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如影還是來了寧城。
喬鶴終究是拗不過。
但喬鶴說了:「你去也不是不行,但我要留下照顧你爸,不能過去看你,你自己……」
江如影開口:「我能自己照顧自己。」
「你這孩子,怎麼就非要走那條路呢?」喬鶴滿眼都是不舍和心疼:「你去了那邊,沒有媽媽在你邊,我和你爸都不放心。」
「你不放心,我是信的。」江如影語氣淡漠:「他會不放心嗎?對於我要去哪裡工作,他關心嗎?」
「小影,你別生你爸的氣。你爸他那個格一直都是那樣,從我認識他到現在,他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……」
「我們和其他人一樣嗎?我們兩個,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啊!」
江折柳父母早忘,他是獨生子,家裡早就沒有親戚了。
所以說,如今他在世上的親人,只有喬鶴和江如影了。
喬鶴嘆口氣:「你爸他只是不善言辭……」
「不用再替他說話了,我都聽夠了。」江如影覺得可憐,自己也可憐,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是的父親。
說:「晚上,他回來,我會告訴他這件事。媽,我給他,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但凡他開口,說一句不讓我走,我就乖乖留在首都。」
「你明知道……」
江如影打斷的話:「不用再說了,就這麼定了。」
江如影不知道,當天,喬鶴出門了一趟,去了醫院找江折柳。
江折柳雖然沒有收徒,但他邊有兩三個醫生,作為他的助手,番倒班在醫院照顧他。
沒辦法,江折柳除了醫湛,簡直稱得上是個生活白癡,本不會照顧自己。
如果沒有助手,他能活活把自己死。
醫院裡所有的人,對喬鶴都恭敬有加。
江折柳是人敬重的醫者大拿,喬鶴作為他的夫人,自然也備尊敬。
喬鶴一路被人問候著,來到了江折柳的辦公室。
江折柳是首都醫院腫瘤外科的主任醫師,也是國家設立在首都醫院的腫瘤疾病臨床醫學研究中心的主任,是首都醫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中國工程院院士,中國醫學科學院學部委員。
同時,他偶爾會負責首都大學醫學專業的帶教工作。
外科醫生的手黃金年齡一般不超過五十歲。
江折柳已經是近知天命的年紀,但就在昨天,他還親自出刀了一臺長達八個小時的開顱手。
追溯到幾個月前,甚至有場手進行了十三個小時。
江折柳的素質好,在首都醫院也不是什麼。
他雖然欠缺生活常識,卻雷打不每天至鍛鍊一個小時。
也因此,他帶著一群規培、進修、實習的年輕醫生行走在醫院裡,脊背直,長帶風,毫看不出歲月在他上留下任何痕跡。
說他三十五也有人信。
和他相比,喬鶴確實不夠出。
甚至,喬鶴站在他邊,過於遜了。
但在首都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,獲獎無數、風優秀的江折柳,從來沒有在生活作風上被人指摘過。
他和喬鶴的婚姻,不止一次被首都醫院的眾人拿出來仰慕、艷羨。
潔自好、相濡以沫、舉案齊眉,不過如此。
正是因為如此,尊敬江折柳的,也同樣尊敬喬鶴。
江折柳的時間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,也巧,喬鶴找過來的時候,江折柳剛剛下了一臺手,正在辦公室查資料。
他邊有兩位助手,都是主治醫師,名頭拿出去在別的醫院也能當頂樑柱的那種。
此刻卻乖乖巧巧老老實實站在江折柳旁,一副小學生的教模樣。
看見喬鶴,兩人忙打招呼:「夫人,您來了。」
喬鶴對他們笑笑:「我來看一個朋友,正好過來和折柳說幾句話。你們在忙嗎?會不會打擾你們?」
江折柳抬眼看,隨即把目又放回了電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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