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最近這段時間在家里躲病,又新婚燕爾,把自己搞虛了可不。”
周時觀察李邵修的表。見他眉頭微皺,似乎心事滿腹。他猜測道:“你不會和安吵架了吧?!”
李邵修坐到他對面。未語,只飲酒。
周時斷定心中猜想,了然道:“吵架嘛,夫妻之間難免。”
辛辣的酒水劃過嚨,可卻不及心中刺痛半分。
半響才試探問:“若是子生氣,要怎麼哄?”
周時驚掉下,吃驚看著李邵修。這位爺的脾氣一向深沉難猜,什麼時候放低姿態哄過人?
周時羽扇輕輕搖晃:“讓我猜猜,是誰先惹的誰?你得把事經過和我簡單說一說啊。”
李邵修垂眼:“瞞了我,我一時生氣…就有些失控了。”
周時見李邵修這副為所困的模樣,真是想放聲嘲笑一番,見他心煩躁,于是煽風點火改口裝模作樣道:“老天爺,你竟然讓一個人踩在你的頭頂。我告訴你,遲早有一天會縱的。說實話,人都喜歡霸道一些的,強勢一點的男人。哪里能總是縱著呢?”
“我說信王殿下,拿出你在沙場大殺四方的本事來啊。和子吵架,萬萬不能哄。趁此機會,好好敲打一番,讓看看到底誰才是家里的主君。你瞧這滿汴京榮華之家,哪個男人是哄老婆的?”
周時好不容易捉住李邵修這般低落的機會,自然沒安好心,使壞一番:“兄弟。今夜回去,就到房里,好好質問一番。明明是安有錯在先啊?為何要騙你?若是沒有騙你,你也不至于和怒。”
李邵修皺著的眉頭更深了。為何騙他。
酒氣涌上心頭,是啊。就像周時所說,也借此機會敲打一番,看看誰才是家里的主君,誰才是家里的男人,到底誰應該聽誰的話。
王嬤嬤在王府等的焦急,忽見遠街角信王駕馬疾馳而來,眉眼凜然卻不似平常清明,黑玄袍沾染三分酒氣,便知道他醉了。
“殿下?這是出去飲酒了?幾個小廝來伺候嗎?”
“不礙事。”
李邵修沉著臉,徑直大步走到側殿。從琉璃窗扇往里去,見江安正低頭繡著絡子,順烏黑的發尾披在肩頭,眉眼恬然安靜,仿佛一點緒都沒有。
憑什麼?為所困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。
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。
夫君深夜歸來也不懂得出來迎接。還在那繡那副該死的帕子。
李邵修的眉頭皺,形因為喝醉了酒晃了幾下,又站穩。
醉醺醺的男人一腳踹開側殿殿門。
門開的聲音很大,在寂靜的夜晚尤為明顯。
屋里的丫鬟們談笑聲音戛然而止。看見站在簾前的信王殿下,紅掌和綠瓶對視一眼,往日里從來沒有見過殿下如此這般沉神。今日是怎麼了?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還是不由得為小夫人擔心了一下。
“你們都出去。”信王沉聲道。
小雙聞言起,住手里的茶盞,擔憂的向江安。江安道:“沒事。出去吧。”
李邵修打量一眼,徑直走到榻幾旁,狠灌了一大口涼茶。
見坐著不,李邵修醉著哼了一聲。
“過來侍奉!”
江安把絡子放下,打量他帶了幾醉氣的面龐,知道他喝醉了。
端來熱水,浸帕子,要給他拭。
李邵修一把攥住江安的手腕:“你不是自稱臣妾嗎?作為眷,就是這樣侍奉夫君的?”
江安抬著手被李邵修捉住腕子,抿。幾滴水撒到了兩個人角。
李邵修不再看的臉。小騙子,一貫會裝的楚楚可憐。平時他一見到這服表,心早就了,一把把人抱過來親一親一。
而如今,李邵修決定,不能再對那樣縱。
在設想中,李邵修想,他要像周時所言,一展男子雄威,過來心甘愿的服侍自己,在床上把人征服。好好看一看,到底誰是夫君。誰應該服誰。
尤其加重了“侍奉”一詞。
江安聞言,糾結了極短的片刻,放下手中的帕子。
慢慢出手解開前襦的鴛鴦扣,第一顆,第二顆,第三顆…
男人的視線深沉,看不出心底想法。
江安呼吸起伏,半響才把心底的不適下去,半退下衫,溫順的趴在他前,仰著臉,烏黑的發從肩膀落:“這樣可以麼?”
那張臉還是平日里漂亮乖順的臉,可如此行徑,簡直要李邵修不自控的發怒。
不不不,全然了,以前不是這樣的,每到晚上榻前,會害的撲在他懷里,和他笑著說王嬤嬤或者別人的趣事,或者說想吃哪個小零兒,要不就是看上了哪個店里的釵子,想要買回來…
卻不似如此這般,沉重如同應付差事。
李邵修疾步走向,拿出衫子裹上,怒道:“你當真是仗著我喜歡你!”
仗著我喜歡你…恃寵而驕,胡作非為。
李邵修醉的沒有辦法,湊過來吻的后頸:“我錯了。我錯了。原諒我。”
“我錯了…”
瓣順著后頸向前,他親一下,便說一句話:“不要這樣對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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