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　騙孩

肯肯城實在不大，兩小時已經走了一圈，此城最主要的商業就是冶煉。由於肯肯城是為了跟矮人族易而興建，所以冶煉店最多也很合理，在城最有十二所冶煉店舖，超過一半由矮人族開業，城中不時可見矮子們走來走去。

矮人主要從事鑄造和開礦事業，經營武備和寶石，相對來說他們大部分都是老，所以肯肯城一定會有供他們消遣。不過神之一族超級面子，他們絕不可能明目張膽開院，堂堂神族後人給侏儒們玩，他們的老臉要往哪裏掛？所以城的一定在地方工作，最大可能是民宅式作業。

雖然猜到們的經營方式，但總不可以隨街問人哪裏有，或者拍門問這裏是不是有姑娘。暗暗計算，最有效的方法是從矮人們手，我看準了一所較大的冶煉店，決定從這裏下手。

店有一名勒著布條的強壯矮人，他手臂上有四圈綠的刺青環，顯示他屬於矮人族正統拜師的鑄匠，應該是此店的店長。除了那名矮人，尚有兩名人類，一人在整理店舖，另一人在打磨盔甲片塊。矮人店長見有客人，親自過來招呼說：「歡迎臨。」我看一下盔甲和長矛，這些東西都只是二流用，一般衛兵、冒險者或傭兵才會使用，但我一點興趣也沒有，遂向店長問道：「我想打一個劍鞘。」進店舖打造兵或鎧甲很平常，但是打劍鞘並不多，因為鞘劍通常跟劍一起製作，除非是很特殊的寶劍才會另外做鞘。

這位店長應該有些經驗，不向我腰間的配劍，小心問道：「請問尊客用的是什麼劍？」將馬基．焚從劍鞘拔出，那名店長瞳孔放大，忍不住雙手出。我笑著將寶劍平放他掌中，他輕輕將劍在掌中托兩下，劍和兩顆元素寶石在火爐照耀下閃閃生輝，店長容駭然道：「寶劍！」店長的激引起後兩名學徒的注意，店長胡疑問道：「敢問尊客這柄神兵如何稱呼？出自哪位大師之手？」馬基是柯亞魯的傑作，一般的矮人匠師都會認識，可是現在的馬基．焚被我改頭換面，外型跟傳說的差異甚多，除了斷金這種高手，普通矮人認得出才奇怪。

我笑道：「我是來打劍鞘，不是來相親，你告訴我可否做個相配的劍鞘就行。」店長的手微微抖，深深吸了三次氣，苦思兩分鐘後雙手捧回馬基．焚給我，歉然說：「對不起，小店能力有限打不好。」這個答案我一早預計好，但兩名學徒卻是驚訝萬分，矮人族以鑄造技而自豪，而這店長亦是如假包換的授業師傅，現在居然自認打不好區區一個劍鞘。不過也難怪他們，學徒級豈能瞭解馬基．焚的寶貴，普通劍鞘敵不過它的鋒利，用不到兩個月鞘口就會磨爛，劍鞘皇的鞘口可是百分之百純烏金再加鍍保護。

將馬基．焚重新放鞘，店長和兩名學徒出失落神，我問道：「聽說這個城有矮人鐵匠，小子才特別跑來看看，難道真的要到矮人族去打鞘嗎？」矮人店長說：「閣下的劍是曠世奇珍，恐怕要七環以上的大師傅，才做得出匹配的劍鞘。可惜這個城中，最高級的只有四、五環，先生恐怕要到矮人族才能找到七環以上的匠師。」矮人族鐵匠以手臂的刺青環數分高低，九環以上才能鑲寶石，而斷金那老鬼就是三粒寶石的族中匠王。即使七環匠師亦不容易找，全矮人族加起來可能湊不出十個，而且馬基．焚是柯亞魯的作品，柯亞魯又是斷金的祖先，他們要先請示斷金才會接此任務。

戲做完了，我搭著店長肩膀，低聲問道：「由此去矮人族路途遙遠，小子需要先找人爽快，不知城有沒有這種地方呢？」這種問題男人之間最能明白，店長一臉義不容辭取出白紙，寫上一個地址，低聲音說：「朋友，照此地址前去就能找到，這個可是好貨，說羅森介紹的還有七折。」「嘎，又玩這個？」照著那個矮人的地址尋找，赫然是一個普通的民居，在外表看來完全沒有特別。

輕輕敲門，門傳來一聲：「誰啊？」「是羅老大介紹來的。」大門開啟，我立時呆眼，開門的年約雙十，充滿純秀氣質，長著一頭直直古冗的長髮，杏仁般的臉蛋雪白，而且紅齒白，妙目明亮，毫無疑問是個標準大。天啊！我為何不是神之一族？路邊居然有這種貨？

