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九點。
柳兒回到租的大平層。
就看見懶散躺在沙發上的蘇澤。
男人看回來,猛地站起來。
「兒你回來了?」
「你怎麼在這兒?」
「哦,是岳父說你懷孕,怕你晚上孕吐嚴重就讓我留在這兒陪你。」
柳兒這兩周沒有任何的孕吐反應,除了坐車那天想吐,其他時候就跟正常人一樣。
如果不是蘇澤提醒,都快忘記自己懷孕了。
「那你去客房住吧。」柳兒掉鞋子,將包包掛在架上,踩著拖鞋走進廚房。
「你要做晚飯嗎?我不。」
「我了。」柳兒從冰箱拿了兩個番茄,四個蛋。
「孕婦不能聞油煙,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。」
剛好柳兒也不是特別想做。
「那走吧。」
蘇澤挑了好幾個南城有名的餐廳,讓柳兒選。
選了家5星的西餐廳。
路上男人不斷地介紹著餐廳的食。
柳兒覺有點煩,就把眼睛閉上假寐,直到停在西餐廳門口,才睜開眼睛。
這一睜開就讓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。
蘇宴洲領著楚雪迎過來吃晚飯,兩人先他們一步走進餐廳。
蘇澤正把車鑰匙給門,並沒有看到正門這邊發生的事。
柳兒也不是很想跟他們見面,就說:「我突然想喝粥了,我們換一家吧。」
「這家的海鮮粥也不錯,你要不要去嘗嘗?」
「我最近不是很想吃海鮮粥。」
「他家的魚片粥也很好吃。」
「魚片粥也屬於海鮮粥。」
「他家小米粥也好吃的。」
「他家小米粥裡面是不是有鮑魚?」
「那行吧。」蘇澤有點兒想吃這家的牛排,看在柳兒是孕婦,就同意了的要求:「那我們去吃對面的烤?」
柳兒想著不在一個餐廳,應該不會上。
就跟著蘇澤進了烤店。
服務員將他們領到2樓的包廂。
窗戶剛好對著對面的西餐廳。
柳兒想換一個包廂,就看見蘇澤已經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椅子上,懶洋洋地點起了菜單。
想,世界上應該沒有這麼巧的事。
就找了個遠離窗戶的位置坐下。
烤店的味道有點濃,柳兒才吃了兩塊,就開始反胃,想吐。
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。
沒提起的時候,柳兒一點都不想吐。
蘇澤說過後就止不住的乾嘔,噁心。
蘇澤在一旁擰眉:「不舒服嘛,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?」
「不用,只是正常的孕吐反應。」
「前兩天好好的,今天怎麼這麼嚴重?」
「可能是聞不到味。」
「那我們還是別吃了。」
「你在這裡吃吧,我出去氣。」柳兒不想掃了蘇澤的興致。
「那怎麼行,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空著肚子等我,我們再換一家店,吃點別的!」
「也行。」
柳兒和蘇澤從烤店裡走出來。
剛好與對面的楚雪迎、蘇宴洲撞上。
和蘇澤還沒有說話,對面的楚雪迎已經扶著小腹小碎步朝蘇澤跑過來,淚眼汪汪地看著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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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澤,這幾天我給你發消息,你怎麼都沒回我?」
蘇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,就問邊的柳兒。
「你晚上想吃點什麼?」
「就去對面吃點吧。」柳兒看見楚雪迎和蘇宴洲出來了,心想他們應該不會再進西餐廳了。
兩撥人進出餐廳的時間差不多。
想,楚雪迎和蘇宴洲應該是沒找到什麼喜歡吃的東西,才走的。
「兒,你剛剛不是說不想吃他們家的東西?」
「孕婦一會兒一個口味。」柳兒刻意避開蘇宴洲探尋的眼神。
「那剛剛的烤你聞不了,牛排能聞嗎?」
「我可以吃點蔬菜沙拉。」
「你還懷孕呢,只吃蔬菜沙拉怎麼能有營養?」
「阿澤。」楚雪迎眼淚都掉出來了,雙眼紅得像小兔子,委屈地看著男人。
「楚雪迎你煩不煩?你現在已經有老公了,還往我上沾什麼沾!」蘇澤生怕柳兒誤會。
殊不知蘇家老爺子已經打點了兩個人。
柳兒對於他們兩個人的扯皮,不什麼興趣。
朝著西餐廳的方向走。
目躲閃著蘇宴洲。
和他已經快兩周沒說話了。
現在懷了蘇澤的孩子,還跟著男人堂而皇之地出來吃飯。
在蘇宴洲眼裡,應該是個很不要臉的人。
柳兒一直邁著步子往前走。
並沒有注意到在馬路的一端,極速行駛一輛白的寶馬車,正朝著過來。
蘇澤正在甩楚雪迎的手想往柳兒那邊走,猛地看見那輛白的寶馬車。
「小心。」他口而出。
柳兒站在原地,腦袋往蘇澤的方向挖過去,剛想問什麼小心,就覺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刮過去。
接著雙眼陷黑暗,被一個炙熱的雙手抱住。
那清洌的中草藥味,清清淡淡的,柳兒忍不住多吸了一下,覺格外的安神。
只是這種安神的覺,並沒有持續多久。
在那輛白的寶馬車離開後。
蘇澤趕甩開楚雪迎,將柳兒拉到自己邊,上下檢查。
「兒,你沒事吧?有沒有刮到哪裡?」
「我沒事。」神複雜地看向蘇宴洲:「剛剛的事多謝蘇二。」
「小廢,剛剛的事真的太謝了,要不是你,兒有可能會被車撞。」
聞言,柳兒下意識地看寶馬車離開的方向。
那車速很快,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。
總覺得這車來得不正常。
「舉手之勞。」蘇宴洲的話,拉回柳兒的視線。
看向蘇宴洲,聲音平淡且疏離:「謝謝。」
「你吃飯了嗎?要不要一起吃個飯?就當是還你救兒的人。」
蘇宴洲還沒說話,旁邊的楚雪迎就往前走了一步說:「我們還沒有吃飯,一起吃吧。」
蘇澤皺眉:「這關你什麼事?」
他並不想請楚雪迎吃飯,這個人只會粘著他。
「現在我是宴洲的未婚妻,你請他當然也要請我。」楚雪迎手挽住蘇宴洲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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