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自從點亮話技能,兩人單獨相的時候,他從來不吝於開口。
白西月當然不知道,季連城的進步,歸功於林青山還有他看的一本《寶典》。
上面說了,人總是喜歡甜言語的,沒道理,說就行了。
季連城本來以為會很難。畢竟,當初他是連「喜歡」兩個字都很難啟齒的人。
可他沒想到,這種事有了第一次,之後就順暢多了。
他後來明白了,對著自己喜歡的人,有些話,其實不用刻意去琢磨,很自然就講出來了。
白西月又險些招架不住。
這樣一個男人,即使什麼都不做,就能把迷得頭暈轉向。
何況他還這麼人。
兩人吃了飯,不得膩歪一會兒。下午白西月回了醫院,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,輕輕嘆口氣,心想,就好像季連城現在每天中午都來陪吃飯一樣,他剛剛說的那些甜言語,也只是熱期的才會做的事。
等兩個人的生活趨於平淡,失去了熱加持的環,到時候,「又懶又饞脾氣不好還什麼都不會做」的自己,想必也會被人嫌棄吧。
白西月發現,自己最近是真的胡思想的。
當晚,和傅堯見面,發現胡思想的人,不是只有自己。
兩人之前就約了見面,畢竟過年,怎麼也要聚一下。
還有,和季連城複合的事,也要和傅堯好好說說。
兩個人很是稔,邊聊邊吃,白西月問了問的病,並且再次提出想上門探的請求。
傅堯道:「我現在變得可嘮叨了,你去了,會被煩死。」
「老人嘛,總是有點嘮叨的。」
「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上,天天催著我找朋友。你如果去了,也會問你。」
白西月看他一眼:「傅堯,其實,有件事,我想跟你說。」
傅堯用公筷把喜歡的菜夾到碗裡,隨意開口:「什麼事?」
「其實,我和季連城,就是木木爸爸,我們……和好了。」
傅堯猛地抬眼看:「你說什麼?」
「我說,我和木木爸爸準備復婚了。」話已經說出來了,白西月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:「可能很快就要準備婚禮。」
「哦……」傅堯放下筷子,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,結果一下就嗆到了。
他開始劇烈咳嗽,白西月抬手給他拍背:「你小心一點啊,著什麼急。」
他擺手,往旁邊側了側,又咳了好一陣,才停下來。
他臉有點紅,眼睛都泛著水汽,拿了紙巾了,這才開口:「我……聽到這個消息,有點意外。什麼時候的事?」
白西月攏攏頭髮:「也就是,這一兩個月。」
傅堯又喝了一口水。
白西月道:「你慢點喝。」
他放下水杯,正視著:「你這次……想好了?」
離婚的時候,他也這樣問過。
問想好了沒有,問是不是真的要結束這段婚姻,問有沒有做好離開季連城的準備。
季連城。
傅堯一直都知道。
因此,在他面前,白西月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:「想好了。其實,我們之間誤會大的,他不善表達,我好多話也不敢說……總之,現在都說開了,而且,這樣對木木最好,不是嗎?」
傅堯皺眉:「月月,要和他過一輩子的,是你。孩子先放一邊,現在最重要的,是你的覺。」
「你知道的,我一直都放不下他。」白西月笑笑:「面對他,我是一點自制力都沒有。他勾一勾手,我就跑過去了。唉,我沒出息這個樣子,可是有什麼辦法呢?」
「月月,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。可是,我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轍。季連城那個人,他真的……喜歡你嗎?他知道怎麼關心人了嗎?他還會冷暴力你嗎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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