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羽接到向北電話的時候，很是意外：「你同意了？」

  向北嗯了一聲，直接問：「去哪裡見？」

  喬羽驚喜過後，忙道：「不在首都，他在……港城那邊。記住本站域名」

  「那我把工作安排一下。」向北說：「我看了人就回來，只見一面，其他的事……我不會做。」

  喬羽明白，這已經是他的退步。

  「你怎麼突然……」

  向北道：「靜心跟我說了。」

  「跟你說你就聽，媽的話，你就……」喬羽是主尋求紀靜心幫忙，但紀靜心真的幫上忙了，又酸了。

  「那是因為，會從我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，會顧慮我的。媽，您呢？」

  喬羽不說話了。

  但不管怎麼說，向北鬆口了，這是好事。

  掛了向北的電話，喬羽給那邊打了電話。

  電話是助理接的，很快遞到顧向南手裡。

  原本低沉磁的聲音，如今帶了幾分蒼老。

  算算年紀，他如今也才剛剛過花甲之年。

  那時候，他是最年輕的廳級幹部，年紀輕輕就居高位，本人又長得英俊帥氣，喬羽作為他的助理，雖然知道兩人天壤之別，但不得不承認，當時心裡，是有幾分別樣的心思的。

  可那個時候，顧向南已經有了家室。

  兩個人荒唐的一夜，的確是出於意外。

  喬羽沒有怪過顧向南，可也知道，顧向南不可能承諾自己什麼。

  自己樣貌家室沒有半分優勢，就算有，顧向南也不可能讓自己的人生和職業有半分的污點。

  喬羽發現自己懷孕了，自己主離開。

  那一晚之後，顧向南也明確跟道歉，要給補償。

  喬羽什麼都沒要，自己從顧向南邊消失了。

  不想讓自己為顧向南生平的污點，只留下他的孩子，就足夠了。

  可隨著孕期的反應加重，喬羽原本平和的心態有了些許變化。

  偏激的時候，甚至試過傷害自己，想打掉這個孩子。

  等緒穩定下來，又會後悔。

  就這樣，反反覆覆，直到孩子出生。

  孩子的樣貌，幾乎完全隨了顧向南那邊的人。

  喬羽見過顧向南的母親，那是一個雍容華貴且異常麗的混人。

  在樣貌上，顧向南不過繼承了母親五分，向北卻足足像了八分。

  看著向北這張臉，喬羽也是時時恨。

  同時，顧向南的優秀，也讓對向北的教育有了目標，但用錯了方法。

  一直以來，和這個孩子就不親近。

  向北小的時候，高興了，把孩子抱懷裡，親他，哄他。

  可不高興了，把他扔在一旁，不管不問。

  向北小時候，還期盼著媽媽可以抱自己，對自己和悅。

  等向北懂事，他就放棄了。

  這樣喜怒無常的，他不稀罕。

  之後兩人的關係，就一直在一個不冷不熱的狀態。

  喬羽想修復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。

  向北是已經無所謂了。

  時至今日，喬羽後悔過。

  可看著向北如今也算事業有，還是很欣的。

  而且，說對顧向南沒有憧憬，也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時隔二十幾年，再見面，也夾雜了自己的私心。

  何況，他快死了。

  那個二十幾年前，意氣風發，風無限的男人，要死了。

  喬羽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
  港城離首都千里之遙。

  來回一趟，至要兩天的時間。

  向北想著速戰速決，把工作安排好之後，立即就定了機票。

  走之前，他讓紀靜心有事給他打電話，如果去醫院給陳春永錢，也跟他說一聲。

  向北走了之後，紀靜心倒是沒接到丁琳的電話。

  安安心心留在實驗室。

  上次的數據，第一個上去，下午回來的時候，霍梓萌找到，讓幫忙，把自己那一組數據也算一下。

  「我還有別的事要理，還要匯總……」

  不等把話說完，紀靜心就點頭答應：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