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這架勢，蒙混過關是行不通的。

范志輝皺眉推了錢同聚一把，他萬般無奈，對著褚運路便跪了下去，使勁了自己幾個耳，啪啪作響。

“褚大哥，我對不起你，不該秋，我不是東西，你打罰都隨便吧！”

褚運路臉上一，或許沒有料到這一點，拿著茶杯的手，開始抖了。

錢同聚也不傻，嘭嘭磕頭，很快額頭便滲出，帶著哭腔道：“褚大哥，我來給你賠不是了！大哥，我錯了！”

“狗男。”

褚運路開口了，直接就罵人，聲音冰冷。

“沒錯，我就是狗，不知廉恥。”

繼續磕頭，錢同聚腦門的溪，很快流淌一臉，“褚大哥，看在我孩子都沒家的份上，求你高抬貴手，留我一條賤命吧！”

范志輝將臉轉到一邊，不忍直視。

心里也在埋怨錢同聚，字頭上一把刀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！

“俺以為，你嘗到苦頭，會收斂，卻沒想到，你……”

褚運路手指抖，點指著錢同聚的腦門，“欺人太甚！”

自己的命就握在老清潔工的手里，錢同聚徹底了尿泥，使勁出兩行淚，和著一起淌下來，看起來倒是蠻慘的。

“褚大哥，我真知道錯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就怕你還敢！”

“我可以發誓，再秋，不得好死。”

錢同聚朝著上方舉起一手指，看褚運路臉上，怒氣依然濃重，咬咬牙，又朝著自己打了一拳，頓時疼得汗珠子都下來了，躺在地上蜷一團。

看不下去了！

牛小田都倒吸一口涼氣，開口道：“老褚，給個面子，適可而止吧！有道是，一個掌拍不響，何必寧可毀了自己，也要趕盡殺絕呢！”

“你是誰？”褚運路抬頭問道。

“牛小田。”

“俺知道你，從石敢當那聽說過，年輕有為的士，果然有本事。”褚運路難得出一點笑意。

“收手吧，這樣下去，你也活不過三天。說句實話，不值！”

沉默了半分鐘。

褚運路一聲長嘆，指了指不遠的地面，“在那里，白菜和蘿卜中間，挖半米。”

地面上，一塊方形的木板，正是老百姓用來儲存過冬蔬菜的菜窖。

此時的錢同聚，哪有力氣下菜窖，癱坐在地上，咧著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“去把那東西取出來吧！”

牛小田示意春風秋雪手，兩人應了一聲，去廚房里，找來掏灶坑的小鐵鍬，打開菜窖便下去了。

十幾分鐘后。

一個粘著泥土的小壇子被春風拿了出來，嫌棄地直接放在茶幾上，兩人又去洗手。

用塑料薄封著，牛小田用小刀破開，看了眼里面，便招呼錢同聚過來，趕將這玩意帶走。

里面是指甲和頭發，數量不菲，很惡心。

還有一個桃木片，上面寫著錢同聚的名字，還有生辰八字。

錢同聚抖著挪過來，一看里面的東西，也惡心得夠嗆，不由問道：“牛大師，這是怎麼回事兒？”

“多此一問，都是你上的東西。”牛小田瞪了一眼。

錢同聚扶額長嘆，手上也沾了一層，對褚運路的恐懼，發自心。

一名清潔工，居然可以搜集到自己這麼多的指甲和頭發，還知道生辰八字。

肯定是長期盯著自己門前的垃圾箱，不放棄每一次翻找的機會。

正應了那句話，世上無難事，只怕有心人。

“這，帶回去怎麼理啊？”錢同聚心驚膽戰地問。

“用火燒了吧！”

“謝謝牛大師！”

“你該謝放你生路的人，別做那過河拆橋的人。”牛小田點撥。

“不敢，不敢！”

錢同聚又來到褚運路前方，再次跪下，流淚道：“多謝謝褚大哥不殺之恩。”

“走吧！”褚運路抬抬手，很不耐煩。

錢同聚從寬大的兜里，掏出了三萬塊錢，小心地放在桌子上。

褚運路眼皮都沒抬，也沒拒絕。

“范大哥，你帶著錢總回去吧，我留一會兒，直接回村了。”牛小田道。

“兄弟，中午一起吃飯吧！”

“不了，沒啥好慶祝的。”

范志輝點點頭，這才攙扶著錢同聚離開，帶走了那個小壇子。

直到現在，褚運路都沒有在椅子上抬抬屁。

并非他有意傲慢，而是不允許，虛弱到無法移。

牛小田點起煙，搬來個凳子，坐在對面。

褚運路一松懈，人癱在椅子上，越發顯得憔悴虛弱，眼窩里也涌出渾濁的淚水，“牛大師，你到俺心窩子了，一個掌拍不響，不值！”

牛小田點點頭，“老褚，強扭的瓜不甜，分了吧！”

有道是，寧拆十座廟，不拆一家婚。

牛小田這麼說，也是打心里氣不過，褚運路的媳婦汪秋，真不是個好玩意，標準的惡婆娘。

男人病這樣，卻不管不顧，就是在盼著男人死。

“唉，俺跟秋，是父母指定的婚姻，俺比年長，看著長大……”

牛小田打斷了褚運路的追憶往昔，沒興趣聽，直接說道：“這樣下去，你早晚死在的手里。”

“俺現在也快死了！”

“本大師來了，你死不了。現在，把做法的東西拿出來吧！”牛小田出手。

褚運路明顯一愣，不得不佩服，牛小田是個真大師，什麼都瞞不過。

他留著這樣東西，正是另有打算。

萬一死不了，而錢同聚依然勾搭媳婦，法，照樣可以卷土重來。

“老褚，出來吧，留著這玩意，對你沒有任何好。”牛小田又說。

遲疑了下，褚運路還是從懷里出個小木人，頗有些不愿地遞了過來。

桃木打造，其上布符文，還有錢同聚的生辰八字。

小人九竅俱全，角翹起，笑容很詭異。

上面，一濃重的腥之氣。

“老褚，你用自己的在飼養它，對不對？”牛小田臉沉了下來。

“對，每天一管，俺自己。”褚運路點頭，又嘆一句，“這玩意也邪門，多都能吸收干凈。”

“你也太瘋狂了吧！”

“只要能弄死錢同聚，流干了也行。”褚運路咬牙切齒。

“現在告訴我，這個法什麼名字？”

“奪運飼靈。”

褚運路吐出四個字，有些得意，大概是覺得，自己不是法師，也能作這麼復雜的法，而且還很功。

只是他并不清楚，這種邪惡法的背后，還有更加邪惡的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