鍊金士 25 兄弟決死篇

第一章　戰火四起

經過天的慘烈一役，約曼城可以在帝國版圖上除名。

當我軍隊離開臨時營地，這裏已經不能再稱為一座城，不知道是白狼軍團想幫小弟報仇，還是他們賊難改，三天駐軍的時間，他們全加班將約曼城煎皮拆骨，拿得走的財統統拿走，拿不走的就地破壞，打不爛的也一律燒，別說一株完整的草，就連也不留下一。現在城只剩下我暫住的耶，再沒有第二間可以住人的居所，如果帝國沒仗打，白狼軍眾應該考慮轉行做拆卸工人，若不賺錢我的招牌任你砸。

城被白狼軍徹底破壞，城外則由哥斯拉負責，這位老兄沒有白狼軍的貪念，不過破壞能力一點也不輸，它眼角向下彎，角出怪異笑容，將城牆踩到變沙，城外的農田轟一個又一個火山口，連小小的護城河也給米田共填平，問你怕未？

破岳和奧斯曼各自點好騎兵，他倆聯袂向我匯報軍，而約曼城數萬居民集中城外，全一邊流淚一邊用手掘坑，再愚蠢也知道我想怎樣。曾經有幾名居民反抗，但現在都了路邊幾隻死刺娟，上滿箭倒斃一旁。

八千名持弓箭的騎兵分四團，各張半月型，從東、南、西、北包圍著這幾萬約曼城居民。奧斯曼等知我心不好，他用眼神向破岳示意，後者著頭皮問道：「提督大人，我軍休息充足，軍糧亦準備好，請問這些百姓們該如何置？」

鈴立即求道：「堤哥哥，約曼城已經夷為平地，你的氣也該消了，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們。」

我冷眼看著畏懼的居民，道：「有膽量跟我亞梵堤為敵，就應該料到這個後果，這又怪得誰？」

積克思前想後，道：「臣下令次亦主張坑殺，否則難保再出現第二座約曼城。」

鈴怒眼瞪向積克，其他將領只敢歎氣不敢說話，但他們都知道積克所言非虛，要是次次破城都放走敵人，南方就會覺得我們心慈手，還有誰會怕我們的軍隊？我勒馬轉，沉聲說：「本提督不趕盡殺絕，我給他們一半人活命，但要如何分配由他們自己決定，條件是不能武，否則立即格殺。」

說畢我騎著戰馬離開，而眾將聞言大駭，約曼居民亦起哄，場面如箭在弦。這一命令可不是普通的惡毒，兩個只能活一個，這班百姓要如何選擇誰生誰死？我自己也不好過，出道以來從沒試過下這種命令，但一想到西翠斯的形，心中的不安卻又悉然。

哈申和強尼已給奧斯曼理，他們的生死我已經沒興趣知道，至於西翠斯那個哎呀老豆，當他眼見家族食邑變一片白地後，足足原地呆站了兩天，太概沒必要殺他了。

經過華多哥城、豪城和約曼城三次戰役，帝國南方立即作一團，尤其是天戰敗對神之一族來說彷如世界末日。原以為在回帝中之前，有可能跟尤烈特的陸軍上，我早預定要打一場惡戰，但尤烈特軍的士氣居然洩至要逃走，可想而知天戰敗對他們構何等影響。

雷鳥傭兵團收到的消息，三座城數以十萬計的難民四跑，結果造巨大資源問題，原本南方為提供前線補給，資方面已經張，突然多出幾十萬難民扯後，我也想知道藍雁軍可以挨多久。

有了約曼城這個例子，我軍沿路北上再沒阻撓，所過城市寧願送出糧食乞求我們高抬貴手，一路之上風而降，神之一族的威名亦不復在。

北行約八日，天氣開始轉冷，我軍終於安全抵達斯立比城外三哩，這個範圍已經算是回到家了。我離開帝國到珍佛明時還是夏末，現在回家已經是初冬，整整數月在外流浪。朵萊茲忽然一拉韁繩，示意手下勒馬，道：「提督大人，各位朋友，剩餘數哩就是斯立比城，我們也該功退了。」

