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撐在地麵。
李澤低下高傲的頭顱。
這一刻,他整個人的心氣,好似一瀉千裏,咬著牙齒再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“起來吧。”
李湛見狀,手將他拉起,輕聲道。
“多謝主。”
李澤低聲恭維一句,搖搖晃晃站直了軀。
看著他灰暗的臉龐,李湛忍不住說道:“你我修為相當,我用的確實是我父親的功法,算是占了你的便宜,若是沒有‘升龍撼天訣’,鹿死誰手尚未可知。”
李澤表麵沒有什麽,心底卻認可了李湛的話。
那是家主李敖的本命功法。
李敖當年能傲視群雄,升龍撼天訣占有極大的功勞。
若是讓他也修煉‘升龍撼天訣’,他不認為李湛能打得贏自己。
說到底,他還是不服!
李沭仿佛看穿李澤的心思,從半空落到臺上,揮手道:“你去休息幾日,緩和一下心境吧。”
無論怎麽說,李澤都是第一脈新的希。
若是就此一蹶不振,對於第一脈而言,損失不可謂不大。
“是。”
李澤拱手告退。
“二叔公。”
目送他離去後,李湛微微拱手。
“主,先與族人吃飯吧,有什麽話,之後再說。”
李沭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李湛有些寵若驚,急忙錯開半個位,也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兩人前後從演武臺下來。
“主,您真猛。”
“李澤這小子,心高氣傲,老子早就想揍他了。”
“就是,接引我們第六脈的時候,那下恨不得抬到天上去,我早看他不順眼了。”
第六脈的族人圍了上來。
“大家同為一族,這些不利於團結的話,以後就別說了。”
李湛苦笑一聲,對著李皓等人拱手笑道:“此番過後,李澤肯定不會像以往那樣了,還請諸位叔伯兄弟姐妹,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李皓等人神一肅,當即點頭。
李沭也出欣的笑容。
這才是一家之主該有的肚量。
第一脈的族人,此時也走上前來。
他們眼裏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敵意,看李湛的眼神,溫和了不。
很快,李湛在眾人的簇擁中,前往了南庭。
“該死,為什麽,為什麽他這麽厲害,為什麽我與他同等修為,我卻弱得跟小仔似的!”
“我不服啊。”
“李敖,你為何如此自私,你的升龍撼天訣,當初為什麽不出來。”
“如果我修的也是升龍撼天訣,我絕不會敗在他手裏!”
此時東麵一個小院。
李澤坐在亭子中,額頭青筋暴起,怒得眼珠赤紅。
“怎麽,輸了就是輸了,技不如人,你不服也得服。”
突然,旁響起冷笑聲。
李澤頓時跳了起來,側目一看,竟是自己的父親李鵬天。
“父親。”
李澤猛吸一口氣,強行下心的憤怒。
“他是主,流著李敖的,就這一條,你就算為第一脈的家主,份地位也永遠比他矮一截。”
李鵬天拍了拍李澤的肩膀,歎道:“更何況,你這次眾目睽睽下,被他摧枯拉朽擊潰,你還能怎麽樣?”
李澤呼吸頓時變得急促無比。
他眼珠子好不容易消退的,再度出現。
“父親啊,李家,本該在我手裏,再創輝煌的。”
“我是第一脈第一天才,哪怕放在李家鼎盛之時,也是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。”
“如果沒有他,我會是李家的旗幟,是號令李家以及諸多附屬勢力的人。”
“而我們,會頂替李君一脈,為李家的嫡係,為嫡係中的主脈!”
“為什麽,為什麽李敖會留一個孽種下來!”
李澤咬得牙出現,滿臉憤憤不平。
“如果他死了,一切不就回到以前了麽?”
李天鵬語出驚人。
哪怕是李澤,也被他的話嚇得臉狂變。
父親這是要自己,謀害嫡係?
這要是東窗事發,族人絕對會把他們父子千刀萬剮的!
“你慌什麽。”
李天鵬臉龐浮起一抹冷,“又不是我們直接去害他,借刀殺人懂不懂?”
李澤臉變幻不定,心髒劇烈跳起來。
“借誰的刀?”
許,他猛地一咬牙,沉聲問道。
李湛若是死了,他又是李家新生代的希。
隻要邁化神期,他就有資格號令李家散的族人。
若能重振李家輝煌,他就了李家的嫡係,為李家所有人的神圖騰!
“當然是雪原福地的刀。”
李天鵬老謀深算,眼裏閃爍著智慧芒,“據我所知,付永春和玄玉山已經盯上他了,這段時間我們靜觀其變,李湛若是死於他們之手,我們坐其。若出現什麽變故,到時候,再設局!”
“父親,我們李家,從未出現過叛徒,哪怕是普通族人,當年麵對山上人的圍殺,寧願站著死也不願出賣族人。”
李澤心頭狂跳,口幹舌燥問道:“我們這麽做,是不是有點,大逆不道,對不起死去的先輩了?”
“愚蠢。”
李天鵬瞪了他一眼,罵道:“王敗寇,你難道不明白無毒不丈夫的道理嗎?”
李澤被罵得眼神狂變。
最終他還是重重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