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總不能腫瘤外就只有他一個大拿吧？」

  「那我欣賞的只有他一個行吧？」

  季連城問：「這個江主任，真的快五十歲了嗎？長得帥不帥？」

  白西月哭笑不得：「你問的這是什麼問題？人家是醫學專家，誰關心他帥不帥？」

  「如果長得帥，又這麼厲害，那我就不讓你去了。

  「想去也去不了了，你不用擔心我會移別了。」白西月無打采趴在了枕頭上。

  季連城又把人拉過來：「之前你還答應我，五六月份舉辦婚禮呢。這都馬上六月份了，我看你就沒想過這事兒。」

  白西月一愣。

  早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了。

  兩個人辦了復婚手續以後，日子過得甜甜有滋有味。

  白西月覺得，辦不辦這個婚禮，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。

  要是整天無所事事，那當然無所謂。可現在工作忙到分乏，哪裡得出來時間辦婚禮？

  季連城看這個模樣，就知道把這事忘了。

  他說：「進修要去一年，你的工作怎麼安排？」

  白西月沒多想，直接道：「主任說他想辦法。」

  「這麼說，我們辦婚禮，請個一周的假，也不是難題吧？」他笑著開口：「畢竟，一周和一年相比，太微不足道了。」

  白西月：……

  敢在這兒等著呢？

  意思是說，你能請一年的假去進修，工作也能安排好，卻騰不出幾天的時間來舉行婚禮？

  好像這麼說，也沒有什麼病。

  白西月能怎麼辦？

  只好撒耍賴，轉移男人的注意力。

  季連城拿一點兒辦法都沒有——除了把人在子下面，狠狠地折騰一番。

  傅堯回了家發過來的定位消息，白西月自然也沒有時間和力去看了。

  隔日白西月到了醫院，早班的時候，就發現劉長亮臉鐵青，板著臉不怒自威的模樣比以往看上去更有威嚴了。

  但心不好也是顯而易見的。

  白西月昨天已經和師娘聯繫了，倒沒說劉長亮打人的事，只說他因為自己進修的事緒不佳，讓師娘開導他。

  但現在看，開導的效果好像不太行？

  他護白西月，白西月也關心他。

  完班，白西月跟著他。

  他頭也不回，白西月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。

  「不用去查房？跟著我幹什麼。」

  他語氣聽起來像是斥責。

  白西月才不怕他：「主任，早上師娘給沒給您做好吃的啊？」

  「有事說事，別扯那些沒用的。」

  「哦。」

  劉長亮這才看一眼：「要是沒事，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。我是管不了你了，長能耐了，還知道告狀了。」

  白西月冤得不行：「您打架的事，我可沒跟師娘說。」

  「說沒說的，反正知道了。再說，不是你給的打電話？」

  「我是打了，但我真沒說。」白西月覺得自己不能平白頂上這頂帽子：「醫院裡人多雜的，您打架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，師娘聽說了，也很正常，您不能冤枉是我告的狀啊。」

  「打架打架，我那是打架嗎？」劉長亮昨晚差點跪了鍵盤，不能拿老婆撒氣，只好自己憋著，偏偏白西月還往槍口上撞：「我那打抱不平。」

  「人家抱不平怎麼你了，你要打人家。」

  劉長亮：……

  「你趕的查房去吧，看見你我就牙疼！」

  「主任，」白西月討好地他：「我真的沒事，也沒有憾。能遇到您這樣的老師，我已經很滿足了。主任，謝謝您。您把進修的名額給小趙醫生吧，我覺得他肯定不會辜負您的期。」

  說完，對著劉長亮鞠了一躬。

  又說：「那我去查房了。」

  然後，轉就走。

  劉長亮回頭看。

  良久，笑著說了一句：「臭丫頭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