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人家屬當時找的人已經明確說了，江折柳沒有在富申坐診，做宣傳的是他兒。

  但是，對於患絕癥的患者來說，見不到江折柳，江折柳的兒，在他們眼裡，也無異於救命稻草。

  那人又輾轉找了劉長亮。

  劉長亮對這個病例很興趣。

  疑難病例，多數還是會在大醫院手。

  雖說現在富申名氣越來越大，但終究比不上省級的公立醫院。

  白西月手上的疑難雜癥，也是相對於一般病癥來說的。

  算不上罕見病例。

  這種病患，劉長亮也不過見過兩例。

  他立即拿著病例去找白西月。

  他歲數畢竟大了，有些手，心有餘力不足。

  再說，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白西月，早就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。

  白西月的水準，早就在他之上。

  如果說富申有人敢做、能做這臺手，非白西月莫屬。

  白西月用了兩天時間查資料，找視頻，病人院的第三天，上了手臺。

  開顱，行前顱窩底占位切除，要切除部分額底腦組織後，才能看見腫瘤。

  劉長亮在旁協助。

  看著白西月練、冷靜、沉著的作，他心裡極其欣。

  在醫學領域，或許他沒有做出什麼樣傑出的貢獻。

  但他敢說，他們這一代手裡的弟子，白西月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  唯一的憾，他畢生所學，都教給了白西月。

  已經教無可教。

  可白西月知恩、恩，從來沒有想著離開富申，去尋求更大的平臺。

  但越是這樣，劉長亮心裡越是覺得憾。

  以白西月的天賦和努力，不該止步於此。

  劉長亮決定，哪怕豁出去自己這張老臉，也要給白西月爭取一個機會。

  「主任。」白西月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。

  他低頭去看。

  灰紅的腫瘤，邊界清晰，供一般，質韌，里伴有纖維分隔，基底附著於嗅。

  這場手，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。

  從手臺上下來，白西月緩了好一會兒，才去洗澡。

  一臺的顱腦手，需要的不僅僅是超強的力，更需要力高度集中，特別考驗醫生的綜合素質。

  劉長亮比江折柳大了四五歲，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，這些年手下來，腰椎頸椎都不好，早就無法堅持主刀做一臺超過四小時的手，更別說十個小時以上的大手。

  大多時候，他會提供思路和方法，讓其他醫生手。

  和科醫生不同，外科手醫生的黃金年齡，在三十八歲到四十七歲之間。

  超過五十歲，力跟不上是一方面，再一個，一些細的作，也無法確完。

  像白西月這樣不到三十歲就獨當一面，出類拔萃的，只能說一句天賦如此，羨慕不來。

  病人家屬最初是衝著江折柳的名氣來的。

  可誰知道，上臺主刀的，竟然是一位年輕漂亮的醫生。

  而且還不是江折柳的兒。

  患者家屬對手很滿意，拉著護士打聽：「江折柳主任的兒，不做手的嗎？給我們做手的白醫生，和那個小江醫生，誰比較厲害啊？」

  護士抬手在醫囑單上簽名，開口道：「您父親這個手，全國敢做的醫生，也沒有多的。醫生之間沒法比較，我只能跟您說，在我們醫院，能做這個手，而且能做好的，也就白醫生了。」

  家屬不理解的：「不應該啊，江主任的兒，做不了這個手嗎？」

  護士肯定沒法跟他多說，只笑了笑。

  家屬道：「江主任這麼厲害，我還以為他兒也很厲害呢。」

  護士不得已開口：「江醫生也很厲害的，只是專攻的方向不一樣罷了。」

  家屬點點頭：「不過，白醫生年紀輕輕的，沒想到這麼厲害啊。我在一院也找了人問過了，大主任都不一定敢做這個手。」

  聽他夸白西月，護士與有榮焉：「這是當然了，白醫生可是我們醫院的這個。」

  豎起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