗓尖銳，像是快喊破了。

    樊雲站著不敢再，“好，我不過去，媽媽不過去，你冷靜一點，先讓醫生看看你的傷好不好，你的耳朵在流，元霜，你別傷害自己。”

    元霜什麽都聽不到了，隻能看得到樊雲是在，周蒼走上來拽了一把，像是還在指責元霜，周嘉也則更關心向笛的事。

    沒人真的在意元霜的死活，仿佛生來就是獻祭品，真正的，已經在那一天跟向笛一起死了。

    累了。

    好累好累，想要離開這裏，想要一輩子不見到這些人。

    轉走了兩步，力氣卻好像全部被走了，倒下的瞬間，跌進了段寒懷裏，他握著元霜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臉上，汙弄髒了臉也不在意，打橫將元霜抱起，要走時袖子被樊雲拽住。

    “寒，你要帶元霜去哪兒？”

    “醫院，還是您覺得元霜這個樣子還可以繼續跟你們爭辯下去？”段寒懷中的人太過瘦弱了，抱在懷裏輕飄的像是風，隨時都會抓不住飄走。

    走之前，他目狠厲，看向了周蒼，元霜真正的親生父親，“周叔叔，我不知道這件事跟向笛有什麽關係，但元霜很虛弱，如果你下次有氣，可以打我，但不要

    再對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下。”

    周蒼上前，“你這麽不明不白把元霜帶走算是怎麽一回事，有未婚夫，何況你是已婚份，你要元霜的名聲再臭一點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馬上就要離婚了，我會娶元霜。”

    這次元霜又了周家人，恢複了份，段寒娶了輕而易舉的事，這是他最好的機會，他不會再錯過。

    更不會再允許有人傷害。

    樊雲卻不同意，太了解元霜了，寧願死都不會跟段寒結婚，“不行，絕對不行，元霜不會嫁給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覺得有什麽不行。”周蒼自顧自做了主，“既然你想娶元霜，就拿出你的誠意來。”

    元霜上的染紅了段寒雪白的領，他垂眸看著元霜憔悴疲憊又傷痕累累的模樣，決心更加堅定了，“周叔叔，有什麽條件你提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