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月一愣。

  說起來，兩人現在的相模式，才像是談的小兩口。

  以前雖說也同床共枕，最親的事都做過了，可日常接，總是像隔了一層什麼，他冷漠，矜持。

  像是今天這種——他拍著讓坐過去的事，擱在以前，白西月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
  白西月心裡了一陣，故意問他：「幹嘛？」

  季連城直接上手拉：「乖一點，過來。」

  他聲音慣常低沉，帶著幾分慾的。

  用這樣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，白西月心裡的小鹿不知道撞死了多頭。

  偏偏面上還裝的若無其事，慢吞吞順著季連城的力道爬過來，抬坐在他上。

  季連城手攬住的腰，同時把胳膊放在腰後，以防方向盤硌到。

  明明不想走，裡還要說：「我得趕回家呢。」

  季連城是一點兒也不捨得讓上樓，溫存過後，真想摟著睡一晚上。何況，剛剛也不過才折騰一次，他哪裡吃得飽：「復婚的事，你和阿姨商量得怎麼樣了？」

  這件事，自上次白西月和王瑞珍提過之後，王瑞珍仔細問了兩個人的況，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舍和埋怨，可兩人要重歸於好，又比誰都高興。

  但復婚畢竟是大事，也不會同意這麼隨隨便便再次把兒嫁過去。首先，兩家大人得見個面吧；其次，上次結婚的時候，婚禮都沒大辦，只請了一些親朋好友，簡單舉行了一個儀式。這次複合，想看著兩人舉辦婚禮。

  其實當初兩人結婚之所以沒有舉辦婚禮，還是白西月的意思。

  當時正是瘋狂吸收知識的時期，每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時跟在劉長亮上手臺學東西，本騰不出時間去籌備什麼婚禮，就和季連城說先不辦婚禮，領了證，以後什麼時候不忙了，再補辦。

  結果，婚禮是沒補辦，離婚證倒是先拿到手了。

  所以，這次結婚，王士的意思就是要辦婚禮。反正季連城有這個條件，實在不行，這個錢，出。

  是一個很注重儀式的人，甚至兩人離婚，還說，是不是因為沒有辦婚禮的原因。

  白西月就很無語。

  但也尊重王士的看法。

  如今季連城問到了，就如實說了。

  季連城嘆口氣：「當初……當初就不該聽你的。」

  他畢竟是個大男人，對這些東西並不太執著，當初白西月說沒時間，他也沒強求。

  現在看來，當初他的態度就應該強一些。

  包括，說離婚的時候。

  不然，兩個人何至於跌跌撞撞走了這麼多彎路。

  白西月湊過去咬他的角：「現在了事後諸葛亮了，有用嗎？」

  「沒用。」季連城騰出一隻手的下：「所以，以後這種事都聽我的，嗯？」

  「收一收。」白西月忍著笑道。

  季連城：「什麼？」

  了，眼珠滴溜溜轉：「硌到我了。」

  季連城也笑了：「怪誰？你如果留在明月軒，我也不至於……」

  他話沒說完，就湊過來吻。

  白西月一邊躲他一邊說：「剛剛的問題，你還沒回答。」

  季連城親了親的耳垂：「什麼問題？」

  「沒想過……找別的人嗎？三年，一千多天，沒有寂寞的時候嗎？」

  季連城看著，目深沉，像大海，能包容萬：「心裡想著你，哪裡容得下其他人？自然有寂寞的時候，可每次，都是因為想起你，才會寂寞。」

  兩人四目相對。

  良久，這次是白西月主，抬起下，吻上了他的薄。

  想，以後，我再也不會讓你寂寞。

  季連城，這輩子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