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元霜一走,周嘉也又罵了兩聲,坐下正對上段寒濃濃不悅的眼眸。
“說得沒什麽錯。”段寒話裏有意無意地在為元霜撐腰,“你沒必要那麽激。”
“把自己摘得那麽幹淨了。
這事裏沒人是對的。
段寒也一樣。
周嘉也嗤了一聲,“楚皎不是你找回來又轉手給我的嗎?我對不起向笛,你又好到了哪裏去?”
當初要找楚皎回來的的確是段寒。
一為滿足私,二為完向笛的願。
最後弄這樣,並非他們所想。
“這是別再提了,不管當初怎麽樣,現在楚皎都是你的人,看在向笛的份上,你是應該好好對。”段寒輕描淡寫帶過了自己的罪過,讓周嘉也為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。
對他們說的那些事,景南了解的很,看了眼時間,他提醒了聲,“方小姐是不是出去太久了,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十幾分鍾而已,可隻是去洗手間,是有些久了。
有了孩子,寶貴許多,磕了了段寒都要心疼好一陣,更別提本就差到了極點。
段寒恨不得寸步不離跟著,可那樣會惹厭煩,“我去找找。”
拉開椅子正要走,又撇了周嘉也一眼。
“等會兒別再提那些了,惹不開心,會影響到孩子。”
周嘉也給了個冷眼,不言不語。
服務生打開門,段寒一步才邁出去就與回來的元霜遇見,眉眼間有片刻的驚慌閃過
,“去哪裏了,這麽久,正要去找你呢。”
“不是說了洗手間嗎?”元霜的不耐煩與敷衍是在一舉一之中的。
側繞過段寒,走了進去。
這次沒有在原位置上坐下,而是避開了周嘉也,坐在了景南邊,像是嫌他晦氣一般。
景南鼻尖輕,似乎嗅到了古怪的氣味,那是不屬於元霜上的味道,段寒將熱茶水遞到元霜手旁,“怎麽去這麽久?”
“我去個洗手間你也不放心嗎?”
沒有人敢這麽跟段寒說話,可為了這個孩子,段寒包容了許多,包括元霜一次又一次地挑釁與反抗。
段寒笑著應對,“是有些不放心,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,多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元霜言語中盡顯諷刺,“留不住的東西再怎麽費心都留不住。”
周嘉也沒忍住笑了聲,元霜小時候就伶牙俐齒,如今更是,段寒麵瞬時難看了不,好在元霜及時打住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有景南在,氣氛漸漸好了起來。
元霜食跟著好了些,吃了些東西,臨走時心都好了許多,景南走在邊,跟一同向段寒的背影,“方小姐,你剛才真的隻是去洗手間而已?”
“不然呢?”
元霜麵上沉靜坦然,心下卻在犯嘀咕,生怕被瞧出端倪來,“不去洗手間,我應該去哪裏?”
“怎麽了?”段寒回頭走來。
“我是不是連
去洗手間的權利都沒有,要不然下次你派人跟著我好了,省的事後還要拷問一番,不嫌麻煩的。”
話裏是任又帶著氣的,說完推開了段寒就上車,關車門時很用力,像是了不小的氣,段寒擰了下眉,“你最近別惹,懷孕之後脾氣暴了不。”
“我沒惹。”景南輕聲道了句,“我隻是聞到上像是有其他人的味道,像是男人的香水味。”
這是他的好心提醒,至於段寒怎麽看,就是他自己的事了。—
景南與周嘉也一道走。
上了車又被揶揄一句,“你說你惹幹嘛?”
“我哪有?”景南一臉的無辜,了口袋,手機像是落在茶樓裏了,“回去一趟,手機落下了。”
車頭調轉了個方向又開了回去。
周嘉也在車裏等著,景南下來時表複雜,關上車門,沒等係上安全帶便開了口,“你猜我回去見了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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