破岳問道：「你們現在回南方，神之一族會否難為你們？」

朵萊茲搖頭說：「傭兵有自己的職業守，我軍一直遵守傭兵規則沒有參戰，誰也不能怪我們，所以箭神不用擔心。」

積克笑道：「團長回去後就說我們威利，大可以跟南人一起痛罵我們。」

眾人忍不住會心而笑，朵萊茲滿帶的目掃過我面孔，道：「待帝國恢復和平，我們想帶孩子到北方境外遊玩，到時提督會招呼我們嗎？」

眾人不以討厭的眼盯著我，只好尷尬道：「樂意之至。」

朵萊茲帶著傭兵團原路折返，待們離開後我們向斯立比城出發，不消多久我軍終於到達斯立比城，我們悠長又拖稿費的旅程終也完結。放眼一看，斯立比城外狼籍凌，到都是戰火痕跡，破岳、奧斯曼不看著我，憑沙場經驗這裏最發生三、四次戰役才有這種損毀程度。

在城門口早見一支軍隊，先鋒是一員灰甲銀環的將，手執雙頭蛇矛，馬匹後著一支旗幟，這正是北方聯盟的軍旗！

領軍的先鋒是夜蘭，在的先鋒軍背後還有兩支騎兵，分別是艾華和利比度的軍隊，而當我們放眼一看，大家都不呆了一呆。在艾華和利比度的兩軍中間，正是北方費本立城的一萬騎士，在騎士中還有一支穿特製紅鎧甲、配最強戰馬的特種部隊，這支部隊是百中挑一、威震帝中的炎龍騎士團，帶領他們的是位相貌堂堂、玉樹臨風、年輕有為、俠骨仙風，完無瑕的年將軍——亞梵堤，拉德爾！

雙方軍士各有一名亞梵堤主帥，大家均目瞪口呆，破岳駭然向我，又回對方陣的亞梵堤，問道：「提……提督大人，怎麼跑了個亞梵堤二號出來？」

我吐口水說：「呸，啥米二號，那是假扮的！」

我從戰馬跳下來，另一邊的亞梵堤亦從戰車步下，我們越過兩軍戰陣互相一抱，他歎口氣道：「你終於回來了！我快辛苦死呢！」

我忍不住笑道：「扮我那麼累嗎？里安道。」

里安道手在臉上一抹，象牙面從他臉上退下來，回復了他本來的面目。大部分將士如夢初醒，這樣一來也省得跟他們解釋，一直在斯立比城跟尤烈特周旋的，其實是里安道而非我本人。里安道出一張苦臉，流出兩行淚，哭道：「不是累的問題！而是終日被一群包圍，可是全部都不得，你說辛苦不辛苦……」

我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來，道：「也不用流淚吧，其實你們應該找利比度扮我，他對人沒有興趣。」

想不到隔這麼遠，利比度仍然聽到我的說話，為北方雙雄的他幾乎跌下馬來。

尤烈特好歹是南方名將，打海盜打得街知巷聞，所以里安道戴上象牙面假扮我，制住尤烈特的銳氣。里安道本來就追隨我多年，深知我的習慣和談吐，加上派百合、夜蘭、隸、雲芙等一班娃包圍住，背後又有隡馬龍奇暗中策劃，尤烈特不上當才奇怪。

不過確實苦了里安道，要他終日被百合等大繞住跑，但只能看不能，塵世間最痛苦莫過於此。

驀地一條白影閃過，香風早已撲鼻，只見百合不顧眾人目，一腦兒往我懷直撲，哭著說：「主人……嗚……想死百合了！」

還沒待我說話，夜蘭、雪燕、隸、雲芙等人早已將我包圍，還有艾華和利比度也帶若屬下過來。破岳跟他們較，先與他們擁抱道賀，再將奧斯曼等大將一一介紹給北方聯盟，此刻他們才知道拉德爾家族已經易主。此時另一支魔法師團出現，此軍打正北方旗號，為首一人穿灰披肩、紫藍六階大法師服，他是我僅餘兩名家臣之一，里安道外另一從小追隨小弟的年法師——卡朗。

