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的好,我看我家阿寶還是手下留了呢。”
李氏知道這件事跟自己兒有關係的時候,終於是沒了底氣,直的腰板也猛的塌下去了,但還是忍不住小聲的開口狡辯。
“大伯哥,您怎麽能這麽說呢?柳兒好歹是您侄啊。”
遲瑞廣袖一揮:“我沒這麽糊塗的侄,幫著外人害自己的親人,淨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。”
遲良覺得自己的臉皮子發燙,站在原地都覺得丟人,忍不住小聲開口:“別說了。”
李氏瞪了他一眼,還是不死心,把遲青柳護在後,心不甘不願的嘟囔:“這不是沒出事嗎?”
遲瑞氣的口起伏,臉上都是怒氣,聲音沉沉,像是綴滿了水的服一樣沉重:“要是出事了,你以為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嗎?我早就把送到府依法懲辦了。”
“你這個娘當的這麽糊塗,早晚得闖出大禍來,真要是危及了的家命,到時候可不就是我的小阿寶一頓鞭子這麽簡單了。”
這話堵的李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微微側站著,拉著遲青柳的手,低著頭著腦袋,跟隻鵪鶉似的。
遲挽月把手中的鞭子隨手遞給雲雀,抬眼看向遲青柳,開口問道:“程婉都怎麽跟你說的?”
遲青柳眼睛紅紅的,抬頭看了遲挽月一眼,連忙又低下頭:“說讓我給你和王爺各送去口信,讓你們約去滿庭芳見麵,還……還讓我給你下藥。”
頓了頓,在遲瑞再次發之前,連忙擺了擺手,語氣急促:“可是我沒聽的,我隻送了個口信,其他什麽都沒做。”
遲挽月瞇了瞇眼睛,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隻送給我和王爺了?”
“還……還有裴彥。程小姐……程婉說,要讓王爺看見你和裴彥在一起,這樣的話,王爺肯定會遷怒於你,你也能到點懲罰,出出我心中的惡氣。”
這麽說便說得通了,裴彥為什麽會早出門,為什麽會去滿庭芳。
遲挽月忍不住罵了一句:“蠢貨!那船上的兩個男人呢?跟你有沒有關係?”
遲挽月的聲音提高了幾分,遲瑞在一旁虎視眈眈,恨不得拿劍砍了。
遲青柳也被這陣仗嚇得噎噎的哭,連忙搖頭:“我不知道,別的我什麽都沒做,我真的隻是傳了口信。”
“那承諾了你什麽,讓你甘心這麽害我?”
“沒什麽,就是說以後會多和我結,我想著,如果我能和結,肯定能遇到更多的青年才俊,我……我隻是個庶,我也想找個好夫婿,這……這有錯嗎?”
遲挽月都被氣笑了,忍不住朝著遲青柳走了幾步,嚇得連忙拉著李氏的服不停地向後躲。
“遲青柳,你讓我說你什麽好?你覺得程婉真的會誠心誠意的與你結嗎?隻是把你當工來害我罷了,不出麵,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,你以為晉王查出來會輕易放過你嗎?”
“到時候全而退,苦的都是你自己。退一步來說,如果我真的惹怒了晉王,讓他以為我朝他下聘,日日纏著他是為了耍他玩,你以為侯府有什麽好果子吃?侯府若是沒了,你以為你還有這樣的安生日子過?”
“還有,你想嫁個好夫婿我管不著,但是你害我,就是你的錯!這隻是第一次,若是下次你再敢什麽歪心思,幫著外人害我,我一定把你送進大理寺去驗驗那兒的酷刑,到時候誰求都沒用!”
遲青柳低聲啜泣著,一個字也不敢說,惹得遲瑞火氣更大。
“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哭!阿寶這是還把你當妹妹才苦口婆心的說這麽多,不然早就把你送了。”
遲瑞心裏明白,遲挽月還是念及姐妹之,加上遲青柳之前都是小打小鬧,這還是頭一次做這麽沒有分寸的事,不然按照遲挽月的子,今兒誰也別想安生。
遲良心裏自然也是明白的,連忙低頭彎腰給他們賠罪:“大哥,對不住,都是我教無方。阿寶,你放心,我一會兒就讓青柳去祠堂跪著去。”
李氏這會兒也不敢再說話,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,遲挽月和遲瑞的脾氣就炸了,真要送人去見,可是攔不住的。
所以,就算心裏不舍得自己兒去罰,還是閉上了,一聲不吭。
遲瑞冷著臉,對於小輩的名字不太清楚,不由得開口問道:“程婉是誰教出來的兒,我非得拿著我的大刀去找他聊聊不可。”
“是程濟遠的兒。”
“原來是那個老匹夫,哼,一天天的就知道背地裏搞小作,像見不得的臭蟲一樣,能教好兒就怪了。”
遲瑞對於程濟遠那種隻知道耍皮子告狀的行為是頗為不齒的,往前在朝堂上看見他,那都是兩眼一瞎,裝看不見的。
正在這當口,侯府的小廝跑了過來,弓著子道:“侯爺,有客來訪。”
遲瑞轉頭看過去,火氣還沒散開,虎著一張臉,聲音大如銅鑼:“什麽人?”
“說是兵部尚書的千金。”
遲瑞冷哼了一聲,臉頗為不好看:“我還沒去找算賬,倒是送上門來了,來人,去把我的大刀拿過來!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,拿兩把!”
“是,侯爺。”
遲瑞大踏步的朝著外麵走過去,虎著一張臉,氣勢洶洶,看在外人眼裏,誰都覺得他要去打架。
遲挽月看著遲瑞的背影,眸子裏落了幾分疑。
按理說,程婉這時候應該躲著才對,怎麽還撞上來呢?
雲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,站到遲挽月邊,開口問道:“郡主,來幹什麽?”
遲挽月的目看向院子口,拍了拍手道:“是騾子是馬,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。”
說著話,抬腳朝著院子外麵走過去,經過遲青柳和李氏邊的時候,頓住了腳步,轉頭看向們。
兩個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,畢竟這事是遲青柳惹出來的,這時候程婉又上門了,這不是火上澆油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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