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順利在祁家大門口停穩。
薑絨推開車門,大步下了車,正要往祁家大門走去,迎麵撞上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,對方年紀瞧著和薑建平差不多一樣大。
傅均沒想到會在這兒上薑絨,在商場上一向不喜形於的男人,一瞬頓住了呼吸。
他抓住了薑絨的手臂。
薑絨腳步停下,奇怪地回頭看他一眼,“你好,是有什麽事嗎?”
這人半點都不認識,但能從祁家出來,想來和祁家關係匪淺,應該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。
薑絨心裏想著,現在的對祁家一點好印象都沒有,和祁家關係走得近的人,連帶著沒什麽好。
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看,薑絨更是覺得不自在,揮開對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,語氣淡淡道:“不好意思,麻煩讓讓。”
傅均這才意識到這樣抓著薑絨手腕的作有多麽唐突,他笑了下,趕鬆了手。
看著薑絨即將走進去時,問了句:“聽說你要和祁盛訂婚了?”
薑絨眉頭一皺。
胡說什麽,從沒說過要和祁盛訂婚。
張,正要回這話,祁父的影出現在了前方,“絨絨來了。”
祁父滿臉和煦的開口。
薑絨沒再和傅均搭話,攥著手,朝祁父走了過去。
“祁伯父,我們聊聊。”
像是算準了會在這個時候過來,祁父半點驚訝都沒有,出聲對著家裏的傭人道:“備點絨絨喜歡吃的小零食。”
薑絨並未在意這些,關了門,傅均被隔絕在了外麵。
祁父眼神悠悠暗了下來。
“想好了?”
書房裏,祁父氣定神閑的問出這句話。
薑絨抿,沉靜回應道:“我不會選擇和祁煜哥離婚,也請伯父您不要再針對他。”
就算是不喜歡祁煜,也不要再針對他。
每每想起這點,薑絨便覺得心疼,憑什麽所有不好的事,都要祁煜一個人來承?
料準了會是這個答案,祁父開口說:“絨絨,你這子,真是從小到大都從未變過。”
認定了一個人,便絕不會放手。
就像過往那些年始終追著祁盛跑一樣,可一旦放手,那便不會再回頭。
“但是絨絨,你也要想想祁煜,他到底想要什麽。”
祁父蒼厚嗓音道:“你當真要他賠上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隻為和你在一起?”
他的話一針見,薑絨握了拳頭。
“你應該知道,他如今所得來的一切都不容易,若你執意堅持不離婚,不出三個月,祁氏會讓他一無所有。”
薑絨反駁道:“你憑什麽認為祁煜哥會一無所有?”
不信。
祁煜和祁盛這樣從小便順風順水長大的人不一樣,他得到的全部都是靠他打拚出來了,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收走。
祁父眸一暗,也被磨的失了耐心。
“薑絨,伯父所有好話都和你說完了,既然你不聽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薑絨心髒莫名一繃,“啊——”
突然,一陣刺耳的尖聲劃破耳。
愣了好一會兒,反應過來這道聲音很是悉,像是……許茵的聲音!
腳一,再也在這兒待不下去了,急忙順著聲音的來源趕了過去。
薑家和祁家離得近,跑過去,甚至不用十分鍾。
有段時間沒回來了,家裏的傭人見突然回來,還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薑絨:“媽媽呢?”
聽問許茵,傭人才連忙回道:“夫人剛才不小心從二樓摔了下來,已經打了電話讓救護車過來。”
從二樓摔下來……
薑絨心髒繃起來,趕跟著傭人跑到了許茵摔下來的後花園。
是從臺上摔下來的。
幸好正值夏季,後花園的草坪正茂的綠,許茵隻是摔傷了,其餘沒什麽大礙。
醫院裏。
薑絨替許茵忙前忙後著,許茵躺在病床上,“絨絨,媽真沒什麽大事,今天就是不小心。”
那臺護欄也有好些年了,這些年也沒去維修過,這才導致老化,靠著護欄摔了下來。
薑絨不說話,覺得腦子裏像是繃了一條弦,攪的有點呼吸不暢。
將許茵的袖往上翻起來,見之前那些青紫痕跡如今都沒有了,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了點兒。
許茵放下袖,笑著說:“絨絨,放心吧,你爸現在可不敢我。”
“阿盛說了不許你爸再對我手,有一回他喝醉了酒,回來又要對我耍酒瘋,正巧上阿盛,阿盛狠狠給他收拾了一頓,你爸就真不敢來了!”
許茵邊笑意明顯。
薑建平這人典型的吃不吃,一遇上比他更厲害的角,屁都不敢說一句,之前還能在祁盛麵前仗著長輩的份耍點威風,但後來,祁盛知道他對薑絨不好時,也就不吃他這一套了。
“絨絨,別的不說,這事你可得好好謝阿盛。”
薑絨抿,胡嗯了聲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也先回去吧,醫院有護工照顧媽呢,別擔心。”
許茵勸道。
薑絨:“那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又待了一會兒,薑絨這才回了雲頂水灣。
指紋剛上鎖,麵前的大門叮地一聲打開,薑絨還未踏進去,便聽到了溫相祐的聲音:“煜哥,你這要不要去拜拜佛啊?最近運氣也太不好了。”
昨天是被宋夫人刺傷了手臂,今兒個一出門就遇上了小型車禍,溫相祐吐槽說:“當初在國外剛創業時,也沒這麽倒黴過啊。”
祁煜坐在沙發上,俊五並無多餘緒,他淡淡說:“我不信這些。”
“得。”溫相祐雙手一攤:“那我這白說了。”
話落,溫相祐轉往外走去,正巧上回來的薑絨,挑眉道:“嫂嫂,你回來了。”
薑絨手上還拎著中午出門給祁煜送午飯的那個食盒,嗯了聲,又聽到溫相祐低聲音和講:“嫂嫂,要不你還是給煜哥求個平安符吧,他最近運氣不太好,總傷。”
就算是鐵打的人,也挨不起這樣高頻率的出意外。
心髒微,立馬放下手中的食盒,快步朝著客廳走了過去:“祁煜哥,你哪裏又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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