在卡朗兩邊亦有隨人，左邊一人穿紅、橙、黃三六階法服，掛金小煉持紅火魔杖的副團長哈登。右邊一人沒穿法師服，卻穿了一件低盾、灰襯黑連長，走路時兩顆團像要掉出來似的，是我的魔法原理啟蒙導師，也是小時候幻想過的對像——里拉娜。卡朗不由分說走過來，但卻像一木頭般站在我面前，笨蛋似的什麼都不說，只有眼眶邊出現淚水。

這支浩大聯軍在斯立比城外駐紮，一眾大小將領全移師城的邱。本來斯立比城名義上是皇室所管轄，第一邸亦是某些親王所住，但隨著使皇室的軍力鞭長莫及，加上此地勢力最大的茜薇不敢跟我為敵，故此城等如由我們接收。

才步邸，艾華問道：「提督大人，我們不到軍事廳開會嗎？」

里安道笑說：「難得回家，大人一定想好好休息，我們遷就一下吧。」

我拍拍里安道肩膊，說：「你覺得我今晚有時間休息嗎？今晚應該很勞才對。」

眾不紅起面來，我、破岳、艾華、利比度、里安道、奧斯曼、積克、卡朗、利昂通通在客聽坐好，從人亦已請北方聯盟軍師隡馬龍奇出來。隸為我安置法蘭南芷等新加的孩，雲芙則負責幫我將西翠斯安頓到府。

隡馬龍奇一邊揚風，一邊笑說：「聽說南方豪城被攻陷，我還以為是流言，但從尤烈特的反應看來豪城果真落陷了。」

奧斯曼冷笑道：「『夜鷹』尤烈特大名鼎鼎，但似乎虛有其名。」

積克接道：「豪城確實被我軍所破，但尤烈特並非逃竄。」

隡馬龍奇笑而不語，利比度閃過訝異，雖然我有心推薦積克進智囊團，但之前積克要先在北方將軍前顯示能力。能坐這裏的人多有名堂，我和破岳的名聲各族皆知，艾華、利比度俱是子爵，而且有軍功，里安道和奧斯曼在帝國軍事界亦屬薄有名氣的後起之秀，論輩分何時到積克發言。

幸好北方人不太注重軍階，而且我們是在客廳隨便坐，所以積克說話也不顯得唐突。我向積克示意繼續說下去，他才起勇氣道：「豪城被破，南方出現難民，尤烈特其實是當機立斷，否則陷在帝中將會斷糧。但依小人猜測，他是策略撤退，仍然保持著實力，一旦南方況穩定會立即反攻，我們不能不提防。」

隡馬龍奇向我打個眼，表示他滿意積克的分析。現時北方聯盟智囊團的首席軍師是亞里雅，但的生活習慣似足閉門族（指不串門、不與人接的年輕人），等閒沒事不要期待走出門口，故此智囊團裏最活躍的其實是隡馬龍奇。

我直截了當問道：「小奇子，斯立比城是我軍進帝中的門口，無論如何都要保其安全，否則我們只能眼睜睜看人家開派對。你有何對策？」

眾人的目全集中在隡馬龍奇上，在我離開的時候，亞里雅在北方主持大局，而隡馬龍奇則守住帝中口，故此北方的郡守們自然見識到他的才能。隡馬龍奇道：「時值初冬，尤烈特最要待初春才能籌備糧草，只要堅壁清野，五千兵馬足夠守住斯立比城直到明年春末。還有一點，請別安些太監名字在本人上。」

奧斯曼道：「提督大人，這件差事請由奧斯曼負責。」

里安道亦說：「大人，末將較識此地況，還是屬下負責比較好。」

這兩名年將軍互不相讓地「瞪」對方一眼，他們一個是干查家的二公子，一個是拉德爾家的庶系貴族，亦同樣於早年名，有心比較也很正常。奧斯曼出於西部，他自然不想離開西部太遙遠，故此想藉守城暫時留在帝國中部。至於里安道為何要留在這裏，我要向隡馬龍奇查詢才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