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蘇棠過來,還給一記安心的眼神,清郡主一顆心都快要跳飛起來了,然后一不留心就把手給扎了,疼的趕嗦住。
蘇棠笑道,“我看還是等康王妃子好了,你再去靖南王府和母妃請教吧。”
清郡主連連點頭。
王妃就又去陪康王妃了,清郡主領著蘇棠走了。
出了門,清郡主就迫不及待的問蘇棠,“我母妃還有得治嗎?”
蘇棠點頭,“我一會兒把方子寫下來,另外還要配合施針,我沒法常來,只能找個大夫幫忙了,另外就是藥方……我的方子一般大夫可能看不懂,你只管信我。”
康王爺不可能不驗方就直接給康王妃服藥,清郡主也不敢把自己母妃的命到手里,肯定會找大夫檢查,不說有沒有用,至要確保不會讓康王妃雪上添霜,這是人之常,蘇棠理解。
但怕自己不說清楚,這一趟白跑就算了,但康王妃的病真的耽擱不了多久了。
清郡主連連點頭,領著蘇棠去開方子。
差不多忙完,王妃也準備告辭了,清郡主送們出府。
到大門,半夏從馬車里拿出錦盒,蘇棠接過遞給清郡主,清郡主道,“這是?”
蘇棠笑道,“你那一千兩我不能白收,這是我給你的回禮。”
清郡主連連搖頭。
“你先看看再拒絕不遲,”蘇棠道。
清郡主這才接過,打開就看到那套心水了很久,卻被云二姑娘搶走的頭飾,看著蘇棠。
蘇棠笑道,“可還喜歡?”
清郡主重重點頭,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不是一通嚇就怕了的人。
撞馬車的仇,一定會報。
甚至期待云二姑娘看到這套頭飾戴在頭上的樣子了,一定會氣的跳腳。
目送靖南王府馬車離開,清郡主才轉回府。
彼時,康王府又請了兩位大夫進府,京都大大小小的大夫,出名的不出名的,只要會看病,都來過康王府了,的母妃還是一天比一天嚴重。
還是老樣子,大夫看后直搖頭,康王爺面如死灰,清郡主從懷里出那兩張方子,給大夫道,“我這里有張方子,你們看看能不能治我母妃的病。”
其中一大夫接過,看了兩眼就道,“這是哪個庸醫開的方子,連最起碼的十八反十九畏都不知道,甘草反甘遂,烏頭反半夏,這就是張庸醫開的害人方子。”
另外一大夫看后道,“這方子是萬萬不能給康王妃用的,江湖郎中的方子,還是信為好,治不了病不說,反會害人。”
康王爺看清郡主,“你從哪個江湖郎中拿來的方子?”
清郡主朝康王妃走去,“母妃……”
康王妃知道這方子是蘇棠開的,看著清郡主乞求的眼神,康王妃道,“我試試吧。”
康王爺道,“胡鬧,大夫都說不能用的方子,怎麼能試?”
清郡主道,“父王,給我方子的人說了,這藥方一般大夫看不懂,要不,您把方子送去給趙院正,讓他看看行不行?”
如果連趙院正都看不懂,那京都應該就沒大夫能看懂了。
兩個一般大夫站著那里,臉都憋紅了。
這麼明顯有問題的方子,還用得著請教太醫院院正嗎?
康王爺頭疼,他兒怎麼回事,怎麼今兒這麼不拿母妃的命當回事了,偏王妃還向著,康王爺道,“父王就依你這回。”
康王爺讓侍衛送藥方進宮詢問趙院正,結果趙院正跟著侍衛一起來了。
康王爺見了道,“趙院正怎麼來了,那藥方是不是張庸醫方子?”
趙院正回道,“我就是為這事來的,這藥方我看的也不是很懂,但直覺告訴我,是張奇方的可能更大一些。”
康王爺忙道,“能治好子的病嗎?”
趙院正沒有搖頭,也沒有點頭,因為他也沒有把握。
“照方服用,只有兩個結果。”
“要麼活,要麼死。”
康王爺臉一白,趙院正則問道,“這藥方不知道是誰開的?”
康王爺看著清郡主,清郡主哪敢說啊,連王妃都不知道蘇棠會醫,人家專程來給送藥救母妃,能把人抖出來嗎?
清郡主看著康王妃,康王妃知道清郡主不能說,知道就了,道,“王爺,我信這是張奇方。”
清郡主把另外一張施針的方子遞給趙院正,趙院正看后,對比兩張藥方的筆跡,確認是出自一人之手,道,“能把施針走寫的這麼細致,開方子的人醫不在我之下。”
清郡主心下更為震驚,靖南王府大的醫比趙院正還要高……
轉念,震驚就消退了。
要蘇棠的醫比趙院正差,就救不了謝大爺了。
康王府管事的拿方子去抓藥,煎了送來給康王妃服下,沒多久,康王妃就吐的天昏地暗,別說早上吃的粥了,昨兒晚上吃的都給吐了。
似乎沒什麼效果。
康王妃吐的奄奄一息,清郡主都急了,對趙院正道,“怎麼我母妃吐的這麼慘?”
趙院正也不呢,只道,“嘔吐倒也是排氣的一種,只是一副藥也看不出效果來……”
這是讓繼續服用的意思——
苦膽都要吐出來了,還不換方子。
康王爺不同意。
但他不同意,康王妃堅持,他也沒輒。
再說蘇棠,出了康王妃,就和王妃一起坐馬車回了靖南王府,在花園分開,王妃回天香院,蘇棠回靜墨軒。
進了院子,蘇棠隨口問了一句,“爺在哪兒?”
清掃小丫鬟忙回道,“大爺在書房。”
心下羨慕大和大爺真好,出門回來頭一件就是問大爺,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分離呢,正想著,就見蘇棠回屋了。
還有說話聲傳來:
“姑娘不去書房嗎?”半夏問道。
“去書房做什麼,坐馬車累死了,歇會兒,”蘇棠答。
小丫鬟,“……”
小丫鬟拿著掃把,臉都憋紅了。
蘇棠回屋,就聞到一熏香,看了眼那邊雕瑞玉香爐一眼,坐下倒茶道,“這熏香不好聞,換上早上送來的。”
半夏過去拿熏香,看著柜子上空空的,半夏眉頭扭了扭,早上送來的熏香,沒來得及收,就隨手放在了柜子上,怎麼不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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