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以前那是沒見到季連城。思兔這麼好的婿,你都能給我作沒了,讓我說你什麼好?」
這語氣,跟護士長也差不多了。
白西月只好道:「這種事,也看緣分的。我倆能不能過一輩子,我也不敢跟您打包票啊。」
劉長亮道:「你倆結婚以前,最好去做個財產公證。萬一到時候真有什麼事,你別吃虧。」
白西月敷衍道:「好,好,知道了。您要沒別的事,我可就走了。提前給您拜年了。」
說完又把一大沓紅包放在桌上:「我到時候不在,您替我給科室里那些年輕的醫生護士。」
劉長亮也習慣了的大方,知道不在乎這點錢,點點頭,應了。
下班時間,季連城早早出現在富申工作人員停車場。
最近,富申人都知道,白醫生的未婚夫,那是又高又帥又有錢,每天開的豪車,都不帶重樣的。
為這事兒,白西月還問季連城:「你現在也知道顯擺了?」
季連城道:「是阿松說,要給你掙面子,天天給我準備不一樣的車。怎麼樣,你喜歡嗎?」
白西月的從心底溢出來,從目里流出來:「喜歡。」
只要是你,怎麼都喜歡。
當晚,季連城把人送到了機場。
王瑞珍的石膏之前已經拆掉了,只是不能提重,普通的作,已經和常人無異。
木木被留下,和爸爸、爺爺在一起。
小傢伙被肖瑾、季安當眼珠子,那可真是疼都不知道怎麼疼了,含裡怕化了,捧手裡怕摔了,寵得跟什麼似的。
這份濃於水的親,木木適應得很好。這就是個小機靈鬼,在白西月面前一向乖巧聽話,在寵的人面前,鬼靈怪,小又甜,哄得老兩口更疼。
再說,還有季連城在,白西月也放心。
畢竟,說起來,季連城帶木木,耐心比好多了。
不習慣的竟然是王瑞珍。
木木兩歲半,基本都是在帶,乍一下離開好幾天,心裡難免失落。
沒說,但白西月都看在眼裡。
以後和季連城復婚,木木多數要留在季家,到時候恐怕王瑞珍更不適應。
所以,這次旅遊,既是帶散心,也是讓慢慢適應木木不在邊的過程。
上了飛機,白西月還在不解:「媽,我記得你以前還惦記老家那些同事朋友的,怎麼這次不想去了?不然,我們下次有假期了,我再陪你回去?」
季連城買的頭等艙,王瑞珍這輩子第一次坐,寬大的座椅,熱的服務,都讓覺得新鮮。
剛剛要了一杯鮮榨果,喝完了正品味,聞言道:「我都說了,大過年的,咱倆回去找誰?人家都闔家團圓,咱們去了,怪麻煩的。」
「所以我說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回去啊。」
「你工作那麼忙,不用。以後我帶木木的時間就了,到時候,我自己坐車就回去了。我看新聞,說現在高鐵兩個小時就到了。」
這倒是。
當初白西月的父親因為工作調,從那個地級市來到寧城——二十多年前,還沒有高鐵,也沒有私家車,兩人帶著幾個月大的白西月,一路坐火車,顛沛流離的,才來了省城。
這麼多年過去,王瑞珍也沒回去過幾次。但如今城市發展,日新月異,通自然也更加便利。
白西月對那個小城市倒是沒什麼覺,畢竟從小就是在寧城長大的。
但知道,王瑞珍對那個城市還是很有的。
所以才想帶王瑞珍回去看看。
誰知道對方還不領。
白西月道:「那是您和爸的故鄉,怎麼,我不能回去看看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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