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鶴確實沒想到，醫院能這麼漂亮：「好看是好看，但一個醫院最注重的，還是看病的能力。你聽聽，你這意思，還想跟你爸比，不是媽媽潑你冷水，別說了，就是，全國也沒有哪個醫院能比得上你爸那個科室的。」

  「媽，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？」江如影挽著的手臂撒：「再說，你還沒看呢，怎麼就知道比不上？」

  首都醫院腫瘤外，是全國知名科室，是方認證的龍頭老大，不止有醫湛的優秀醫生，更有最先進的儀和檢查設備、全球頂級配備的手室，這些，哪裡是一個小小的民營醫院可以比擬的。

  喬鶴拍拍的手：「好，媽好好看。我兒呀，不管做什麼，都是最棒的。」

  江如影聽慣了的誇獎，沒有什麼覺：「你是個外行，充其量就是看看熱鬧。」

  「我跟你爸結婚這麼多年，耳濡目染的，多也知道一些。」

  這倒不是喬鶴吹噓。是全職太太，江如影小時候，的任務就是帶孩子，做飯，收拾家務。後來江如影上了大學，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間，就拿來學習。

  江如影學過的醫學課本，被拿去看，結果，把書都翻得卷邊了，還真懂了不醫學知識。

  聽這麼說，江如影笑笑，沒說話。

  知道母親為什麼看醫學書籍，無非是想和父親多一些共同語言。可喬鶴不知道的是，一旦到了江折柳那個水平和高度，正兒八經醫學院畢業的都不一定能和他有共同語言，這自學才的，就更差得遠了。

  之前陳說羨慕自己父母恩。

  諷刺的很。

  那一切都是假象。

  從小到大，在印象里，江折柳對喬鶴，永遠是一副面無表的冷漠臉。

  其實他不止對喬鶴這樣，不管對誰，他都是面無表。

  江如影覺得，江折柳活得就像一個機人，沒沒沒。

  對別人冷漠也就算了，可喬鶴是他的結髮妻子，是要陪著他過一輩子的，可江如影從來沒見江折柳對喬鶴笑過。

  等懂事一點，因為這件事，還問過喬鶴。

  喬鶴說：「你爸爸就是這個格，不說話，其實對我很好的。」

  江如影也就信了。

  但慢慢長大，也能看出來，父母之間本就沒有什麼，充其量算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——過日子也多半是喬鶴一個人在過，江折柳一年中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給了醫院和病人。

  回家呆四分之一，基本都是回來就休息。

  喬鶴想和他說句話，都找不到開口的機會。

  所謂的伉儷深，不過是母親在外人面前演出來的。

  後來也想開了，像江折柳這樣的人，估計這輩子就是醫學狂人，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有七六慾。

  江折柳對喬鶴沒有，倒不用擔心江折柳會離婚——因為他腦子裡本就沒有男之，他不止對喬鶴冷淡，他是對所有人都冷淡。

  兩人一路走到腫瘤外，不時有人跟江如影打招呼。

  喬鶴見了心裡也欣。江如影格並不算太好，特殊的家庭環境終究是對孩子有影響的。

  明白自己的兒，心氣高，要強，什麼都要做得比別人好才行。

  因為，看見在這裡如此平易近人，喬鶴還高興的。

  到了腫瘤外病房，一進門，迎面就是科室人員介紹。

  正中間頭像最大的，是劉長亮。

  劉長亮這兩天沒在醫院，下去會診了。

  江如影給喬鶴介紹：「這是劉主任，寧省最為知名的外科專家之一，幾次被省里評為先進醫學工作者，更是多次被……」

  喬鶴的目突然被下面那張照片吸引，開口打斷江如影的話：「下面那個醫生，也是腫瘤外的？」

  江如影問：「哪個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