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易在第二天找到了普爾曼。
元霜卻已經一晚上沒有回來了,小易將狀況如實轉告了段寒,換來的是一頓斥責。
老太爺被氣暈,段寒再不能推婚禮上的事,不開,更沒辦法親自去找元霜,“好好找,一個大活人總不會憑空消失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可是,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。”
沒看好元霜,這是小易的責任,他應該負責將人找到,沒什麽好推的。
掛了電話,又回到老太爺床前,護士正在喂藥,老太爺斜睨了段寒一眼,“我不要你留在這裏,我要你去陪凝凝,別在我眼前晃了。”
“今天該辦的都辦完了,剩下的時間是陪您的。”
“我不用你陪,你去陪凝凝,去賠禮道歉。”
這場婚事是老太爺一手促的,自然不想因為段寒的關係黃了,“去培養,免得以後再出茬子。”
“太爺爺,你確定要我去?”
他去,可不一定是去跟易凝培養的,興許是趁機去找元霜也說不定。
“你哪也別去了。”
段寒挽起袖子,主接過藥,喂了老太爺吃下,“以前是我不對,我不會再犯渾了,行嗎?您就原諒我一次。”
“真的不會了?”
在這個家裏,沒有人是不疼段寒的,隻要他肯服就好。
“真的。”
段寒麵上的功夫還是可以做到位的,“你看我這些天,不都陪著易凝嗎?不信你問。”
“我不問,
凝凝善良,向著你說話。”
推開了那碗苦藥。
段寒不再喂,老太爺神變得嚴肅了許多,“我聽說元霜走了,走了也好,你結婚了,怎麽好跟繼續在一起,既然走了就別再找了。”
“為什麽不找?”
就沒有被他被人耍的道理。
“找到了你想幹什麽?”
“找到了就是我的。”段寒生來就是如此,要什麽都要得到,何況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,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左右。
看過老太爺回去,在醫院門口與項柳和保姆遇見。
“這不是寒嗎?”項柳理了理披肩,角掛著不下去的笑,“不陪著老爺子,又跑出來,別再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。”
“這不是有您嗎?”
段寒沒心跟逞口舌之快,“不管家裏出了什麽事,總有您上趕著,哪裏還需要我了?”
“話不能這麽說……”項柳還想再說點什麽,段東平停了車過來,帶著點怒喚了項柳一聲。
“媽——”
氣氛被打破。
項柳回頭,對上段東平的眼睛,頓時安靜了下來,“寒,你要走了?要不要我送你?”
“用不著。”出了這麽大的事,段寒脾氣還是不好,“你還是管好柳姨吧,免得到丟人現眼。”
嗤笑一聲,他走下臺階。
項柳忍不住大罵,“他什麽意思?”
“好了。”
一旁還有保姆看著,段東平是不了自己母親太失態的,那會連帶著他一起丟人,“您先把湯
送上去,麻煩了。”
段東平囑咐了保姆一句,點點頭,不參與這場爭鬥,灰溜溜走了。
麵對項柳,段東平的麵降到了穀底,“媽,您把元霜弄哪裏去了?”
不知道這是被關起來的第幾天。
隻有一杯水,一塊麵包。
元霜不知道這些東西要堅持幾天,挨過,知道那個滋味,不敢多吃,每次隻吃一小口,思緒渾渾噩噩,想要求助,可周圍漆黑,那扇門鎖。
怎麽都出不去。
被綁架的影再次浮現了出來。
元霜捂著自己的心口,強迫自己冷靜,站起來尋找著可以出去的辦法,好在手沒有被綁起來,活還是自如的。
走到門口,拍門又拉拽把手,製造出了靜來。
像是有人走了過來。
門突然被拉開。
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張口是不怎麽流利的中文,“幹什麽?吵什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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