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江安就覺得委屈,就在剛才,還裝作正人君子,裝作教導先生,說教怎麼接吻。全都是在占的便宜!還明晃晃的在榻子前就…非得著說自己吃醋了。是吃醋重要,還是祖制重要?男和家國祖制孰輕孰重他難道不知道麼?
江安打的手背都痛了。他明明要比大許多歲,怎麼偏偏這個時候,反而像個纏著大人的小孩子似的呢?的難,他難道不知道?
李邵修攥住的手:“別打疼了你。”
他便訕訕道:“我倒是沒想這麼多…”
他要選秀,都不吃醋。這不是急之下才…出此下策的。
“沒想這麼多。你若是心里有怨氣,怎得不向那些大臣們發?偏偏要捉著我一個人撒氣。我是欠的你麼?!總是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。你從來沒有替我想過。”
江安眼眶微紅。愈發生氣,整個人都抖起來。搭搭了幾句:“我是替你想的。不知道怎麼做你才滿意。說聽你的也不是,選秀也不是,不選也不是。”
發覺自己是太在意,李邵修便有些愧,他的確思慮不如周全,想的過于簡單了。他忙給了淚,手掌捧著的小臉,掉頰邊的水痕:“好好好,是我錯了。我思慮不周。”
“你沒錯,你錯什麼了?錯的是我,連話…都不會說。”江安偏過頭躲開他的手,胡的用力推他幾下,“都怪我笨拙舌,由著你這樣欺負。”
“你不笨,誰說你笨拙舌了?你沒有錯。”李邵修安,指腹上的薄繭過的臉頰,他嘆息,“以后我斷然不會如此。”
聽說自己笨拙舌,李邵修目喑了片刻,瞧著那張翕張合的嫣紅小,心想可不是笨拙舌,便低了聲音,糲手指頭探進去:“我瞧著你不是拙舌,你這可是靈巧的很。”
江安一開始還聽不懂他說什麼,后來看他直白的盯著自己的看,便明白了他心里所想。有些悶氣:“我在說正事!還有這種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種葷話啊?你看看,這件寢都被你撕壞了。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吧?”
李邵修忙不迭點了點頭,順著的話往下說:“你下來,我給你了。”
說著就要解開裳前頭繃著圓鼓鼓半遮半掩的蝴蝶扣。江安說不,推開他的手:“我不用你。”
“那我不。這件事是我錯了。”
在他懷抱里,乖乖巧巧的一張臉,很容易讓他升起占有。就像是那會兒親手一筆一畫的教導寫字,教著教著,腦子里就不由自主想別的去了。除了那點小巧細細的香舌他想吮著吃了,渾上下沒有一自己不喜歡的地方,還想吃別的很多東西。
原來也不是不吃醋,只是耽擱于份,不能說的那麼明顯。這樣為他著想,這樣看來,他做的是有些過分了。
真是懂事。他怎麼喜歡都不夠。
李邵修輕輕垂下眼睫,眼底涌著洶涌的暗流,漂亮的睫投下一層細的影,也很好的掩蓋了心底的惡劣心思。見他半天不說話,江安小聲道,把忍了許久的話說出來:“我說真的,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那種話啊?也別不的就…”
李邵修明知故問:“不就怎麼了?”
也別不就親上來,他每次都親的很兇猛,急不可耐,要把整個人拆之腹似的,可江安實在說不出來這話,糾結了片刻嘆息:“算了。我不說了。”
李邵修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:“不就怎麼了呀?你說啊。”
江安扭頭不看他,也不說話。
“不說算了。我再也不這樣了,我保證。”
李邵修正道,取來藥奩,打開盒子就要給上藥,非說角被咬破了一塊,膝蓋被磨的有痕跡了,得上了藥,要不然第二天會嚴重。
江安不想讓他。總覺得他沒有安好心。果不其然,上了藥,他哄著,恬不知恥的要把舌頭出來,就著燈看看咬傷了沒有,要是咬傷了那就太過意不去了。
江安這次學聰明了,怎麼都不張。胡給自己抹了點藥,一把扯開厚厚的被褥鉆進去,牢牢的躺在里面。
扯開被子蒙過頭,哼了一聲:“不用勞煩你了。快些睡吧。”
李邵修不會睡的。他慢條斯理的將被角開了一截,看著那張撲撲的小臉兒,最后給了選擇的機會:“真不我親?”
江安思考半會兒,出手牢牢捂住自己的,搖了搖頭。總是親來親去的,像什麼樣子。
李邵修“哦”了一聲,俯在耳邊慢慢道:“你可是不止有這張小。罷了,那我就親親另一張。”
江安驀的回過神來,可惜為時已晚,的腳踝被牢牢攥住。
簾子開,紅紗漂浮,殿里燃著上好的檀龍紅燭,夜晚漫長。久下的鵝紛雪終于悄無聲息停了,宮使站在回廊前等沉默立著,王嬤嬤從偏閣里出來,瞅了一眼天,心道可算是不容易,這鵝大雪終于是止住了。
這幾日信帝總宿在皇后宮里。王嬤嬤恤皇后,捧著的食奩里擺著兩碗羹湯。知道信帝在里面,側耳聽了聽,里面的靜可不算小。
罷了,許是剛剛開始。不過再怎麼說,眼下是人定,再怎麼胡鬧,也鬧不到夜半去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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