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鈺兒,怎麼了?”謝無宴忙停止講故事,一臉著急地著兒子,“是不是爹講的不好,那爹再給你換一個。”
謝鹿鈺搖搖頭,淚汪汪地著謝無宴:“爹,原來打仗那麼辛苦,那麼危險。”
“戰場就是這樣,瞬息間,就能發生很多事。”謝無宴低頭看著兒子稚的臉龐,“不過鈺兒長大后想做什麼,爹都支持你,更不會干涉你。”
“可我不是你的長子嗎?長子不應該要繼承你的一切嗎?”
“我這個大將軍的頭銜,是靠自己打出來的,你想要為大將軍,那就自己去爭取。你只是我的兒子,不是我的附屬品,你將來為什麼樣的人,取決于你自己。”謝無宴不會讓兒子小小年紀,就背負上不屬于他的責任。
“那我真的想做什麼都可以嗎?”
“嗯,當然,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。”
“我想跟娘學醫。”
“學醫?”謝無宴有點驚訝兒子的決定,“為何?”
“爹將來肯定還會有上戰場的時候,娘是長公主不能隨便跟隨您上戰場,但如果是我學會了醫,我就能跟隨爹一塊上戰場,您在前線殺敵保衛大梁,我就在后方治療傷員保住他們的命。”
兒子的善良,令謝無宴容。
他猛地將兒子抱在懷中:“鈺兒,這五年來,爹最虧欠就是你。”
“可這不是爹的錯呀。”
“你既然想學醫,就去學吧,爹都支持你,不過爹希你真正自己想學,不是為了我,也不是為了你娘。”
“我真的是自己想的,當初我看到娘一下子就診斷出南宮叔叔的病,我就覺得好神奇,我就特別想學來著,結果沒想到我居然是你們的親兒子。”謝鹿鈺說著說著,眼睛就亮了起來,“娘那天帶我參觀了無名醫館二樓所有的房間,我才發現原來學醫那麼難,我就特別想學,我還問娘要了好多醫書看呢,娘看我學的認真,就教我辨認草藥,我現在已經認白上百種……”
謝鹿鈺不說話,盯著不說話的父親怯生生地問:“爹,是不是不喜歡我話太多?”
“怎麼會?”
謝無宴不得,兒子多跟自己講話呢:“你想學就好好學,千萬不要半途而廢。”
“鈺兒不會的。”
謝鹿鈺最終還是子弱,說了幾句,就開始打哈欠了:“爹,我困了。”
“困就躺下,靠著爹。”
“嗯。”
謝鹿鈺點點頭,在被窩里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比起兒的活潑,兒子應該先前經歷,會更敏脆弱一點。
不過,最重要就是兩個孩子健健康康的,一生無病無災。
次日。
謝無宴醒來之時,謝鹿鈺還在夢鄉中。
怕兒子醒來看到自己不在,會害怕。
他便輕手輕腳地,將兒子抱到慕綰綰被窩里后,才出了長公主府。
日頭漸漸升高。
楚相府中,丫鬟們手中端著一盤盤食穿梭在院落各個角落。
“相爺。”
楚相夫人經過上次的事,已經低調很多,但一想到兩個兒子還在獄中,心里就堵得慌。
“今天是你的生辰,高興點。”
楚相倒是一臉平靜,但凡今天沒來給夫人賀壽的,日后就不必往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。
楚相大門口,還是空無一人。
站在遠的謝無宴,看著冷冷清清的楚相府,面目鎖。
倏地。
他的視線,出現一輛馬車。
“主子,是東宮的馬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謝無宴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,是楚似,心里一下子就明白,肯定是太子的安排:“繼續盯著就行。”
時隔多月,再次站在楚相府的大門口。
楚似深吸一口氣,對著緩緩從車上來的弟弟,握他的手:“似安,我們進去吧。”
楚似安有點不敢地看著姐姐:“姐姐,我、我害怕。”
“別怕,我們只是來給母后賀壽的。”楚似沖弟弟笑了笑,“有姐姐在,你一定安然無恙。”
“嗯。”
楚似安點點頭,心中涌出一厲害,他抓姐姐的手,步府中。
“太子妃到!”
站在院中的楚相,聽到下人的通報,表一頓。
而后,他就看到手牽手的兒兒子,緩緩走上來。
“微臣參見太子側妃。”
看到父親給自己行禮,楚似一步上前攙扶起他:“父親您言重了,我今天來,是給母親賀壽的,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?”
前院空空如也,楚似心里有點不安。
“似。”
早在兒子出事后,楚相就想過找兒幫忙,但一想到自己先前對跟母親做的事,他就猶豫不決。
如今見到兒,楚相不免激起來:“如今你兩個哥哥都在獄中生死不明,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,幫忙救救你兩位哥哥。”
“可二哥三哥,他們所謀劃的事,是要害皇長姐。”
“他們還不是被那白汐給挑唆的,要不是白汐已經伏法,我肯定不會放過。”楚相推卸責任的本事張口就來,見兒若有所思,連忙道,“似,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,沒讓你見上你母親最后一面,如今你母親的墳墓已經遷楚家祖墳,你們姐弟兩人若是想來祭拜,隨時可以。”
“謝父親,讓母親在死后有了容之。”楚似忙欠,“如此,母親在九泉之下就能安息了。不過父親你說的兩位哥哥之事,似可能沒辦法做到。”
“楚似!”
楚相沒想到一向聽話懂事的庶,有一天居然會反駁自己,當即臉上掛不得怒吼一聲:“當初要不是我讓你進宮,你覺得你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嗎?”
“不許兇姐姐。”
楚似安雖小,但只要扯上跟姐姐的事,他小小的軀就會暴發無窮的力量:“你已經害死了大姐,難道還想讓我姐姐賠上命嗎?”
“楚似安,你是什麼東西,也配跟我說話?”
楚相當即暴怒,反手就要扇兒子的耳。
眼疾手快的楚似往前一步,啪地一聲,耳落到面上。
“姐姐。”
楚似安一把抱住搖搖墜的姐姐,一臉怨恨地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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