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很快找到位置，把車停好，過來敲的車窗。

  白西月開了鎖，季連城上了副駕駛。

  「這麼快？」

  他說十幾分鐘到，結果頂多十分鐘就到了。

  男人一本正經道：「男人不能說快。」

  「冷不冷？」忍著笑，去牽他的手。

  這麼冷的天，他只穿了一件黑襯，外面是質細膩的羊絨大。

  他的大手熱乎乎的，反手把白西月的手握住，他開口：「我不冷。倒是你，在車裡坐了這麼久，手還是涼的。」

  白西月笑道：「因為要你給我暖啊。」

  季連城拉著的手，在手背印下一個吻：「好。」

  白西月湊近了些，問他：「你跑過來幹什麼？已經這麼晚了。」

  「不晚。」他把人拉過來，讓坐在自己懷裡：「想你了。」

  他說著，細的吻落在白西月臉頰、眉梢、角，最後扣著的後腦，吻的。

  用切行證明了，他有多麼的想念。

  車溫度幾乎是瞬間就升高了好幾度，白西月上很快就不冷了，心跳加速，循環加快，乙醯膽鹼和多胺分泌增多——這是和心理上的雙重愉悅，是無可替代的極致。

  兩人接了一個長長的吻。

  他的還依舊不捨地在臉頰和耳畔流連。

  白西月覺得，耳鬢廝磨、如膠似漆、之親，這些詞造得真是好啊。

  季連城不已，又沒法在車上做什麼，只好抱著，慢慢平復悸。

  良久，他才問：「打電話想和我說什麼？」

  白西月靠在他頸間，綿綿道：「高院長出事以後，很多人關心我的工作。我媽和幾個朋友都想讓我去省立醫院，我想聽聽你的想法。」

  因為白西月的職業關係，季連城對這個行業的事，打聽得非常清楚。

  富申雖然是民營醫院，這幾年對白西月卻不薄，不管是年薪待遇，還是尊重程度，除了工作忙一些，其他的無可挑剔。

  省立醫院就不一樣了。

  這是在國也數一數二的名大醫院，國知名的各科專家，省立醫院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。

  而且，作為寧省規模最大的公立醫院，省立醫院職工人數眾多，人際關係複雜，不止如此，各科室之間明爭暗鬥、勾心鬥角，相當的。

  工作忙是肯定的，節假日加班是日常，周末能休息那是做夢。

  這樣的單位，薪資待遇再好，季連城也不想讓白西月去。

  他說：「你自己的想法呢？」

  白西月跟他說了自己想繼續呆在富申觀察的想法。

  至於之後，還沒想好。

  季連城道：「我支持你。你在富申這麼多年，也有了。而且，我私心覺得，富申比省立醫院更適合你。」

  這還是第一個不反對留在富申的人。

  白西月心裡滋滋的，勾著他的脖子道：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我不太會理人際關係，更不會曲意奉承那一套，到了省立醫院，到都是大主任、知名專家，只要想想和他們打道，我就有點頭疼。」

  季連城點了點頭：「雖說省立醫院有更好的醫療資源和條件，但我覺得，你的水平，已經遠在他們之上。技比他們好，名氣卻不如他們，去了之後說不定還要在他們手裡氣。月月，對於你的工作，我沒有置喙的權利，也不能強求你不去上班，那麼，就只希你能開心，同時，不要那麼累。」

  白西月聽了他的話，奇怪地問：「你想過不讓我上班？」

  季連城沒有瞞著：「剛結婚那會，因為我很忙，你也很忙，有時候，我們一周都不到一次面。那時候我就想，你如果在家做全職太太就好了。什麼都不用干，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，想買什麼就買什麼，什麼都不用擔心，只要開開心心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