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，錢寬的辦公室熱鬧非凡。520網

  這層樓都是院領導幹部，白西月也知道劉長亮上來就打人，實在是不占理，忙開口：「可能有點誤會。我們主任脾氣急，錢院長你大人……」

  「你閉！」劉長亮吼了一句。

  白西月不敢說話了。

  錢寬得意起來：「脾氣急就能打人？我就活該被你打嗎？」

  「我就問你，昨天是不是有個人打電話，問有關白西月的事。」

  白西月一愣。

  錢寬也一愣。

  劉長亮繼續問：「你說話啊！」

  錢寬眼睛一瞪：「是又怎麼了？我只是實話實說！」

  「實話實說？你敢不敢把他問的問題，和你回答的答案，當著大夥的面再說一次？！」

  醫院總值班，是為了應付醫院突發事件而設置的領導值班，萬一有什麼事，可以直接領導調度。

  總值班的電話，也是公開的。

  之前有個領導總值班不在，急診出了事找他找不到，事後那位領導死活不承認——自那以後，總值班電話就裝了特殊裝備，來電、未接甚至錄音功能，都很齊全。

  錢寬即使自己不說，劉長亮也能查出來。

  錢寬自覺問心無愧，直接道：「有人問白西月，問醫院裡有沒有病人投訴。」

  劉長亮厲聲道：「你怎麼回答的？」

  「我當然是實話實說，醫院裡當然有人投訴，而且就的投訴最多，上次因為這事兒，我還找白西月談話了……」

  「放屁！」劉長亮破口大罵：「你在這裡混淆視聽！投訴的病人，明明是投訴他們科室其他工作人員，怎麼全算在白西月上！」

  「不算上，難道算我上？」錢寬也毫不示弱：「是不是腫瘤外的負責人？投訴腫瘤外的，不就是投訴嗎？」

  白西月聽到現在也沒聽明白到底怎麼回事，但總覺得，劉長亮不是那麼魯莽的人，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過來揍錢寬。

  追究起來，明顯是劉長亮理虧。

  開口：「錢院長，那照你這麼說，怎麼不能算在你頭上？我是腫瘤外的負責人，你還是整個醫院的負責人呢！你這樣說話，對我的名聲造了很不好的影響。我名聲不好了，病人就，病人了，醫院收就，到時候，影響醫院收益，這事兒可大可小，你就沒想過？」

  說完，直接去看財務科科長：「李科長，您說這事兒，是不是這麼個理？」

  和劉長亮是富申醫院財神爺，財務科科長的獎金，一多半都是他倆奉獻的。

  李科長忙說：「白醫生說得有道理。咱們既然在醫院工作，就得從大局出發，為醫院著想。錢院長，您那麼說白醫生，確實容易人誤會。」

  錢寬剛想說話，白西月又道：「當然了，我們主任也是太關心醫院名聲，太為醫院著想，這才著急，過來打人了。雖然錢院長有錯在先，但我們主任手打人也是不對的。這樣吧，錢院長也得了教訓，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。主任，我們走。」

  錢寬：……

  等等！

  怎麼他就有錯在先了？

  怎麼你就不計較了？

  說來說去，還了他的不是了？

  合著他白挨一頓揍？

  但他猶豫了這麼幾秒鐘，白西月已經拉著劉長亮走了。

  等他反應過來，想追過去，財務科、醫務、院辦的同事都圍過來，紛紛問：

  「錢院長，你這傷要不要？」

  「我去樓下個護士來給你消消毒！」

  「哎呀錢院長，你以後說話還是要注意一點啊。」

  錢寬：……

  你們都別特麼的攔著我！

  我要去揍劉長亮！

  已經晚了。

  白西月攙著劉長亮上了電梯，見沒人追過來，才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說：「主任，不是我說您，您又不是青春期，都五十多歲了，怎麼還能說手就手呢？別說手疼不疼，就您那猛勁，萬一閃了腰，我怎麼跟師娘代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