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柏庭手解帶,嚇的蘇棠趕背過去。
蘇棠滿臉緋紅,懊惱自己前世什麼陣仗沒見過,居然下意識的就轉了,這可一點也不像,肯定要被笑話是只紙老虎了。
這般想,悶笑聲就從后傳了來,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,覺炙熱的呼吸都噴頸脖子了。
蘇棠往前走了兩步道,“快進去泡好,我給你施針。”
謝柏庭還以為蘇棠有多孟浪呢,不過是上厲害,他進浴桶,水溫有點高,燙的他眉頭狠狠皺了下。
確定他在浴桶里,蘇棠才轉,給謝柏庭施針。
胳膊,肩膀以及腦袋……
施針完,蘇棠坐到一旁喝茶,撐著下顎盯著謝柏庭看,看的謝柏庭渾不自在,偏又不了。
浴桶沒法直接加熱,怕謝柏庭凍著,也為了藥浴效果更好,蘇棠每七八分鐘就往浴桶里添一次熱水,再視況調整銀針。
很辛苦,但比施針給謝柏庭毒要輕松的多,就是等的無聊了些,想做別的事又怕分心,只能干等著。
兩刻鐘一到,蘇棠就將銀針拔下來,見謝柏庭要起來,蘇棠道,“再泡一刻鐘。”
其實現在就能起了,但熬一次藥太辛苦了,反正謝柏庭閑著也沒事,多泡泡對他沒壞。
又給謝柏庭添了一次熱水后,蘇棠就去那邊調制藥膏了。
謝柏庭靠著浴桶,看著蘇棠踩著凳子打開屜抓藥,那認真的樣子,是謝柏庭沒見過的。
一刻鐘后,謝柏庭從浴桶里起來,等他穿好服,陳青和半夏才進來。
半夏把用綢緞裹著的藥渣從浴桶里拎起來,問蘇棠道,“姑娘,這藥渣丟哪兒去?”
姑娘不讓姑爺暴會醫的事,這藥渣肯定不能隨便丟。
蘇棠還未說話,陳青手道,“給我吧。”
半夏沒猶豫,就把藥渣給了陳青。
倒洗澡水這樣的活,肯定也非陳青莫屬了,蘇棠讓半夏給打下手,很快,搗藥聲就傳開了。
謝柏庭邁步出門,蘇棠看了他一眼道,“半個時辰不要見風,也不要喝冷水。”
謝柏庭腳步停下,準備待半個時辰再走,蘇棠看著他道,“我只是提醒你一聲,今兒又沒有風,放心大膽的走。”
謝柏庭臉黑了黑,帶著一肚子氣走了。
他回書房看書,書房離藥房很近,即便門窗閉,也能聽到搗藥聲,之前看不進去書,這泡了一通藥浴,被搗藥聲吵著,心反倒靜了。
一本書看到一半,陳青才推門進來。
很自覺的給謝柏庭換了盞熱茶,余下的,一個字也沒有說。
謝柏庭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,他們之間一向很有默契,他要他帶走藥渣,是想看看那藥浴到底是做什麼用的,那人到底有幾分真本事,他走這麼半天,回來一句話也不說。
好還是不好,總該有個說辭吧。
謝柏庭看向陳青,“那藥渣沒找大夫看?”
“找了,”陳青回道。
“大夫怎麼說?”謝柏庭問道。
“大夫說藥浴的方子開的極好,”陳青回道。
怎麼問一句答一句?
直覺告訴謝柏庭有問題。
“那方子到底治什麼的?”謝柏庭問道。
“……大爺,您能不能別問了?”陳青一臉我真的不想回答的表。
他越是這樣,謝柏庭還越要刨究底,“如實說。”
陳青艱難的咽了下口水,才道,“大給您開的方子有強筋健骨,安神助眠的效果,還,還有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?”謝柏庭已經快問的沒耐心了。
“……還有壯。”
最后一句,陳青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,但謝柏庭在中毒之前,武功很高,耳力好的很,他不僅聽見了,還聽得很清楚。
他一口銀牙沒差點直接就咬碎了,眼底躥出來的怒火,看的陳青都嚇了一跳。
再見謝柏庭把手里的書重重拍下,猛然起,陳青連忙攔道,“大爺息怒,大都是為您好……”
為他好?
謝柏庭一口老沒差點噴出來。
他好的很,不需要壯!
謝柏庭氣頭上,陳青是肯定攔不住他的,怕謝柏庭氣頭上對他出手,大爺是切忌武的啊。
再說蘇棠,正忙著呢,突然門被暴推來,嚇了一大跳,瞥頭就看到謝柏庭滿臉憤怒的過來,蘇棠好看的眉頭皺一團,剛剛走的時候能覺到他有點不高興,但走這麼半天,那點不高興給發酵這般怒火了,就跟吃錯了藥似的。
謝柏庭眸噴火,走到藥桌前,兩只浩如星河的眸子就跟哪個星子發生了炸似的,牙關咬,“你給我泡的藥浴到底是做什麼用的?!”
陳青把半夏了出去。
半夏不放心,道,“姑爺不會打我家姑娘吧?”
這擔心把陳青擔心樂了,“大爺還指著大救命呢,大不打大爺就不錯了。”
半夏聽呆了,想想好像是這個理,瞬間就放心了。
藥房,謝柏庭質問出聲,蘇棠翻白眼道,“你藥浴都泡完了,現在再來問我,是不是問的太遲了些?”
泡之前不問,泡完了問,萬一有問題,他也只能去問閻王爺了好麼。
見過后知后覺的,但沒見過反弧長這樣的,還不如沒有呢,這不是給找事嗎?
謝柏庭盯著蘇棠,蘇棠一看就知道不說清楚,這廝不會善罷甘休,便道,“只是給你強健用的,你如今的子本不住我連續施針給你毒,這不是早就說過的事嗎?”
“除了強健,沒有別的了?”謝柏庭強忍怒氣。
還能有什麼別的?
蘇棠腦子里想了下自己抓的藥,想到那幾味藥,蘇棠眼神躲閃了下,隨即也手撐在藥桌上,怒氣比謝柏庭還要大,“你不信任我!”
謝柏庭要不是懷疑,讓人看了藥渣,不可能知道給他用了壯藥,怒氣沖沖來找。
謝柏庭氣笑了,給他用藥,還倒打一耙,說他不信任?
謝柏庭抓著蘇棠的手,磨牙道,“新婚之夜沒圓房,你懷疑我不行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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