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走了,醫護人員起鬨得更來勁了。
正鬧著,李雲青來了。
他說:「這麼熱鬧?」
有的護士心直口快:「李醫生,白醫生今天去領證啦,我們正恭喜呢!」
李雲青表有瞬間的不自在,可他很快掛上笑容:「真的?那可真是恭喜了。」
白西月道了謝,問他:「來找我?」
李雲青手裡拿著一本病歷:「這個病人,想麻煩你幫我看看。」
白西月看了眾人一眼:「都別鬧了,該幹什麼幹什麼吧,喜糖請客都不了你們的。李醫生,咱們到辦公室說。」
到了辦公室,白西月沒關門,李雲青也習慣了,在沙發上坐下,問:「真的領證了?」
之前醫院裡都傳遍了,說白西月和前夫複合了。
李雲青自然也聽到了消息。
白西月給他倒了一杯水:「是。兜兜轉轉,又在一起了。」
李雲青笑笑:「恭喜。」
白西月去看手裡的病歷:「這是腎部分切除後的病人……」
當晚,白、季兩家人在聽海軒吃了飯,慶祝一對新人領證。
飯桌上,肖瑾提起婚禮的事:「我看春天就好的,四五月份,天氣也不冷不熱。」
季連城自然是希越快越好。
王瑞珍也沒有意見。
只有白西月道:「不用這麼著急,我手都排在幾個月之後了,要空出時間,恐怕得六月份以後——四五月份也不是不行,一兩天出來也可以。」
肖瑾搖頭:「一兩天的時間哪裡夠,太趕了,你再連續做手,多累。」
王瑞珍也不贊同,畢竟白西月的上班強度是知道的:「是。前後怎麼也得休息一個禮拜,不然真的把人累壞了。」
白西月只好道:「那就往後拖一拖,反正證都領了。」
飯後,木木跟著爺爺走了,阿松把王瑞珍送了回去,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,所有人都識趣地讓小兩口去過二人世界了。
季連城帶人回了天籟花園,他去洗澡的時候,白西月翻朋友圈,然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,忍不住又點進去,看了好幾遍。
季連城單手著頭髮從浴室出來,往日裡凌厲的五線條被熱氣熏蒸得和了許多,特別是淺淡的,此刻帶著些不可描述的紅潤。
他看見白西月臉上的表有些奇怪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白西月抬眼看過去。
他上沒穿,家居松松垮垮堪堪掛在腰間,出足以讓人尖的好看腹和人魚線,更好的春順著子邊沿往下蔓延,人想一探究竟。
穿這樣,該說他散發魅力不自知,還是故意……撥?
如果是以前,白西月當然不會這麼想,可如今的季大總裁,時不時就開車,不就親人,在看來,答案是後者的分多一些。
他走近,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,把整個人圈在懷裡:「在看什麼,嗯?」
眼前這個男人,五長得是真好,尤其一雙眸子,冷眼看人時深邃冷冽,就足以讓人沉迷了,更何況此時的他帶著幾分笑意,漆黑的眸子像是深海里浸潤的一顆珍珠,烏黑髮亮,最璀璨的星子都不及他萬分之一。
他這副模樣,無端讓白西月想起了歷史上妖艷主、不可方的禍國妖姬,男尚且如此,又怎麼能怪「從此君王不早朝」。
如果是王,自認是抵抗不了他的魅力的。
別說為他「衝冠一怒」了,就是「烽火戲諸侯」都沒問題。
妥妥的昏君。
沒救了。
偏偏眼前的男人還不算完,低頭在鼻尖親了親。
他上有淡淡的雪後草木清香,並不是什麼沐浴的味道,卻極其讓白西月著迷。
覺得自己該履行一個「昏君」的職責,手勾住他的脖子,道:「在看你的朋友圈。季人,你是不是解釋解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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