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月把人安排在門診辦公室裡間：「我這邊要十二點才能下班，麻煩阿姨和梁哥等我一會兒。思兔」

  梁承一再道謝，滿臉誠懇。

  白西月繼續回去問診，一直忙到十二點半。

  腫瘤外病房人滿為患，要想收治院，只能在走廊上加床。

  白西月給科里打了個電話，讓人提前把病床準備好，至於院手續，下午工作人員上了班再辦。

  去導診臺借了個椅，梁承推著老人，一起去了腫瘤外。

  把老人安頓下來，白西月開口：「病房實在是張，先委屈阿姨住在走廊吧。」

  梁承忙道：「走廊也很好了，謝謝，謝謝。」

  又道：「梁哥，阿姨這邊有護士會照顧，我們下去吃個飯吧。」

  梁承連忙擺手：「不了，白醫生你肯定很忙，你去忙吧，不用管我。」

  食管癌最常見的癥狀就是吞咽困難，老人已經很消瘦，可見沒病痛的折磨。

  在門診樓排隊就診，老人已經很累了，上了床就睡著了。

  所以白西月才會提出吃飯的事：「我也要吃飯的。我媽和我人已經到了，先去吃飯吧，吃了飯再上來看阿姨。阿姨累了，讓先休息。」

  白西月已經提前給王瑞珍打了電話，說老家來人了，讓季連城去接過來。

  梁承見老人確實睡著了，便跟著白西月下樓了。

  兩人下樓，季連城正好帶著王瑞珍從停車場走過來。

  白西月做了介紹，季連城主和梁承握手：「你好。」

  梁承和季連城握了手，又去看王瑞珍：「王阿姨。」

  王瑞珍一臉思索地看他：「你說你母親……」

  白西月挽住的胳膊：「媽，去飯店吧，邊吃邊說。」

  季連城定了醫院旁邊的一個飯店，三五分鐘就走過去了。

  四人落座，不等王瑞珍開口，梁承自己說了。

  「阿姨，我母親是趙麗霞。」

  「你是麗霞的兒子？」王瑞珍騰地站起來，眼圈頓時就紅了：「你都長這麼大了……」

  梁承也站了起來，王瑞珍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緒，拉著他細細打量。

  等緒穩定一些，才覺得不對：「麗霞不是早就……那月月說生病的人是你母親，這是怎麼回事？你岳母嗎？」

  梁承搖搖頭：「我還沒結婚。阿姨，得病的，是我養母。」

  白西月忍不住又看他幾眼。

  久病床前無孝子。

  在醫院裡，見多了不孝的兒。

  親生父母尚且不能盡孝，梁承給養母看病，而且言行舉止能看出來，他很孝順。

  這就很難得了。

  王瑞珍拉著人坐下：「原來是這麼回事。當時你媽出事以後，你就跟著你爸爸回了鄉下老家，沒過多久，我們一家也來了寧城。一晃，這都二十七年了。」

  梁承嗯了一聲，眼圈也是紅的。

  王瑞珍問：「你爸呢，他現在怎麼樣？」

  梁承道：「我十歲那年，我爸就生病去世了。」

  白西月和季連城對視一眼。

  這個梁承，未免也太可憐了。

  小小年紀就父母雙亡。

  見王瑞珍又掉淚了，梁承忙說：「阿姨，我現在很好。我爸去世以後，村里人對我都不錯，供我上了大學。我養母是我戰友的母親，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，我代替他行孝，就當了的乾兒子。」

  王瑞珍聽了，慨良多：「麗霞以前就是一個熱心腸，的兒子，果然也是善良的好孩子。」

  又問了梁承的一些個人況。

  梁承果然當過兵。他是大學期間當的兵，之後因表現優異上了軍校，在部隊工作了幾年，轉業到了地方。

  因為還有病人，幾人就簡單吃了點，吃完以後就去了腫瘤外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