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將SUV停在門口。
「先生,我們到站了。」
坐在後車座的男人沉默不語,他斜倚著車窗,手中把玩著一片從路邊隨意拾起的落葉,指尖輕輕挲:
「阿九,你說小狐貍的腦子在想什麼。」
「先生,有沒有可能是您沒有說清楚?」
蘇宴洲冷一掃。
「我沒說清楚...」蘇宴洲低喃著阿九的話,回想藥膳餐廳發生的一切。
他當時只是讓說清楚,卻沒有讓把什麼說清楚。
蘇宴洲皙白手指攏住掌心的樹葉:「去花園小區。」
「好的,先生。」
阿九的車速很快,十多分鐘就將車開到了小區門口。
蘇宴洲想要證明一件事,拐杖都沒來得及拿,就匆匆上了樓。
正準備敲門時,骨節蔥白的手指微微頓住。
如果柳兒的回答是不喜歡呢?
那他接下來怎麼做?
蘇宴洲微微勾起他的烏白瓣,那雙深邃如夜空的黑眸中,閃爍著幽藍的。
喜歡不喜歡,不是說了算的。
不管怎樣,這個人都是他的!
蘇宴洲手指按在門鈴上。
臥室房間裡。
蘇澤已經將柳兒抱到了床上。
認命了。
只要過了今晚,懷上蘇澤的孩子。
就可以帶媽媽離開這裡,再也不會任人擺布。
兩行清淚從眼尾到髮鬢。
柳兒就算再不願意,也沒有辦法...
麻木地躺在床上,希蘇澤的時間快點過去。
清脆的門鈴聲宛如救贖從外面傳來。
柳兒如灰敗的花朵,遇到了救命的春雨,一下子推開蘇澤:「好像有人敲門,我去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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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澤低咒了出聲:「艸,哪個不長眼的,敢打攪老子的好事!」
柳兒卻是忍不住勾起了角,十分激剛剛的門鈴聲。
如果不是剛剛的門鈴,今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柳兒心不錯地打開房門。
只是一秒。
門又瞬間關上。
以為門外是查水電的,又或者是外賣、小區保安,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外面的人是蘇宴洲。
他怎麼會來家裡?
臥室有個蘇澤,門口有個蘇宴洲,這不是把往絕路上嗎?
不行,決不能讓他們倆見面。
房間裡的蘇澤聽到門外的聲音,走出來:「剛剛是誰?」
胡扯說:「小區保安,你怎麼出來,去房間等我吧。」
柳兒角微微,不是害怕蘇澤出來,而是沒想到就出來,開個門的功夫,男人把服、子都了,只剩一條,頂得鼓鼓的平角。
「不是怕你著急嘛。」蘇澤走到柳兒邊,大手覆蓋在人的肩膀:「寶貝,我都想死你了。」
他正要親吻人的瓣,門口又響起刺耳的鈴聲。
蘇澤皺眉:「媽的!到底是哪個傻,一次次按!!」
他手指放在扶手上,正開門,卻被柳兒死死攔住。
「不能開!」
「不能開?」蘇澤的表有點微妙:「柳兒,外面不會是你的相好吧?」
冷汗如同驚的蛇,猛然從柳兒的腳底竄升,沿著脊背疾馳。
不得不說,蘇澤猜得真準。
外面,還真是跟柳兒有過一次的男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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