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裏朱醫生也聽見了曲雲煙說的話,附和道,“病人如果有反應過激的況,你還是不要刺激病人的好,最好讓病人信得過的人把他帶到醫院來,這樣也好讓我們的專家會診,否則即便帶來,這種病人的反抗意識也是很強的,也許並不會願意配合......”
......
我靜靜地聽著。
如果在我第一次發現霍聿珩在吃藥的時候,我選擇去相信他,而不是覺得他在騙我,那個所謂的他“信得過”的人,也許會是我。
可我始終不敢相信。
那個人是霍聿珩啊!是我從小到大追逐仰的目標,他怎麽會病了......
可他是霍聿珩啊!是那個從小就知道忍,長大更是明白喜怒都不應該形於的人,我又怎麽可能會看出來他強撐著的表演。
曲雲煙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是醫院打來的。
電話裏的聲音格外慌張,“曲小姐,霍總上天臺了!”
上天臺了!
上天臺了!
上天臺了!
本就不大的空間裏立即變得寂靜無比,連呼吸在這一刻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夢中的景再一次閃現在腦海,我的心都揪在了嗓子眼。
車子在一白樓前停下,也許是太過荒涼的原因,著冷的氣息。
想到霍聿珩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呆了幾個月,我的心就覺得一陣疚。
曲雲煙說得對,我沒對他說冷言冷語,包括昨天。
他本不在深淵,我卻把他推向了深淵。
“快看!”
不知道是誰指著天上喊了一聲,我抬頭,心裏“哐當”一下,差點沒被眼前的場景刺激到暈厥。
霍聿珩低垂著頭顱站在樓頂,額頭前的碎發遮住了他全部的臉龐,明明是當空的烈日卻沒有覺到一的籠罩在他的上。
“霍聿珩!下來!”
我用盡了全的力氣對他大喊,可風太大了,樓太高了,他聽不見我半分。
就像是夢中一樣,他隻穿了一件白襯,袖子被挽到小臂,出了傷痕累累的手臂,傷疤縱橫錯還滴著。
紅要比白,刺眼得多。
他就立在那裏,絕得像是在自己上扣上了一個狹小的玻璃罩子,沒人能夠打擾。
“霍聿珩......”
麻木的雙終於恢複了知覺,我抬腳就向著霍聿珩所在的大樓跑去,同時懇求地看著宋輕舟,“輕舟,快,救援!”
宋輕舟一把扯住我的胳膊,“你別去,讓去!”
他視線看向了曲雲煙。
“你們這樣,我怎麽上去?”曲雲煙抬了抬手腕,手上的手銬在細小的腕上實在格格不。
宋輕舟比我更謹慎,“廢話,這裏除了你,誰都和上麵位沒關係!”
他說著,拉著我就準備回到警車上。
我冷靜了下來,宋輕舟也許怕我再次刺激到霍聿珩吧。
我看向曲雲煙,右手無意識搭在小腹上,“幫我對你哥哥說,如果他下來,我就告訴他一個。”
“你說,什麽?”曲雲煙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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