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告訴我,剛剛……我說那些話的時候,你在想什麼?」
季連城問:「真的不累嗎?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白西月搖頭:「沒有,我現在神好得很。思兔你快點告訴我啊,別轉移話題。」
季連城在床邊坐下,上半靠過來,依舊離很近。
他一直看著,不捨得眨眼:「那,我說了,你不準……不準笑我。」
「我把自己丟人的事都告訴你了,我都不怕你笑話。」
「謝謝你,老婆。」他又想親了,但這次他忍住了。
他接著說:「其實,我之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。」
這話他是說過的。
兩個人之前有誤會,白西月也知道。
都以為對方不喜歡自己。
可他們不是把話說清楚了嗎?
複合以後,也一直過得很開心。
他怎麼又提這個?
白西月問:「所以呢?那你又是怎麼發現我喜歡你的?」
季連城笑笑:「都說當局者迷,這話真的不假。我想,如果我們兩個都能坦率一些,更信任對方一些,多通,當初,本就不會離婚。」
「我本就不想和你離婚,可那時候……」
「我知道,我很多地方做得不好。」他親了親的手背:「可是,月月,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離婚嗎?」
他沒說過,一直不知道。
上次問過這個問題。
但他也沒說原因。
很想知道。
看點頭,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,季連城輕輕嘆了一口氣:「因為,我不僅覺得你不喜歡我,還以為你喜歡的是陸西樓。而我,只是陸西樓的替。」
這兩句話的信息量太大,白西月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等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,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著季連城:「你,你怎麼會這麼想?」
腦子裡瞬間想起以前很多沒抬注意的細節,臥室到都是陸西樓的照片,手機壁紙是陸西樓,不止一次說喜歡季連城的臉……
鋪天蓋地的信息湧的腦海里。
心痛得幾乎承不住——那時候的季連城,該多難過啊。
可,卻什麼都不知道。
臉上顯而易見的表讓季連城張起來,他忙開口:「月月,我們不說了好不好,等你好一點……」
「我沒事……」話音剛落,淚水順著眼角就流下來,一直流到耳朵裡面去。
季連城慌忙去給:「你,你別哭啊……是我不好,我不該說這些……」
「季連城……」白西月閉上眼,淚水本控制不住地往下流:「你怎麼這麼笨啊?你怎麼能這麼笨?」
「是,是,我太笨了。」季連城見這樣,心疼到不行,現在這個模樣,不能抱,不能,他不知道該怎麼安。
他只能起,彎下腰,小心翼翼給淚,把的頭抱起來一點,在自己口:「老婆,寶貝,對不起,你別哭了,都是我不好。」
「你太笨了……」
白西月只要想想,過去的三年——不止三年,可能在兩人結婚的時候,他就這樣以為了。
曾經那些日子,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?
那時候以為他不自己,就已經痛苦到不行。
那他以為自己是別人的替,又是怎樣的難過。
白西月越想越不了,淚水本就停不下來。
季連城後悔死了,哪裡知道緒波會這麼厲害。
他哄了好久,白西月才算止住了淚水。
但一直在反覆說他笨。
最後,拉著他的手,放在自己口:「季連城,我這裡好疼啊。」
季連城的淚,瞬間就掉了下來。
他覺得有些丟人,轉過臉去,不敢看白西月。
白西月拉他,把他拉下來,親他的臉頰:「老公,我好你。」
現在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。
遠在首都的江折柳,剛剛從醫院結束工作,回了家。
喬鶴小心地看著他的臉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。
江折柳逕自往書房走,推門之前,他突然回頭,說了一句話:「我明天去外地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,大概要一個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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