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長亮道:「雖然做了手,但還要警惕腎臟出和水電解質紊的問題。520網還有……我們出去說。」
兩人去了搶救室外間,關了門,隔音效果很好。
劉長亮繼續道:「你別太擔心,切觀察,仔細護理,有什麼問題我們及時解決,沒事的。還有,雖然臨床上沒有確切報導,但我的建議,兩年,別要孩子。」
季連城點頭,然後問:「要孩子,是會有風險嗎?」
「不好說,要看腎功能況怎麼樣。正常來說,另外一側功能不會損,但以防萬一,還是定期檢查。」
「那就不要。」季連城神平靜:「這是小事。」
劉長亮知道有些人骨子裡還是喜歡生兒子的,說是傳統也好,封建也罷,特別是季連城還有這麼多家產,只有一個兒,真的滿足嗎?
但聽季連城這麼說,他也替白西月高興:「還年輕,過幾年,只要腎功能沒問題,要孩子是可以的。」
「不要了。」他關心的,只有白西月的安危:「什麼時候會醒?醒了會疼嗎?」
「疼……是自然會疼的,但可以服用一些止痛藥。罪肯定是罪的,這也不算小手了。」劉長亮嘆口氣:「我怎麼也沒想到,會發生這樣的事。」
「後注意事項,還有以後生活中需要注意什麼,您再跟我說說。」
「我給你整理一份資料,發到你的手機上。注意事項太多了,我說了你也不一定能記住。」
「好。」
「那,去首都的事……」
「以後再說。想去,就先把養好了再去。」
劉長亮點點頭:「嗯,當務之急是先養。」
搶救室的門被打開了,之前在裡面記錄監護數值的護士探出頭來:「主任,白醫生醒了。」
兩人急切地進了裡間。
白西月的目落在季連城臉上。
只覺得虛弱無力,話都不想說,只能勉強扯了扯角,想笑給他看。
季連城蹲在床邊,握住沒輸的那隻手:「月月……」
嚨像是哽住了,餘下的話,他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劉長亮站在另一側,問:「覺怎麼樣?」
應該是麻醉藥效還沒過,白西月除了虛弱無力,倒沒覺得哪裡疼。
劉長亮道:「腎損傷,做了部分腎切除。」
這沒什麼好瞞的,白西月本就是外科醫生,看輸用藥就能猜出是什麼況。
白西月皺眉。
腹部的銳傷,其實是很危險的,傷到臟或者大管,都有生命危險。
所以說梁承很幸運,犯罪嫌疑人那一刀,完避開了要害。
就比較倒霉了。
慣常站在手臺上給別人刀的人,沒想到有一天,自己會被摘了部分腎臟。
白西月輕輕嗯了一聲。
最近幾年,醫鬧的況已經屢見不鮮。
白西月也曾經想過,如果自己遇到要打人的患者,會怎麼辦。
萬萬沒想到,自己經歷的這個更厲害,拳打腳踢都升級了,直接用了兇。
現在想想,當時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,所以拔刀捅人,才那麼一氣呵,沒有猶豫。
劉長亮又囑咐幾句,心地把空間讓給了小兩口。
搶救室很快就只剩下季連城和白西月。
季連城這下忍不住了,握著的手,在自己臉頰,看了幾秒鐘,低頭趴在了床邊。
白西月的手還被他握著,他也不敢用力,但白西月看見他的肩頭在抖。
這男人哭了。
白西月的心瞬間揪一團。
在醫院,見慣了生死,看多了各種各樣的意外傷害和疾病痛苦,自己遇到這樣的事,哪怕腎臟被切除了一部分,但相比普通人來說,的接能力是要高一些的。
可見不得季連城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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