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乎兩年的休養讓元霜幾近康複,都柏林的天氣溫和,不冷不熱,很適合養傷。
遠離了那些紛擾與痛苦往事,最先修複好的是破損的心,接著才是上的病痛與傷疤,盛初遠聯係了最好醫院與醫生,替元霜調養,又做康複訓練。
可惜右手還是無法再拿起琴弦,但基本的日常生活已經不問題。
隻要得空,盛初遠就會帶著田田去看。
傷勢養好了,沒必要繼續住在醫院,元霜出了院,找了一份翻譯的工作,生活逐漸朝著好的方向發展,沒有了那些人的打擾,元霜氣恢複了許多。
偶爾給出的笑容,也是真摯的,發自心的。
拿到的第一筆工資,元霜出一部分請了盛初遠吃飯,剩餘的墊付了那段時間的醫藥費,沒了小心翼翼的樣子,學會了主關心與詢問。
“你好像有心事,是出什麽事了嗎?”
盛初遠不瞞著,“最近田田的爸爸在跟我打司,想要爭奪田田的養權。”
認識這麽久了,元霜並不知道田田爸爸媽媽的那些事,隻知道盛初遠舅舅,“爸爸,是什麽樣的人?”
“田田一出生他就不在邊,我姐姐生產的時候,他毫不知,總而言之就是一個薄寡義,不知恥的人。”
“很聽你這麽罵一個人。”
印象裏,盛初遠連話都很說,不管對誰都是和悅的。
能讓他這麽形容的人,必然是好
不到哪裏去的。
元霜點點頭,“那田田的養權,你有勝算嗎?”
“田田長大了,按道理是應該回到父親邊,可我實在擔心。”盛初遠無法安心將田田送走,“但沒辦法,田田也喜歡爸爸。”
“小孩子的心意,的確很難改變。”元霜豁達道:“不如下次我幫你跟聊聊?”
盛初遠拒絕了這份好意,“算了,那就是個小白眼狼,何況這麽久,我是該把田田還回去了。”
年底盛初遠輸了司,田田回到了的親生父親邊,元霜去安過好幾次,盛初遠的傷心是淺淡的,並沒元霜所想的那麽嚴重。
也許是早就預料到了要失去田田,有了心理準備,自然不怎麽難過。
沒了田田,許多晚餐都是元霜陪著盛初遠一同吃的,親自下廚,讓他試菜,每一次他都讚不絕口,從不吝嗇誇讚。
“過些天是田田生日,我想做個蛋糕送去,你幫我送好不好?”
盛初遠蹙起眉,“可我不想看到那個人的臉。”
那個人,說的便是田田的父親了。
“拜托了。”元霜雙手合十,“我最近剛跟一個認識的西點師傅學的,總不能讓我白學吧?”
看到元霜這個樣子,盛初遠總是唏噓的,剛帶著元霜過來時,住院,每天都要吃藥檢查,痛苦滲在眼瞳裏,揮之不去。
可最近,那樣的痛很出現過了。
在慢慢變好了。
盛初遠很欣,“好,我隻答
應你這一次。”
得了盛初遠的同意,元霜第二天特意做好了蛋糕,親自送去,盛初遠的門鎖上有元霜的指紋,解開鎖進去,放下蛋糕,樓上卻好像有聲音傳來。
上了樓。
元霜站在樓梯上,聽見了有人爭執的聲音。
“田田很想你的,你總不能因為判給了我,就再也不過去了。”
回答他的是盛初遠,“我隻是怕我再去的話,會影響你們的,這也我的錯了?”
“今天生日,你總要過去了?”
“不用你提醒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爭執結束了。
門被打開,裏麵的男人走了出來,元霜還站在樓梯上,茫然清的眸子驀然與那人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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