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月忙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：「打住打住。你怎麼還越說越離譜了？他什麼時候冷暴力過我？」

  傅堯冷著臉：「在婚姻生活里，不主通，不積極流，這就是冷暴力。」

  白西月忍不住替季連城說話：「也不算吧。他就是……不說話……」

  不等說完，傅堯又道：「江山易改本難移，他不說話這件事，還能有改變嗎？現在他說話了？」

  「也不。」白西月笑笑：「但現在我倆在一起，他的話還是多的。」

  傅堯臉上的表不太好看：「這件事，事關你一輩子的幸福，我不希你這麼草率就做出決定。而且，婚姻大事，最好別摻雜其他因素在裡面，像是阿姨的意見，還有木木的原因，這些你可以考慮，但最重要的，還是你自己的。」

  「我知道。」白西月抬手把水給他倒滿：「我已經很認真地考慮過了，才做出的決定……」

  傅堯質疑道：「一兩個月的時間就決定了，這認真考慮？上次我回來，你明明還沒有和他在一起。」

  白西月奇怪道：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他對我怎麼樣，我還是能看出來的。而且，你別這麼著急，我保證，我這次會好好的。」

  「你保證有用嗎？不說別的，我就懷疑一點，他是不是為了木木才對你好？一兩個月的偽裝，誰做不到？」

  季連城是不是為了木木，才對自己好，這件事白西月覺得自己還是有辨別能力的。

  但傅堯說這些，也是為了自己好，領這份。

  道：「要不，你倆見一面？你幫我看看，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。」

  傅堯臉更不好看：「不見。」

  他又側過來，正道：「你讓我幫你看，是不是說明你心裡其實並不確定？」

  白西月無奈道：「沒有啦，我很確定。學長，傅大醫生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亦兄亦友，以後我和季連城結婚，你們肯定也是要接的，見一面怎麼了？」

  他板著臉不說話。

  白西月把他吃的紅燒小排夾在他碗裡：「學長，你說話啊，或者笑一笑，板著臉怪嚇人的。」

  傅堯垂眸看著自己的碗盤，掩去了目里的諸多愫。

  白西月又小心翼翼道：「你還是木木的乾爸呀，上次我把禮給木木，木木還說要謝謝你。」

  提到木木，傅堯沒轍了：「我不是不想見季連城，我是覺得這件事，你要慎重一點。如果最後你的選擇……還是和他復婚，我肯定……也把他當妹夫。」

  白西月笑了：「就知道學長最好啦。那，這周日我休息，我帶著木木去看吧？」

  傅堯確實喜歡木木，說他屋及烏也好，反正看見木木那雙神似白西月的一雙大眼睛，他就一點兒招都沒有。

  兩人就這麼定了，又聊了會，快九點的時候，在飯店分開各自回家了。

  回家的路上，白西月想，原來想這麼多的，不止自己一個人啊。

  傅堯也會替擔心，會質疑季連城的。

  但白西月又想，這世界上哪一對夫妻，不是在激過後就歸於平淡？這輩子，覺得自己能季連城這樣的對待，已經沒有憾了。

  何況，在看來，和季連城一起過平淡的日子，這件事對也是有著致命吸引力的。

  剛到家，季連城就發了視頻通話過來。

  他是知道白西月今天要見朋友的。

  木木已經睡了，王士打了個手勢，出了臥室。

  臥室里只留著一盞壁燈，在季連城的屏幕里，暖黃的燈映襯得白西月帶著幾分古典的韻味。

  他看不夠似的盯著屏幕，眼睛一眨不眨：「剛回來嗎？」

  他說話聲音不大，白西月回的聲音更小：「對，木木都睡了。」

  他又問：「要見我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