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若嫣被謝玉吼的一哆嗦,忙低頭:“廚房還熬著給娘的藥,我去看看。”
一走。
柳翠香就略微不滿道:“玉,若嫣好歹是你的嫂嫂,還是皇后的侄,但凡跟皇后告狀,倒霉還是你呀。你稍微對客氣一點嘛。”
“娘,您怎麼能向著外人說話呢?就算是皇后的兒,只要嫁到謝家來,那就是謝家的媳婦,再說了,我現在可是側妃,沒讓給我磕頭請安就不錯了。”謝玉翻了個白眼,坐在床頭道,“娘,我記得您一直就不錯,怎麼就病了呢?”
“唉~”柳翠香順著兒的話往下說,“玉,也就是你來了,我才敢跟你說。”
“娘,您別唉聲嘆氣呀,到底怎麼了?”謝玉很見到娘是這幅模樣,心里不由擔憂起來。
“玉,娘活到現在這個歲數,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,但這次娘真的是沒轍了。”柳翠香說到,眼淚說來說來,“你哥現在整天把自己關在房中,醒來就喝酒,醉了就睡,醒了在喝,在這麼下去,會把給弄垮的,就算你先前跟玉軒鬧得不愉快,但你倆始終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兄妹,娘求你了,你就幫幫他吧。”
聽到這里,謝玉瞬間明白,為什麼娘會生病。
“娘,為了你的寶貝兒子,你不惜裝病騙我回家,你怎麼能這樣?”謝玉“蹭”地站起來,面帶憤怒,“你知不知道我在豫王府過的有多艱難?”
“玉你再艱難,也是豫王側妃,再不濟每天也是大魚大,可不像你哥,先前為了打點好關系,花了不錢,如今他閑在家中,別說賺錢了,每天都要拿錢買酒,家里還有仆人要養活,上下都要開銷,再不想辦法幫你哥一把,咱們全家都要喝西北風去。”
柳翠香深知兒的個,所以懂得怎麼說,才能讓兒答應幫兒子:“還有,你作為豫王側妃,如果讓豫王知道,你娘家這般落魄,不沒跟謝家搞好關系,反而鬧得很僵,還有你先前不是說,瑤側妃一直跟你過不去,若知道你娘家的況,還指不定會怎麼笑話你呢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您別說,我知道了。”謝玉當然不是因為娘的話而,而且想到自己跟榮卓,豫王不在的時候,幸虧有榮卓陪伴自己左右,若謝玉軒能再次幫豫王做事,最起碼自己在豫王府也算有個幫手,“謝玉軒現在人在房中嗎?”
“在的。”柳翠香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,拉著兒的往外走,“娘帶你去,玉你別怕,你哥這次要說你或者嘲諷你,娘就罵他,打他都行。”
謝玉扯了扯角,心里卻在埋怨娘的偏心。
“呯。”
房門推開一瞬間,一隔夜的酒氣,撲面而來。
謝玉嫌棄地住鼻子,環顧不大的房間,地上到都是空酒瓶,而謝玉軒就不修邊幅地躺在地上,正在呼呼大睡。
柳翠香疾步走到兒子跟前,輕輕拍打他的面龐:“玉軒,玉軒,醒醒,玉來了。”
睡得迷迷糊糊地謝玉軒,勉強睜開一條眼,就被門外亮,刺的直覺閉上了眼:“娘,快把房門關上!”
“玉軒,不要睡了,你妹妹來了,有辦法幫你弄個好差事。”
柳翠香本以為兒子聽到這話,一定會翻坐起來,結果他不沒起來,還不屑冷笑:“我指?現在過著來手飯來張口的生活,哪里還顧得上咱們娘倆的死活。”
“謝玉軒,你個孬種!”
謝玉軒二話不說,抄起桌上的茶壺,將里頭的水潑到謝玉軒面上。
水是冷的,謝玉軒被潑的一激靈,猛地睜開眼,對上妹妹憤怒的臉龐。
倒是愣住了:“謝玉,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謝玉軒,娘為了您,都不惜裝病騙我回家。”謝玉軒拼命制心的怒火,“謝玉軒,你要是個男人,就自己想辦法出去掙錢,不要跟以前一樣,遇到一點挫折,就覺得全天下都對不起你。”
“謝玉,你回來就是來教訓嘲諷我的嗎?”被妹妹這般奚落,謝玉軒的酒徹底醒了。
他“蹭”地站起來,腳步踉蹌著走到妹妹面前,指著的鼻子道:“謝玉,就算你是皇后,我照樣是你哥,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側妃。”
不愧是兄妹,損人的話,一模一樣。
“呵……”
“謝玉,你笑什麼?”謝玉軒看著不怒反笑的妹妹,瞬間警覺起來。
“謝玉軒,你現在這樣,我都懶得罵你。”謝玉搖搖頭,看向柳翠香,“娘,如果他一直對我這般兇狠,我看我也沒必要,跟豫王提起哥的差事。”
“謝玉,你說什麼?我的差事,什麼差事?”聽到豫王二字,謝玉軒瞬間激起來,看向妹妹的眼神在發,完全沒了剛才的兇狠樣,“豫王現在在東宮辦差,我本沒有資格跟隨。”
“正是因為豫王現在在東宮幫太子辦差,忙的的腳不沾地,天亮就出去天黑才回來,他自己手上很多事都來不及做,而且他表面上看著隨和,其實他特別看中地位關系。”謝玉目落到謝玉軒面上,“謝玉軒,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好高騖遠,稍微得勢那麼一點點,尾就要翹上天。先前你若不是做那些事,豫王就不會把你趕回家。”
謝玉軒驚訝于,這些話居然是從肚子里沒什麼墨水的妹妹里說出來的。
但又不得不承認,說的每句話,都很對。
“我現在只知道,先前在豫王邊一個心腹,得了重病,已經離府回老鄉休想,估計是活不到明年春天了。”謝玉當然不會這麼聰明,這些都是榮卓教導的,正因為有他的分析,自己才慢慢在豫王府看清了局勢,也明白自己的環境有多麼險峻。
謝玉軒一聽就明白了: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去頂替這個心腹的位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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