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當時殿里只有信王和江姑娘兩個人。而小雙他們進去之后,江姑娘卻甩了殿下一個耳?
恐怕不單只是蚊子這麼簡單。
可是安姑娘心思順單純,為何會做出如此莽撞的行徑?
王嬤嬤心思敏捷,放下手中的活計。“殿下現在在府里吧?”
綠瓶點了點頭:“在的。殿下每個晌午都會教姑娘寫會兒字,現在估計也正寫著呢。”
姑娘們未經人事心思,沒想那麼多。王嬤嬤若有所思的撂下手里的活計,悄默聲兒的繞過回廊,走到主殿前。
話說,近幾日,尤其是秋獵回來之后,信王殿下都不怎麼去軍營中。反而嘗嘗和安姑娘呆在一。
王嬤嬤揣測著信王心中想法,不過怎麼想也不像啊…江姑娘剛開始住進府里,殿下還想著找個時間選個清白人家把姑娘嫁了呢。
主殿威嚴,兩個小廝垂頭立著守門,寂靜無聲。
殿門閉著,被風吹開了半條細兒。
王嬤嬤隨意往里面瞥了一眼,當即愣住。
書桌前有屏風遮擋,出兩個人的影。
殿下似乎在訓人:“都練了這麼些日子,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,著實該罰。”
書桌前擺著如玉宣紙狼毫筆。
高大的影將姑娘擁懷中,著姑娘的側臉,往后仰頭迎合。
姑娘怯,力氣又不夠大,毫無招架辦法,雙頰泛著紅,半往后仰著頭,脖頸纖細,楚楚可憐。
舌相接。
手中的狼毫筆攥不住,掉在桌上。墨水污了桌上擺著的潔白宣紙。
王嬤嬤瞳孔猛,殿下也太不守規矩了。男未婚,尚未有妁之言,怎可如此這般親作?當真是欺負了江姑娘。難不是因為江姑娘是外來的姑娘才欺負?
殿下似乎也不是這樣的人。
王嬤嬤心嘆,若是江姑娘以眷的份住進來也好,殿下旁總是是有個能噓寒問暖的姑娘了。
可若是殿下與外頭那些混跡于勾欄瓦舍的浪子學壞了,只想占江姑娘的便宜,不想負責呢?
王嬤嬤目嚴厲,一定會為江姑娘討個說法。這麼好的姑娘,不能被白白占了便宜。殿下也需得給個說法才。
想著,信王殿下終于舍得退出來,兩人氣吁吁,舌之間分開一縷銀勾纏。
王嬤嬤心道阿彌陀佛,沒眼再多看,真是太荒謬了,造孽啊。
又聽信王殿下聲音沉穩:“再重新寫。寫的不好,我還罰你。”
王嬤嬤暗嘆,殿下就欺負江姑娘心思單純善良不懂拒絕罷了,姑娘也真是,怎得也不告訴別人一聲?自己覺得了委屈,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也是,一個未婚的小姑娘,從小又沒有母親,在將軍府里被排,定是沒有人同說過這些男之間的事。
恐怕被信王殿下做這些事,連懂都不懂。
或許因為不好意思,選擇瞞著,誰都不說。
這兩者原因都沾一點,怕是那天晚上躲躲閃閃,怕被人瞧見,被到非得已,才迫不得已打了殿下一掌。
真是可憐。
王嬤嬤心的天平向江姑娘這邊傾斜。都是子,王嬤嬤自然知道子不易。得先測測殿下的想法,倘若殿下真的只想玩玩不想負責,那必須得站出來為江姑娘討個公道了。
這種無茍合的行徑,實在是太影響姑娘家的聲譽,需得暫且瞞著別人。
王嬤嬤輕輕咳嗽一聲,敲了敲門。
“進。”
江安見有人進來,剛剛又和世叔做了那樣的事,不由得垂著頭,不敢抬起來,耳朵尖兒紅著。
反觀信王殿下,一副正人君子,高潔傲岸的姿態,仿佛剛才摁著人家小姑娘欺負的人不是他自己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王嬤嬤真是想不到。
“老奴做了兩碗甜羹,先別練字了,來,姑娘用一些。”
王嬤嬤瞪了信王一眼,心里有些生氣,照顧信王從小到大,現在卻被這膽包天的登徒浪子給欺瞞了,哼了聲:“殿下最近火氣大,角都長燎泡了,還是暫且先別吃了。”
李邵目一凝,不自覺添了一下微潤角。
他什麼時候長燎泡了?自己都不知道。
于是輕咳了聲,語氣淡然:“這幾天沒有花心思在練字上,需要多加練習。學習不好的學生,就得罰。”
王嬤嬤心里搖頭,哎呦,信王殿下平時是不沾男之,一沾上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?說是罰人家小姑娘,其實是自己為所為,占盡了便宜。
王嬤嬤只覺得頭痛,把甜羹湯放在案邊,只道:“江姑娘喝了吧。”
安道謝,捧著玉碗,小口小口的喝了甜湯。
王嬤嬤思索片刻,這老婆子當真是老了,腦袋都不靈了,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兒自己都不知道,由著信王瞞天過海。
李邵修手持狼毫筆在潔白宣紙上作字,遮掩的眼神卻在安上。只見出一點兒舌尖了湯,甜湯的濡痕跡留在瓣。
好想親。
只是王嬤嬤還在旁邊。
“嬤嬤能不能吩咐小廚房做兩道玉蘆羹來?”
李邵修若無其事的開口。
王嬤嬤心想,你就是想把我支走吧。于是哼哼兩聲:“小廚房那邊綠瓶他們在呢,玉蘆羹早就吩咐了。老奴看殿下房里落了灰,怕是許久未收拾過了,還得拾掇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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