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道：「你之前問過我，我那時候覺得，隨你開心，上不上班，在哪裡上班，都是沒問題的。思兔可我現在覺得，說到底，民營醫院各方面還是不如公立醫院。你也知道，我有個朋友的父親，是一院的領導，上次和他吃飯，他了一些消息。」

  「一院？」

  和省立醫院齊名的寧省第一人民醫院，自然也是規模、名氣都不缺的三甲，陳之前就是在一院辭職到富申來的。

  他點頭：「我打聽過了，一院腫瘤外如今的主任，醫技湛，也是個負責任的好醫生。」

  「你真想讓我去？」白西月還是覺得奇怪：「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？」

  「我真實想法就是不想讓你上班。」他低頭親親：「可我知道，那不現實。你在富申，肩上的責任重，病號多，每天太忙了。去一院，病人雖然多，可醫生也多，我覺得相對來說，你能輕鬆一些。」

  這倒是。

  在富申，白西月是頂樑柱。

  到了公立醫院，知名醫生那麼多，就沒有那麼扎眼了。

  說：「其實，我也想過去公立醫院。只是，公立和民營的經營模式、管理理念很多都不一樣，我在民營醫院呆了這麼久，也怕自己去了不習慣。再說，如果真的要去公立醫院，我選擇一院，不去省立，到時候傅堯就有意見了。」

  季連城皺眉：「他有什麼意見？」

  「他一直想讓我去省立。」

  「他讓你去，你就去？」季連城直接把人抱起來，讓坐在自己上：「那如果你去省立，我看，還不如留在富申。」

  他語氣酸溜溜的，白西月覺得好笑：「都和你說了，傅堯就好像我哥哥一樣——就好像你對肖然的態度是一樣的。何況，肖然喜歡你，傅堯對我，可沒有那種。我們兩個，真的只是純粹的友誼。我媽都拿他當兒子一樣的，你別多想，行嗎？」

  人有直覺，有時候男人的敏銳也不在人之下。

  季連城總覺得傅堯對白西月的不是那麼簡單。

  可能白西月對傅堯，是真的沒有其他覺。

  但傅堯有，季連城就不可能還讓他有事沒事就往白西月邊湊。

  可他說了，白西月也不信。

  他嘆口氣：「可我不想讓你去省立。那如果，傅堯讓你去省立，我不想讓你去，你聽誰的？」

  這是送命題啊。

  白西月睜大眼看他。

  他說：「別這麼看我。而且，這道題有那麼難選嗎？」

  白西月解釋：「其實我是覺得，從專業角度來說，我和傅堯不管是配合、切磋還是互相了解的程度，都是最好的。關於疾病，我們兩個是屬於那種我說一句他能明白、他說什麼我就清楚的狀態，就是很有默契。說實話，如果可以，我是想和傅堯學長一起工作的。」

  這麼說，季連城心裡更酸了。

  白西月笑笑：「但是說真的，在我這裡，傅堯是和劉長亮主任一樣的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？」

  聽了這句話，季連城心裡才舒服了一點。

  可不管怎麼說，他還是不希白西月去省立。開玩笑，偶爾看見兩人在一起，他就已經醋了，這要是天天在一起上班，他不得鬱悶死？

  說真的，最好白西月什麼班也不上，天天跟著他——他很認真地問：「有沒有考慮過轉行？想不想當總裁？」

  白西月撲哧笑出來：「要我接你的班嗎？」

  「不用接班，我的都是你的。你來公司，我們一起上班，不好嗎？」

  白西月摟住他的脖子，搖搖頭：「兩個人天天在一起，很快就膩了。」

  他說：「不膩。」

  「誰說的。」白西月看著他：「那你怎麼好幾天沒有聯繫我？真的那麼忙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