醪糟特有的香氣縈繞在鼻端，湯圓糯，湯濃郁，荷包蛋有了另外一種香甜的味道。

  一口吃下去，只覺得從胃到小腹，都是暖暖的。

  季連城把幾片醬牛擺在面前，問：「今天怎麼自己醒了？」

  往常，可都是他把人親醒的。

  白西月吃得瞇起眼睛：「肚子有點不舒服。」

  「還疼嗎？不然今天請假？」

  「吃了醪糟就不疼了。」白西月嘻嘻笑了：「季連城你怎麼這麼好啊。」

  季連城手的臉：「正經點，別糊弄我。要是疼的厲害，今天就不去上班了。」

  「生了月月以後，痛經已經改善很多了。」

  季連城想了想，問：「這麼說，沒生月月以前，你生理期的時候，比現在還痛？」

  白西月點頭：「嗯，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。」

  說完才看到季連城略顯驚訝的目。

  忙改口：「也沒有那麼誇張啦，就是……」

  季連城捧著的臉，在角親了親：「抱歉月月，我以前……竟然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
  看到他目里的自責和悔恨，白西月心疼到不行：「不怪你啊，是我那時候沒告訴你。」

  季連城沒說話，只深深地看著。

  白西月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要了水。

  說：「痛也只是痛一兩天，忍忍就過去了，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。」

  「是我不好。」他說：「快吃吧，一會兒涼了。」

  白西月邊吃邊看他：「你別自責啊，本來也跟你沒關係。」

  「嗯，自責也沒有用，以後對你好才行。」

  「你對我夠好了。」白西月說完，想了想，又補充：「你對我最好，最好最好。」

  季連城笑笑：「對你最好的，是咱媽。」

  白西月輕輕哼一聲：「現在呀，木木才是的心頭，我都退居二線了。」

  「怎麼會，你和木木同樣重要。」他抬手把幾縷碎發攏在耳後，問：「昨晚你說要和我商量什麼事？」

  「啊，」白西月這才想起來，忙道：「高院長昨晚跟我說，想在下面縣市建新醫院，讓我不定期下去坐診。」

  「說去什麼地方了嗎？」

  「東縣。」

  「東縣？」季連城一愣，接著道：「不行，太遠了。」

  他以為就在周邊縣市，早晚他可以接送，就當換了個遠點的地方上班。

  可東縣離寧城四五百公里，開車差不多四五個小時才到。

  白西月又說：「不止坐診，還要選擇合適的病人手，先把知名度打出去。」

  「我不同意。」一聽這個，季連城眉頭皺得更：「去一次，豈不是好幾天都回不來？」

  白西月點頭：「嗯，至兩三天。」

  悉病人況，再補充一些檢查，然後集中安排手。

  這不是一下就能完的任務。

  季連城不說話了，但板著一張臉，明顯不高興。

  白西月道：「我沒打算去。雖然當時簽合同里有這麼一項，但我不去，高院長也不會說什麼。」

  「不行就辭職。你想去哪個醫院，憑你的能力，他們都得搶著要。」季連城補充一句：「除了省立。」

  白西月頓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：……

  不讓去省立，因為省立有傅堯。

  這個時候還不忘吃醋。

  撲哧就笑了：「還沒到那一步，主任說尊重我的意見，高院長肯定也不會為難我的。」

  「高院長不是病退了？怎麼又出來主持工作了？」

  「這不是昨天頒獎嗎，他就順便把這件事跟我說了。」

  「現在你們醫院是高詠做院長，他們給你頒了個貢獻獎，又特意讓高院長提出這件事，明顯是給個甜棗，對你打親牌。」

  白西月倒沒想那麼多，聽他這麼一說：「是這樣？」

  季連城拿紙巾給了邊的湯漬：「主任尊重你的意見，高詠可不一定。高院長不會為難你，高詠可不見得。你先去醫院，表明自己的態度，如果高詠跟你提合同，你立即辭職，知道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