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小姐,你們怎麽來了?”祝管事看到司夜雲兩人帶著倆孩子來,滿臉喜迎接上去。
看著一對玉雪可的孩子,祝管事心都融化了。
雖然是皇室子嗣,但也是小小姐的孩子,同樣是將軍府的後代。
他是看著就覺得打從心裏的開心。
“參見小小姐,參見靖王殿下。”孫浩一一行禮,但明顯麵對兩人語氣不同,軒轅靖輕哼一聲,對小小姐這個稱呼明顯不滿,但到底這裏是將軍府,他也並未說出來。
祝管事看的冷汗涔涔,生怕軒轅靖生氣。
司夜雲微微一笑,點頭示意後才道,“先進去吧。”
“好好,”祝管事連忙下去準備,畢竟今天小小姐跟靖王定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。
司夜雲沒讓他多準備,隻帶著兩小隻去往祝蒙的房間。
孫浩本不想進去,但司夜雲讓他進去他隻猶豫了一下,便也跟著進去。
“今日的事,祝管事跟孫統領應當都清楚吧?”司夜雲看著兩人問道。
兩人同時點了點頭,祝管事臉上出一抹喜,“自然清楚,老將軍跟將軍的戰績,從不曾被人忘,老奴心裏,很開心。”
他紅了眼睛,忠心耿耿在祝家多年。
早就榮辱與共,看到主人家重現榮耀,他打從心裏的高興。
孫浩也了膛,他其實是跟隨祝蒙從戰場離開的,為了保護祝蒙才在府裏當統領。
但戰場的種種,他從未忘過,司夜雲看著兩人臉上神,歎了一聲,“將軍府的確被百姓記起來了,但也可能被父皇忌憚。”
他們兩人,從來沒把南嶽帝當做沒牙的老虎。
反而,越是在南嶽帝微弱的時候,越是覺得南嶽帝會瘋狂忌憚任何有實力的臣子。
祝管事愣了一下,喃喃道,“可將軍府已經沒落沒有人了,陛下他……他怎麽可能。”
將軍到現在還不曾醒來。
老將軍也一直在外征戰,將軍府……除了小小姐這一脈,幾乎死絕了陛下難不連死人也要忌憚?
孫浩也滿是不解,陛下就算再多疑忌憚,總不能連死人也忌憚吧?
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。
司夜雲搖頭,直言道,“舅舅快醒了。”
祝管事跟孫浩兩人臉上同時浮現巨大的驚喜!
祝管事激的微微著,神激,不敢置信,“真……真的嗎?”
他等了幾年,將軍終於要醒了。
司夜雲麵凝重,點頭,“上次我就發現,舅舅有快蘇醒的癥狀,但是畢竟他昏迷時間太久,時間不能估測出來,但並不會很久。”
如果沒有今天的事,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此話,免得讓他們失。
司璃抬起小臉,看著爹爹跟娘親如出一轍的凝重臉,小家夥聰慧,知道事不簡單。
他噠噠噠跑向祝蒙的床前,握著祝蒙的手,小臉皺一團道,“娘親,那舅姥爺是不能蘇醒嗎?”
他今天可是聽了一天關於祝家的功偉績,對舅姥爺正是最崇拜的時候,聽到舅姥爺不能蘇醒的理由是因為高高在上的皇祖父,他心裏頓時複雜萬分。
他不開心,卿卿也像是有心靈應,迷迷瞪瞪從司夜雲懷中抬起小臉,著惺忪睡眼,“娘親,要,抱。”
司夜雲輕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,聲音溫和,“抱抱了,你好好睡吧。”
但卿卿似是到氣氛不一樣,又了眼睛,向四周環境,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,歪著腦袋道,“娘親,不開心麽?”
好像房間沒有人是開心的呢。
祝管事連哭的心都要有了,哪裏能開心的起來,哭喪著低垂著臉,不敢讓卿卿看到。
之前因為百姓記起將軍府的高興,瞬間都化為雲泥。
他心裏酸酸,既為將軍要蘇醒而高興,又為將軍府而難。
明明將軍府一片赤膽忠心,卻偏偏因為功高震主被忌憚,真是可笑。
孫浩臉也好不到哪裏去,他偏過臉,一聲不吭。
兩人神都這麽不對,卿卿睡意都被驅散,抱了娘親,大眼睛忽閃忽閃著,像是在安司夜雲。
軒轅靖怕太重,著司夜雲,手將小家夥抱到自己懷中,聲音低沉道,“事還沒到這麽嚴重地步,祝管事不必擔心。”
祝管事扯了扯角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的確,將軍還沒蘇醒呢,當然不算最嚴重,可將軍一旦蘇醒呢?
司夜雲也笑了起來,“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,隻要我們能提前應付好,就不會有事的。”
祝管事深吸口氣,笑不出來,“其實老奴知道,這不僅僅是針對將軍府,也是針對靖王府,尤其小小姐是北芪長公主的事出來,陛下本就對靖王會有別樣的心思,將軍如果在此時醒來,隻會讓陛下憂心。”
主禪位跟被迫禪位是完全不同的。
單單隻有北芪,倒還好,隻當靖王有強橫外家,但北芪畢竟是北芪,就算再如何手,也不可能影響到南嶽民意。
而將軍府則不同,本就深得民心,今日又引得如此多百姓自發激。
這麽多年來的所有,厚積薄發,一下發出來,百姓們的熱正是最高漲時候。
祺王要是不傻,趁機引導將軍府功高震主一事,就足以讓兩府都忌憚。
司夜雲著祝管事,眼底滿是驚喜,將軍府的管事果然也並非池中,隻需要提點一點,就能聯想到這麽多。
祝家的教導的確非一般。
孫浩攥了攥拳頭,一臉不忿,“這都是將軍們一刀一槍拚死來的功勞,憑什麽要遮遮掩掩!”
為南嶽拚殺的時候,隻有寥寥幾句讚賞。
用不著的時候,就功高震主,想盡辦法削弱將軍府。
這哪裏是明君,分明是自私自利的小人!
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,他萬萬不敢說出來,生怕隔牆有耳,害了將軍。
軒轅靖斂眸不語,父皇的這種舉,他當然不讚同,但他並不能指責,隻歎息道,“本王保證,盡量不讓將軍府有危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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