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折騰完,謝衍心滿意足地將抱回臥室。
薑黎還殘留著一理智,抓著他的肩膀,“等下,地上全是水……”
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。
“沒事,”謝衍把放到床上,蓋上薄被,親了親的額頭,“你先睡,我去收拾。”
薑黎閉著眼睛,上假裝客氣,“這怎麽好意思呢。”
謝衍好笑地看著,“謝太太實在不好意思的話,待會兒我回來抱抱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薑黎十分爽快地答應了。
累得不行,都不想一下,困意逐漸襲來。
迷迷糊糊間,邊的床塌陷一塊。
謝衍出手臂攬懷,懷裏的人闔著眼睛,側抱住他,含含糊糊地問,“收拾好了嗎?”
“好了。”
薑黎手拍拍他的背,“睡吧,晚安,薑先生。”
臥室寂靜片刻。
謝衍的指腹覆在紅未褪的臉頰,若有所思,聲道,“黎黎,我們的婚禮,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?”
薑黎現在的工作已經穩定。
辦婚禮自然是要辦的。
他又不想催太。
“希謝太太能給我個名分,如果不行的話……”
薑黎迷茫地睜開眼睛,看著他。
“如果不行的話,你要怎麽樣?”
謝衍:“那我再等等吧。”
薑黎撲哧一聲笑了,“好吧,聽你的。”
謝衍不樂意了,了白的臉頰,不依不饒地問,”聽我前麵那句話,還是後麵那句?”
“前麵那句,”薑黎說,“給你名分。”
謝衍勾起角,“嗯,謝謝。”
接著,一個溫熱的吻落在的角,伴隨著他溫的嗓音。
“晚安,黎黎。”
——
又是一天下班後。
薑黎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追劇。
謝衍還沒回來,應該還在公司。
一集劇播完。
桌上的手機震了下。
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薑黎盯著看了會兒,接起來,“喂?”
電話那頭傳來顧京野的聲音,“嫂子,我是顧京野,謝衍跟我在一塊呢!他喝醉了,能不能麻煩你來接一下他?”
“喝醉了?”
“啊對,”顧京野立馬承認錯誤,“對不起嫂子,今天是我的錯,我沒能攔住他。”
謝衍喝酒,和他有什麽關係?
幫他喝的嘛?
薑黎來不及多想,拿起車鑰匙出門,“我馬上過去,你把地址發我。”
“哎嫂子,等等,”顧京野急急忙忙道,“謝衍他有話跟你說!”
薑黎在玄關停住腳步。
手機裏響起謝衍的聲音。
低低沉沉,有些啞,隔著聽筒,都能覺到他的醉意,“黎黎。”
薑黎“嗯”了聲,“有沒有不舒服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等我,我馬上過去,好不好?”薑黎輕聲哄著他。
此時的謝衍並不吃這一套。
沒完沒了地喊,“老婆。”
薑黎應了一句。
“可以穿那條藍的子來接我嗎?”
話題的越度太大,薑黎愣了愣,“藍子?”
“你櫃從右邊數第三條,擺帶鑽石和珍珠的那條子。”
薑黎:“……”
那是參加宴會的重工禮服。
並不適合日常穿。
薑黎靠在玄關,耐心哄道,“那條子太隆重了,換別的好不好?”
謝衍堅持,“可我想看你穿。”
“我從來都沒見你穿過。”
當然沒穿過。
那是薑黎留著參加宴會的時候穿的。
同時,薑黎可以確定。
謝衍確實醉得不輕。
隔著手機,他黏黏糊糊地喊,“黎黎,可以嗎?”
旁邊的顧京野像是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,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片刻後,又陷深深的沉思中。
難道,謝若晴也喜歡這樣的?
從嫌棄到逐字學習,顧京野隻花了五秒鍾掙紮的時間。
……
最終,薑黎拿他沒辦法,穿著那條輕奢重工的晚禮服出門。
還好,出門前,接到了簡亦的電話。
簡亦來接,一起去找喝得醉醺醺的老板。
據顧京野發來的定位。
半小時後,兩人到了餐廳門外。
隻是不見謝衍。
隻有顧京野一人。
薑黎左右看看,“謝衍呢?”
顧京野像是剛反應過來,左右看看,轉了一圈,“對啊,他人呢?”
他甚至還看了看地上,撓了撓頭,“人哪去了,剛剛還在這呢。”
薑黎看著他的作,無言以對。
簡亦一臉沒眼看的表,背過去,有點想逃離現場。
半晌,顧京野啪地拍了下手掌,恍然大悟,“我知道了,該不會溜進人家遊樂場了吧?”
“嫂子你快去找找!”
薑黎:“……”
看著顧京野誇張的表演,和簡亦支支吾吾的眼神,薑黎已經明白了大半。
聽見顧京野的話,往旁邊看去。
這才發現,餐廳旁邊,正是上次謝衍給過生日、請和他結婚的遊樂園。
剛才來得太急。
本沒注意到。
顧京野還在焦急地催促,“嫂子你快進去看看,萬一他迷路了怎麽辦?”
在他焦急的催促和簡亦言又止的目下,薑黎穩著心跳,緩緩朝遊樂園走去。
在踏遊樂園的那一刻,所有的燈應聲亮起。
整個遊樂園霎時燈火通明。
亮如白晝。
那一瞬間,仿佛來到了的主場。
天鵝湖在這條路的盡頭。
不知道為什麽,薑黎的直覺就是天鵝湖。
心跳撲通撲通地加速,快要從膛裏蹦出來。
薑黎拍了拍脯,提著擺,小心翼翼地往前走。
那隻兇惡的電恐龍,被什麽東西遮住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穿著小花的可的人形玩偶。
蹦蹦跳跳,衝做紳士禮,又和比心。
薑黎笑瞇瞇地和互。
然後按照的指示,繼續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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