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小心斟酌著詞句,最終,還是把實告訴了王瑞珍。
王瑞珍傷心過後,冷靜下來才開口:「蓄意傷人,涉嫌構故意殺人罪,據《刑法》規定,可以判死刑、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」
這是的專業,幹了一輩子刑法,這些自然很清楚。
季連城點頭:「媽,您放心,這件事給我就行。」
王瑞珍又去看白西月:「疼不疼?」
白西月不敢瞞了,這會兒疼得厲害了:「有點。」
季連城忙道:「我去找主任。」
劉長亮很快過來,問了幾句,又看了看基本況,這才開口:「先吃點止疼藥,看看效果怎麼樣,如果不好,再打針。」
王瑞珍終究不放心,怕白西月和季連城合夥騙。
跟著劉長亮出了搶救室,問:「主任,你跟我說實話,月月這個況,對以後的生活,會不會有影響?」
劉長亮說:「這個你放心,只摘除了很小一部分腎臟,後只要沒有別的併發癥,最近好好休養,恢復以後,是和正常人一樣的。」
「說是一樣,那能一樣嗎?腎都了一塊……」王瑞珍說著,眼圈又紅了。
劉長亮安:「從醫學角度來說,是不影響生活質量的。發生這樣的事,我心裡也難——你放心,醫院也肯定會給一個說法的。」
「我要說法幹什麼?我就希平平安安的。當初沒讓當警察,我還想著,當醫生也好,至這個職業比警察安全。可誰知道,現在當醫生比警察還危險。」
劉長亮能說什麼?
他坐門診的時候,也遇到過撒潑耍賴的病人呢。
也沒辦法不是?
為了安的心,劉長亮把一些國外比較權威的資料發給了,都是關於腎缺失對人影響的。
下午,肖瑾打了電話過來,語氣驚慌:「兒子,出事的那個醫生,是不是月月?不是吧?不是吧?」
王瑞珍這邊,季連城沒有辦法瞞著。
但自家父母那邊,他想著晚一點再告訴他們,不然他們不放心肯定要來醫院,白西月還要耗費力跟他們說話,他現在就想讓白西月好好休息。
但肖瑾竟然知道了。
他忙說:「媽,月月沒事。」
肖瑾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消息是的朋友告訴的,說富申醫院發生了患者傷人事件,醫生搶救無效死亡了,還給發了一張照片過來。
照片雖然做了理,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白西月。
所以肖瑾才這麼著急。
「不是就好,嚇死我了。」
「是。」瞞不下去了,季連城只好說實話:「了一點傷,不嚴重。」
肖瑾立即炸了:「傷了?在醫院嗎?我馬上過來!」
季連城話都沒說完,那邊電話就掛了。
他了眉心,回了房間。
王瑞珍也在床邊坐著,白西月讓回去,怎麼說也不聽。
白西月從手室出來到現在,來探的人已經走了好幾撥。
雖然都知道白西月現在需要休息,但出了這樣的事,不過來看一眼,又說不過去。
院領導,各科室主任,醫生,護士,醫技科同事……一撥接一撥的,季連城也不好直接趕人。
附近的派出所也來了民警過來做筆錄。
白西月幾乎就沒閒著。
那張小臉更加蒼白了。
最後還是護士長親自站在搶救室門口,誰來也不讓進了。
白西月出了這麼大的事,江如影自然知道了。
立即打電話給喬鶴,說了這事兒。
喬鶴反覆問:「傷了嗎?嚴重嗎?到底怎麼回事?」
江如影說:「做了手,腎切了一塊——就是和患者有矛盾唄,家屬一氣之下,做了傻事。」
喬鶴又問:「那這種況,還能來首都醫院嗎?」
「一時半會兒是去不了了,住院就得住一兩周,還要看後有沒有併發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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