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不得你。”

“言冰，我不是你的屬下！”

言冰面無表地抬起頭：“你的確不是，但是你最好考慮清楚，要不要聽我的話。”

紅蓮咬住下，眼眶里泛起些許淚霧：“兇我，你是不是兇我？”

“……跟我演上了？”

“我，我心里難過嘛，言冰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君小墨那個家伙。”

“你去幫我調查一下他邊的那個孩，江雪。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就是因為，崇離死了，石國與迷霧國陷紛爭中。”

紅蓮錯愕：“一個孩？”

言冰點了點頭：“是，所以你去看看。”

“君小墨喜歡人？”

“……”

言冰無奈地了太。

“不是，我只是沒想到，他那樣的人會喜歡人。”

“你別管他喜不喜歡，只要去接近看一看，即可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他們現在在萬羽洲，這是坐標。”

言冰把從飛鳥上拿下來的字條給紅蓮。

紅蓮接過：“我知道了，等我好消息，小冰冰。”

“滾。”

紅蓮做了個鬼臉，笑著離開。

言冰著他離開的背影，神凝重。

這個江雪不知是什麼來歷，萬一，那君小墨一旦失控，恐怕沒什麼人能控制住他。

……

萬羽洲。

江雪和君小墨在一座宮殿前停下，將馬栓好。

之前來萬羽洲的時候，江雪并沒有見過這里的皇宮，因為萬羽洲很大，之前去的地方甚至不能算是“市中心”只能算一個偏遠的小村莊。

萬羽洲真正的國度，一大片雨林綠洲，有沙漠，有雪山，有大海。

站在宮殿正門，就能夠把這四個奇觀全都收眼中。

萬羽洲的使者來到兩人面前，他著被彩羽點綴著的長袍，畢恭畢敬地躬：“二位，我們洲的國王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。”

“國王？”江雪愣了愣。

“萬羽洲和我們，不在同一個洲里，習慣也不同。”

“這樣。”

之前來萬羽洲的時候，江雪并不知道這里的風俗與其他地方不同，只是知道這里的貨幣是羽。

之前就覺，這個世界要比想象中大很多。

沒想到，是一個萬羽洲就這麼大。

兩人跟隨著萬羽洲的使者來到宮殿中。

這個宮殿并不大，但，都非常致。

五彩斑斕的玻璃鑲嵌在頂部，折出絢爛的彩，將整個宮殿照的如同琉璃版奪目。

通往二樓的扶手、臺階全部都選用白大理石，白到沒有毫紋路，如極寒之地的雪一樣純凈，而，所有的裝飾品，幾乎都是玻璃或者水晶制品。

不得不說，萬羽洲的審和制作工藝都遠遠領先于其他所有國家。

如果說神醫谷還停留在一階，那萬羽洲這個宮殿的技已經到達了五階。

不是江雪在驚訝，就連君小墨也十分錯愕。

玻璃，水晶，并不常見，但是在這里幾乎能把他們不同的形態看個遍。

來到三樓。

郁郁蔥蔥的綠植，配合著彩的，整個三樓如同一無際的綠洲一樣。

江雪仰著頭，驚嘆：“好。”

君小墨卻時刻保持著警覺，越是不常見，越是，就越可能暗藏玄機。

這種玄機可以刀令人驚嘆，也可以到取人命而人不知。

使者將兩人帶到三樓盡頭的房間前：“我們的國王，就在里面了，祝二位玩得開心玩得愉快。”

玩？

使者離開了。

江雪眉頭卻皺：“他怎麼會覺得我們是來玩的？”

“藍羽病并沒有對外聲張，大部分的萬羽洲人并不知道藍羽病已經發了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“進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兩人進房間。

白大理石構建下，有四做工致，雕刻著線條的羅馬柱支撐起的臺，而在臺上方，是一大片彩玻璃。

穿著薄薄長袍的老者，正坐在臺上的大理石桌旁喝茶。

他慵懶地瞇著眼，帶著笑意看向江雪和君小墨：“兩位來了。”

“修叔，好久不見。”君小墨帶江雪上前。

“嗯，我們的確是好久不見了。”修叔倒了兩杯茶，“這次請你們先到我這來，主要只有一個目的。”

“您說。”

“神醫谷對藍羽病有幾把握？”

“三。”

修叔的笑容漸漸消失，他長嘆了一口氣：“你也知道，我這個國王已是沒什麼實權，萬羽洲這麼大，各地的資源集中在當地僚手中，我更像是一個被架空了的傀儡。”

君小墨沉默不語。

“我手上的銀子并不多，但也足夠你們再造出一個神醫谷了。”

“這并非是錢的問題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也不是拿錢你們，只是告訴你們，這銀子我不計后果地給，你們也要不計后果地救他們，這是我能為這個國家做得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
修叔說著巍巍地起：“我的，也堅持不了多久。”

江雪容：“您……我能給您搭脈嗎？”

修叔緩緩看向：“我的脈象，就連你邊那人的母親都不敢看，你想看？”

“我可以嗎？”

“你要是想看倒是可以給你看看。”

江雪來到修叔邊。

修叔緩緩地出自己的手——這是怎樣的一雙手？江雪無法形容。

枯瘦的，骨頭上幾乎只有薄薄一層皮的，甚至都不敢用力地握上去。

江雪深吸一口氣，輕輕用指腹按向修叔的手腕。

君小墨坐在那喝著茶，眉宇并不輕松。

他不想知道修叔還有多久好活，那樣對心沒什麼好。

時間一分一秒推移。

“夠了，江雪，回來吧。”君小墨出聲。

“再等等。”

江雪十分嚴肅地抓住修叔的手腕：“這個脈象我曾經看過。”

修叔和君小墨皆是一驚。

要知道，給修叔搭脈的醫生沒有上千也有上百。

他們都沒見過相似的脈象，都無法給修叔一個答案，江雪竟能……

“小姑娘。”修叔開口，“你不必逞強。”

“修叔，您中毒了。”

這短短四個字，引得修叔瞳孔震。

君小墨直接站了起來：“江雪，你有幾把握？”

他，帶著些許激。

他了解江雪。

知道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