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又聊了幾句家長里短,到了明月軒,趁著季連城去洗澡,白西月趕聯繫傅堯,和他確定明天看中醫的事。
洗完澡,季連城腰間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,看見白西月著手機在打字,他問:「這麼晚了,還在聊天?」
白西月實話實說:「和傅堯說明天帶我媽去醫院的事。」
季連城抬上床,趴在旁邊:「說完了嗎?」
白西月邊打字邊開口:「說完了,在說別的事。」
季連城把下擱在床上,抬眼看:「還要聊很久嗎?」
聲音平靜,聽不出什麼緒起伏。
白西月看了他一眼,又去看手機:「在聊一個病人,可能得一會兒。」
季連城哦了一聲,翻了個,看著天花板。
白西月本來是趴在床上的,看見他翻,便也跟著翻了個,正好滾到了季連城懷裡。把腦袋枕在人家肩窩,兩隻胳膊抬起來,給傅堯噼里啪啦打字回復消息。
季連城心裡酸溜溜的,還要提醒:「拿穩了,別掉下來砸臉上。」
他話音剛落,白西月手裡的手機就好像聽到了那句話一樣,自帶生效吧唧一聲,正砸在白西月鼻樑上。
一瞬間,白西月鼻頭髮酸,眼淚就出來了。
季連城慌得手忙腳,想又不敢,只能一疊聲地問:「疼嗎?疼嗎?能不能?會不會出?月月,對不起……」
白西月鼻子酸得話都說不出來,咬著牙緩解那勁兒,等那酸痛過去了,才開口:「沒事……你道什麼歉啊……啊,這酸爽……」
季連城心疼得不行,盯著鼻子看:「以後不準在床上看手機。」
白西月聽他說手機,才想起和傅堯還沒說完,把手機起來,給傅堯發了條語音過去,這才把季連城倒,爬在他上,可憐地:「老公,好疼啊……」
季連城湊過去親,也不敢親傷的地方:「怎麼辦?要敷一下嗎?」
白西月了鼻子:「一會兒就好了。」
季連城嘆口氣:「怪我烏。」
「是我沒拿穩。」白西月用下蹭蹭他:「聽你的,以後不在床上聊天了。」
聽了這話,季連城心裡又滋滋的,可還是心疼:「還疼嗎?」
白西月眨眨眼:「你親親我,就不疼了。」
這樣的要求,還能不滿足嗎?
這一親起來,就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最後,季連城手裡著的腳腕,親在腳踝上,問:「月月,還疼嗎?」
白西月被衝撞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第二天。
和傅堯約好的時間,是下午兩點。季連城十一點多就去接了王瑞珍,然後去了富申東門,等白西月下班,三人一起吃了午飯,他又把母倆送到了省立醫院。
看他要下車,白西月問:「你也去?」
季連城看:「你下午不上班?我陪著媽過去。」
王瑞珍在旁邊站著,沒說話,笑了笑。
白西月覺得有點丟人,把季連城拉到一旁:「你要不要這麼小心眼?我都說了,我和傅堯是好朋友,再說人家傅堯也沒這個想法,你老防著人家幹什麼?」
「我沒有。」季連城:「就是怕耽誤你下午上班。」
「我請假了。」白西月把他往車裡推:「你快去忙吧。」
「我也不忙。」
王瑞珍在旁邊開口:「你倆一起去,行了吧?」
結果,兩人行變了三人行。
傅堯看見季連城,還意外的。他主手:「好久不見。」
季連城邊跟他握手邊想,一輩子不見也不憾啊。
對,他就是怎麼小心眼。
都說人直覺很準,可有時候,男人在這方面,也是很敏銳的。
雖說白西月一再強調兩人是好朋友,可季連城總覺得傅堯看白西月的眼神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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