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暘已經睡了,管家說他晚上不肯吃飯,就一直坐在門口等莫晚安回來,直到半夜困得不行了,靠著門框睡著了。
聽的莫晚安一陣心疼,去他臥室看他,小家夥蜷,十足的缺乏安全。
莫晚安陪了他一會兒,他的頭發,決定明早起來給他煮早餐吃。
陪著他待了會兒,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,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混,來不及完全消化。
趴在暘邊,倒是短暫的平靜下來。
迷糊中,覺一輕,從睡意中掙紮出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墨行的房間,側頭,對上他幽沉似海的眼眸。
嚇了一跳,莫晚安連忙往後退,卻發覺自己本不了——他的手臂就搭在腰上,暗暗施力,將牢牢鎖住。
他低頭凝視,眼角眉梢竟然帶著笑意,莫晚安知道他在笑什麽,一陣無地自容,咬牙,“墨行,我是看在暘的份上。”
“嗯。”他也不在意,抬手,上的黑質睡袍落下,出寬闊的肩背和強悍的。
莫晚安倒吸一口涼氣,正驚恐,他抬手將藥箱放在旁邊。
正不解,他微微側過,莫晚安才看到,他後背竟然傷了,一道很長的紅痕,像是在什麽地方狠狠地撞過。
“你醫生。”扭臉。
墨行不急不慌,擺弄著滿是細碎傷口的手掌,“三天的自由,不想要了?”
莫晚安頓時提起一口氣。
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笑,瞄了眼藥箱,“你說話算話?”
“當然。”
莫晚安拿過藥棉,往他後背不怎麽溫地蹭著,他的很有彈,不是那種壯的誇張,但又非常結實有型。
給他上完藥,正想著那三天放在什麽時候合適,一輕,就被他給抱到了他上。
男人膛微涼結實,隻穿著單薄的無袖睡,在一起,後背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墨行聞著頭發上好聞的味道,鼻尖往臉上蹭了蹭,低聲道,“小葉,你好香。”
為量特調的香薰,世界上獨一無二,隻屬於的味道。
索藥箱,記得裏麵有把剪刀來著,這男人又要作惡了……
的手被握住,墨行盯著麗卻慍怒的側臉,低笑,“你要是有力氣想打架,我不介意陪你。”
男人的另一手抬起來,在尖巧下頜遊走,托起的臉,氣息落在耳畔,“不過,得我做主。”
莫晚安臉騰地紅了,咬牙,“墨行,你這個流氓!”
他低笑,吻著耳垂,像是在垂涎什麽極致的味,惹得不住瑟瑟發抖起來。
看著脖子和臉都紅了,他愈發得意,“槍用的不錯,我之前沒白教你。”
莫晚安哆嗦的不行,氣促道,“墨行,你夠了!今天就該你被那些人殺掉!”
他並不在意的口是心非,極有興致地摟著。
“嗯……”他維持著一理智,“如果我今天死了,你一秒都不會多活。”
我呸。
莫晚安心裏罵,卻被他的存在惹得心煩意無法集中,勉強道,“墨行……你確定我能自由的出去三天,不被你的仇人殺了?”
“霧刃的據點被炸平,短時間應該不敢出現。你想出去,帶上聯絡和槍,不會有問題。”
說著,著發,“不過小葉,我仇家不,你最好別跑,還有,早點回來。”
莫晚安瞪他,他床頭就明晃晃地放著給的那把銀手槍。
很小巧,很輕,甚至有些懷疑,明明沒接過這東西,為什麽開的如此練。
但轉念一想,大概是這槍能太優越了,作簡單,危機時候出於本能,開槍自衛也變得順理章。
見盯著那把槍,墨行手拿過來,塞到手裏,連的手一起握住。
膛頂著的脊背,糾正道,“握槍手臂要用力,別擺,擊的時候別猶豫,還有……”
他認真地教,末了鬆開手,“自己拿著試試。”
莫晚安坐在他上,握了握那把冰涼的手槍,抬手,槍口頂在他的頸側。
男人角居然挑起一抹笑,眸灼灼地盯著。
人一頭烏發披散在圓潤肩頭,杏眸水潤,紅腮,明明是一幅溫的樣子,偏偏眼底帶了一份冰冷倔強。
用槍指著墨行,這世上是第一個有這個膽子,並且還活著的。
察覺到後的男人居然更興了幾分,目像要把吃了似的,莫晚安瞪著他,“墨行,你再敢對我手腳,我就不客氣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……”莫晚安槍口下移,經過他的心髒,往下,落在他……
墨行盯著,眸底火熊熊,卻不是惱怒,而是有失控危險的火。
“三天自由時間,我要從明天開始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給我準備一萬塊現金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被我發現你派人跟蹤——”手上槍口用力,對他最脆弱的地方形強有力的威懾。
他低低笑了,眼裏對的迷更加深了幾分。
莫晚安從他膝上站起來,槍口卻沒有偏離半分,見他滿眼膩人的看著自己,有些來氣,“不許這樣看著我!”
他笑意更深。
“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!”
他聳聳肩,意思讓盡管試試。
有些惱火,握槍的手有些汗津津,見他如此不在意,料著槍裏本就沒子彈,手一收,往後連退幾步。
退到門口,男人隻是坐在那兒,並沒有暴起的跡象,莫晚安知道自己得盡快遠離,他看的眼神可不是鬧著玩的,像要倒弄死一樣可怕。
瞪他一眼,迅速開門離去,回到房間,不放心地反鎖又拉過椅子抵住,莫晚安才虛地鑽進浴室衝澡。
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,也許,墨行對的洗腦在無形中已經開始生效了。
洗好澡,迅速地躺下睡覺,隻有停止思考,的心才得以放鬆。
隔壁,心跳過速的墨行也在冷水下衝洗已經瀕臨失控的。
他隨時可以得到滿足自己,但有過一次傷害的經曆,他不想再給留下不堪的回憶。
今夜,沒有背叛他。
這已經足夠他放下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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