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後，漸行漸遠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，閆歸海正在原地修整，突然接到齊國梁的電話。

    “老師？”

    他眼裏閃爍著興，點下接聽後，急不可耐說道：“老師，崀山之戰已經結束了，付永春被擒，付永年、蘇正殷等人盡數伏誅，雪原福地距離覆滅不遠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語氣平緩，聽得閆歸海愣了愣。

    他腦海不響起剛才景寧驚恐的怒吼，眼裏焦距不住的凝，沙啞問道：“老師，剛才，您在這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回應第一個字，便讓閆歸海的心跌落穀底。

    沒等閆歸海開口，他輕聲開口，“李湛現在和老夫在一起，我要帶他去清源福地，你告知李均言等人，修整過後，立刻趕赴雪原福地。”

    “老師，您是不是，融合了？”

    閆歸海咬牙問道。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惜字如金，旋即沉默許，說道：“不用太擔心，一時半會還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閆歸海本來還抱有些許希冀，可得到齊國梁的確切回答後，眸子不由的泛紅。

    顯然，他也知道，齊國梁重新融合崩潰的元神，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。

    一時間，他如鯁在，不知所言。

    齊國梁也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許久之後，齊國梁朗笑一聲，“江山代有才人出，你和幾個師弟都很好，個個都是心懷赤誠的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老師.....”

    閆歸海看了眼正在給丁奉療傷的默英幾人，語氣微。

    “矯的話不必多說，此番出山，老師不會再回總保衛司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闊達笑道：“老師離開總保衛司的時候，已經為你爭取下了紅頭任命文件，你暫代大統帥一職，若此去無歸，你便是總保衛司大統帥。”

    總保衛司代代薪火相傳，為守護武道界的秩序安穩鞠躬盡瘁，齊國梁覺得，自己上對得起已亡的老師，下對得起拳拳之忠的弟子。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閆歸海著沉重的呼吸，縱有千言萬語，亦不能言。

    所有的不舍和眷，最終化為鏗鏘有力的‘遵命’。

    “老師不在，你們切莫懶散，武道之路如逆水行舟，不進則退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好像在代後事一樣，鄭重告誡道：“上位大統帥，老師你不忘初心，砥礪前行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老師。”

    閆歸海登時繃不住了，哽咽著回應。

    “歸海，共勉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最後朗笑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共勉，老師。”閆歸海鋼牙幾近咬碎，抖著從牙中出幾個字。

    而後，電話那頭便傳來掛斷電話的‘嘟嘟’聲。

    放下手機，他目眺天際，神竟然恍惚了起來。

    對於齊國梁，他懷以最高的敬意。

    無論是他閆歸海，亦或者丁奉、默英，個個居高位，可誰又能想到，他們都是孤兒，是齊國梁將他們養長大，教他們認字做人，引導他們走上正道。

    在他們的生活中，這位長者扮演著嚴師的角，可更像他們的嚴父！

    不是生父，卻遠勝生父！

    “大統帥，您....”

    另一邊。

    李湛看著齊國梁溫和的側臉，張了張不知從何開口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我們去州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笑了笑，虛空一步邁出，瞬間消失在李湛麵前。

    而後，他的聲音傳來，“你若能跟上老夫的步伐，老夫就把龍劍另外半截劍的下落告知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快的速度！”

    李湛瞳孔不住的收起來。

    齊國梁剛才在邁步的瞬間，他甚至好像看到了虛空空間蠕了一下。

    這位大統帥，已不僅僅是借助靈力踏空而行了，他肯定到了空間的一點點奧妙了。

    “大統帥，您未免小瞧了我，龍劍半截劍的下落，我拿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分雷閃。”

    眸子浮起一抹剛毅，李湛一腳重踏虛空，雷蔓延而去，整個人勢若奔雷，直追齊國梁。

    霎時間，二人形追趕之勢。

    齊國梁背負著雙手，腳踏虛空，不急不緩的邁步。

    李湛跟在他後，使盡渾解數，雷不斷綻放，也隻是看看沒有被他甩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天邊掛起豔紅的晚霞。

    一人跡罕至的深山中，齊國梁終於停下了幾步。

    他渾濁的眸子，泛起些許波瀾，定格在前方兩座巨峰中間的峽口上。

    大概過了半分鍾，李湛才氣籲籲的趕到，額頭上布滿了熱汗。

    “不錯，沒有被甩開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轉頭看了他一眼，幹皺的臉龐浮起幾分欣。

    “大統帥，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，您修煉的到底是什麽法啊？”

    李湛忍不住好奇問道。

    這一路上，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齊國梁可以用靈力。

    每一步邁出，好像空間會收一眼，一步萬米，堪稱恐怖。

    “想學嗎？”

    齊國梁笑了笑。

    李湛毫不猶豫點頭。

    “這‘地寸’，是老夫集畢生力領悟的一種法。”

    齊國梁說著，兩指輕輕點在李湛的額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