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和他未婚妻，應該也是吃飯去了。」白西月想直接問他，話就在邊，可還是沒說出來。

  上次無意間撞破季連城和那人見面，當時沒上前打招呼，現在再問，就覺得不自在的。

  季連城嗯了一聲，顯然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。

  他直接問：「晚上能正常下班嗎？回來安安木木，今天嚇著了。」

  「應該沒問題。」白西月嘆口氣：「這膽子是不是有點小，灑了點菜湯而已，這就嚇著了？」

  「木木還不到三歲。」

  「好，好，那我下班回去哄。」

  白西月這邊還忙，說了幾句就掛了。

  去普外科會診，往回走的時候，正好聽見幾個小護士圍在一起八卦。

  正巧讓聽見幾句。

  走過去，抬手敲了敲桌子。

  幾個小護士一起抬頭看，然後紛紛「白醫生」。

  白西月笑著問：「在看什麼？」

  其中一個護士捂著笑，把手機遞過來：「白醫生，你給我們保啊。」

  白西月邊點頭邊去看的手機。

  手機里是一段視頻，主人公竟然是李雲青。

  是李雲青朋友來醫院鬧，李雲青想帶離開，兩人拉扯的畫面，不知道怎麼被人拍了下來。

  怪不得李雲青執意要辭職。

  不管在什麼地方，流言蜚語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。

  不到一分鐘的視頻，很快就看完了。

  小護士道：「李醫生人其實很好的，我們都沒想到，他竟然這麼不負責任。」

  白西月道：「我們不是當事人，也不好發表什麼看法。不過，李醫生人都走了，這些視頻，還是刪了吧。」

  小護士忙點頭：「這就刪。」

  白西月跟們道別，坐電梯回腫瘤外，正好見從供應室回來的沈曉穎。

  把這事兒說了，嘆口氣道：「人都走了，還有什麼好討論的。」

  沈曉穎道：「只要事沒發生在自己上，誰不願意看熱鬧？別說他們科了，醫院裡不群里都發了當時的視頻和照片，現在整個醫院誰還不知道？」

  「是嗎？」白西月腦子裡亮了一下：「還有照片？」

  「有啊。」沈曉穎拿出手機，找到一個群，往上翻了翻，然後給看：「喏。」

  照片上，果然是李雲青和他未婚妻的照片。

  問：「這是什麼群？我怎麼不知道？」

  「你就沒在這個群里，這是我們護士群。」

  白西月想了想：「你把這張照片發給我。」

  沈曉穎奇怪道：「你要他們的照片幹什麼？」

  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李醫生朋友，但是想不起來了。你發給我，我好好想想。」

  沈曉穎沒多想，把照片直接轉發給。

  臨下班前，白西月在微信上把這張照片給季連城發了過去。

  季連城秒回。

  回了個問號。

  白西月回覆：這是李醫生和他朋友。他都辭職了，醫院群里都還在討論他們的事。

  照片上，李醫生朋友的臉拍得很清楚。

  季連城如果認識，不可能視若無睹。

  可他沒再接這個話題，而是問：下班了嗎？你往回走，我就開始做飯。

  白西月回：今天你下廚嗎？有紅燒小排嗎？

  兩人又聊了幾句，白西月關了手機。

  不對勁。

  季連城看見李雲青朋友的照片竟然沒反應。

  這正常嗎？

  肯定不正常。

  白西月知道，自己這種帶著試探意味的舉，算不得明正大。

  可也沒想到，季連城竟然也不那麼「明正大」。

  這是誤打誤撞，還是本來就心有存疑，才會用這樣的方法試探季連城？

  自己也說不上來了。

  在回家的路上，還在想——會不會季連城覺得這種事不值一提？畢竟，季連城是那種不會把別人的事放在心上的人。

  當初明星拿他炒作，他都不會關注。

  或者，回家再旁敲側擊一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