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把劉長亮送回家，白西月剛到樓下，停了車，電話響了。思兔

  是季連城的號碼。

  接了，單手關了車門，鎖車，問他：「怎麼了？」

  季連城聽到聲音，反問：「你沒在家？」

  白西月道：「單位聚餐，我剛回來。你有事？」

  季連城幾乎沒給打過電話，僅有的幾次，也都是因為木木。

  他說：「早上去送木木，說好了晚上和發視頻。」

  白西月往樓上走，說：「那你等會，我看睡沒睡。」

  季連城道：「抱歉，有點事耽誤了，我明天會早點。」

  「明天？」白西月摁了電梯，奇怪道：「明天也要視頻嗎？」

  「答應了。」他說。

  白西月進了電梯：「先不說了，信號不好。」

  回了家，王瑞珍單手抱著木木站在臥室門口看。

  直覺不對，忙說：「張阿姨走了？」

  王瑞珍看著，沒說話。

  倒是木木捧著瓶聲氣媽媽。

  「把放床上去，你一個手抱著不方便。」了外套往裡走，親了木木一口，道：「媽媽洗手，寶貝等會。」

  等洗了手，換了家居服，王士才開口。

  說：「把木木哄睡了，我有事跟你說。」

  白西月大概猜到是什麼事，忙點頭。

  等王士出去，把門關了，白西月才拿出手機，邊進微信邊問木木：「你和爸爸說，要每天視頻嗎？」

  木木靠在床頭，還在喝，點了點頭。

  白西月找到季連城的聊天界面，撥了過去。

  那邊很快接了。

  男人的俊臉出現在屏幕上，帥氣人。

  白西月忙攏了攏頭髮，跟他打招呼：「季總，晚上好呀。」

  季連城皺眉，問：「你喝酒了？」

  白西月搖頭：「沒有，喝的果。來，木木，爸爸。」

  白西月把手機安置妥當，看兩人聊上了，去洗澡。

  洗完澡出來，兩人還在聊。

  心想，季連城是真的疼木木，平時里那麼言寡語的一個人，聊天竟然能聊這麼久。

  做了基礎護，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，其實都是沒有什麼營養的容，但季連城的聲音很溫，聽在耳朵里像一種。

  木木突然看白西月：「媽媽，我要爸爸來我們家。」

  白西月趴在旁邊季連城看不到的地方，問：「來我們家幹什麼？」

  木木拍拍枕頭，認真道：「睡覺覺呀。」

  白西月想笑：「這個床太小了，爸爸如果來的話，會被到地上去的。」

  「可是我想爸爸來，我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。」

  白西月忙道：「媽媽說了，爸爸工作很忙的。等爸爸不忙了，我們去爸爸家，好不好？」

  木木又去看季連城：「爸爸你不要忙，我想和你睡。」

  季連城能說什麼？

  只怕不順著白西月的意思說，又要惱。

  他只好說：「那，爸爸不忙的時候，就去接木木，好嗎？」

  木木不太願地點了點頭。

  白西月看看時間，道：「木木，你該睡覺了，和爸爸說再見。」

  木木乖乖說了再見。

  白西月把手機拿過來，道：「我掛了？」

  季連城問：「今天上班累不累？……沒事吧？」

  白西月道：「你說呢？」

  季連城看著，道：「對不起。」

  白西月說：「上道歉有什麼用，你得用實際行表示。」

  季連城說：「我儘量。還有，謝謝你的湯，很好喝。」

  白西月道：「你不嫌棄就行，也不是什麼大飯店的。」

  「怎麼會。」季連城眸子裡帶了幾分笑意：「我很喜歡。」

  白西月當時也是心來，換來男人這麼鄭重的道謝，略有些不自在：「沒事沒事。那，我掛了？」

  季連城嗯了一聲：「晚安。」

  白西月匆匆說了晚安，收了手機，哄睡木木，然後準備去迎接王士的獨家審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