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得爛醉回了段家,段寒扶著扶手,踩樓梯上樓,推開房門被易凝接住。
聞到了他上濃烈的酒味道,易凝不免擔心。
“出什麽事了,怎麽喝這麽多?”
段寒意識模糊,沒有回聲。
易凝來保姆幫著換服,折騰一番已是深夜,結婚以來段寒回來的次數很,回來了幾次段寒都是睡在沙發,從沒跟同床共枕過。
這是他第一次喝醉。
算是易凝的一次機會。
坐在床邊,看著段寒睡的模樣,哪怕是在睡眠中,他的模樣都是沉的,長睫垂著,很安靜,像是那次在餐廳見麵一樣。
他坐在影中,寡言語,疏離淡漠,上雲淡風輕的氣質最是吸引人。
如果沒有方元霜,他們的婚姻按理來說應該順利很多。
眼下是最重要的抉擇,易凝沒什麽信心,不久後段寒恐怕就會跟離婚娶元霜,可如果他們有了夫妻之實,事是不是會不一樣了。
不好的念頭浮現,在一點點搖,保留住這段婚姻最後的機會就在眼前,可如果真的這麽做了,結果是好是壞,易凝無法預測。
不想做壞人。
可姑媽說得對,等到被掃地出門的那天,可憐的就是自己了。—
段老太爺準時下樓用早餐,在保姆裏得知段寒昨夜在樓上過夜,麵好了不,給了個笑。
“去把他下來,一起吃。”
保姆上了樓,項柳在旁嗤了聲,端起杯子要喝牛
,老太爺斜去一眼,“都說了等寒,這麽多年了,還是一點規矩都沒有。”
“寒昨天是喝醉了回來的,這會兒怕是起不來。”項柳的態度是跟著段東平的地位變化的。
如今他在段氏集團裏接手了項目,地位越來越高,項柳自然有了底氣,敢跟老太爺這種口氣說話。
“那也要等問了才知道。”老太爺半點好臉不給。
保姆下樓時表不太好,匆匆忙忙的,“老先生,寒說不下來吃了。”
項柳哼了哼鼻音,喝了牛,老太爺像是預料到了,“他昨天喝了酒,去給他弄點醒酒湯,等會兒送上去。”
段東平坐在旁,知到了什麽,了眼樓上,“易凝呢,怎麽也不下來?”
“這個……”保姆言又止,“他們昨天休息得都比較晚,所以……”
“那就別去打擾了。”
正說著。
樓上的門突然打開了,段寒連服都沒來得及換新的,邊係紐扣邊下樓,著急忙慌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麽大事。
眾人聞聲看去。
段寒快步走來,發淩散著,老太爺了一聲他才停下腳步,“寒,這麽急去哪兒,出什麽事了?”
“沒什麽。”段寒嗓音沙啞,臉上表複雜,想要說些什麽,卻又沒能出口,擰了擰眉,走了出去。
江譽的車在老宅外等待著。
段寒上了車垂著眼睛,不知想起什麽,深深看了江譽一眼,“我昨晚喝醉了,誰讓你
送我回來的?”
“怎麽了嗎?”江譽有些茫然,“是您在車上說,要回去跟易小姐好好談談。”
他這麽說,段寒才想了起來。
回來是想要談離婚跟補償的,沒想會搞砸,弄得一發不可收拾,昨夜發生了什麽段寒全忘記了,可天一亮,易凝的的確確是躺在他邊沒錯。
這下想要離婚更是不可能了。
元霜那裏沒了商量的餘地,段寒不想采用強製手段,可眼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,車子快開到了公司。
段寒歎了口氣,原本不想傷害元霜的,可已經窮途末路了,“小江,去元霜那裏。”
“現在嗎?”
“立刻。”
一點時間都耽誤不得了,段寒狠狠心,“讓小易去把之前給元霜準備的房子收拾出來,我們等會兒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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