當我心中暗暗為這孩墮落風塵而婉惜時，可能因為平常來的都是矮人，貌一臉好奇地凝我，問道：「請問找哪位？」「對不起，是羅老大介紹來的。」將我由頭到腳打量兩回，沉默了片刻後將大門打開，此時我才見穿了件白襯，以及一條淺紅短，出一對既長且白的玉。邀請我進小屋，踏屋再次使我意外，這間屋子打理得一塵不染，而且家俱都是以純白及藍為主，在窗邊擺放著四盆齊整的紫羅蘭，牆邊角落放著一株黃金葛，在客廳更有兩盆長滿紫果實的葡萄，顯示屋主十分喜歡植。

此屋環境清潔齊整，線充足而且夾雜著花香氣味，跟我所見過滿屋腥味，垃圾筒丟滿避孕套的寨簡直是兩個世界，甚至有些懷疑我是否找錯了地方。再看看鐵匠店長給我的地址，確定沒有搞錯，此刻我才驚覺原來帝南的事業才是天下第一！

「請問我該怎樣稱呼小姐？」臉孔微紅，注視著我腰間長劍，說：「我法南蘭芷，附近的鄰居都我小芷，先生是冒險家？劍士？還是旅行者？應該怎樣稱呼？」要報上名字都算經典了，不過對著孩我總會心，不自覺道：「在下既非冒險家亦非旅行者，嚴格來說是個會劍技的鍊金師，妳我一聲老公就好。」「鍊金師？那種會製造奇藥的鍊金師？」小芷故意不我老公，可能是剛下海不久。

「對，就是那種鍊金師。呀……不好意思，請問我是否要先去洗澡？」小芷的瞳孔轉了兩轉，言又止，最後指一房間說：「浴室在那邊。」這十多日旅程中，我們都是在山溪跟大夥男人洗澡，現在有浴室我當然要好好洗一番。洗好子我在架上取了一條小黃花巾圍著，走出浴室時小芷驚訝看著我，我問道：「什麼？我的有不妥嗎？」小芷低下頭搖了一搖那長長的秀髮，道：「不，沒什麼，先生長得很強壯呢。」「哈！對啊，我並不比矮人差呢，可以進房了嗎？」小芷帶我到的香閨，的房間就跟大廳一樣整潔，而且同是種了幾盆鮮花。小芷忽然問道：「先生常常……嫖的嗎？」

被小芷問得啼笑皆非，但仍然答道：「也不是常常，但一個男人在外跑，邊又沒有人，總要想怯子解決生理需要。」小芷默然下來，而我總覺有些什麼不對勁，再看看四周環境，這裏怎麼說都不像炮房，床頭總沒理由不放幾個避孕套備用。突然發現牆上有新漆的痕跡，猛然醒悟道：「對不起啊小姐，我想我是找錯了地方。」小芷將房門關起來，說：「先生沒有找錯地方，不過小芷在四日前才搬進來，上一戶的確是做男人生意的。」我不得不愕然，問道：「那你為何讓我進來？」小芷長長歎口氣，說：「小芷有一請求，希先生全。」聽的口氣似打算以相許，但要求的事肯定不簡單，我小心問道：「小姐有何請求？」小芷抬起俏臉，眼中閃起淚，道：「如果先生能幫法南蘭芷拯救家兄，小芷定必重酬。」心中已經明白，小芷給我進屋的原因，是誤會我為劍士一類人，有事相求我才有幸進其香閨，我不問道：「重酬？」小芷從櫃裏取出兩件金和首飾，說：「這些飾值數十金幣的。」區區數十金幣我亞梵堤豈會放在眼，最都要幾百個才行，我問道：「令兄尊姓大名？是失蹤還是被擄？」「家兄奧斯曼，現在於華多哥城下獄。」原來要到華多哥城救人，這點倒不困難，反正我有心要進攻那裏，破城之後想要多囚犯也可以。之不過……奇怪……奧斯曼這名字很……

我試探問道：「小芷小姐，本人只是一名鍊金師，做一下春藥或蒙汗藥還可以，要我到大牢劫獄會不會太誇張？」小芷突然取出一把匕首，害我本能地往後退，然而只是雙手捧起匕首說：「小芷當然不會要求先生劫獄，只要先生帶我到北方，將這柄匕首轉拉德爾家族就夠了。」從小芷手上接過匕首，猛然認得這本是我自己的東西，是當年收祭時我親手送賜給白狼軍偏將，拉迪克侯爵次子的救命信，那個小子的名字就是奧斯曼！我忍不住驚訝地細看面前貌如花的小芷，果真長得有幾分像奧斯曼，那即是帝國四大貴族——干查家的千金小姐；法南蘭芷．干查！

「請問令兄因何事獄？這把匕首又是什麼？」小芷坐到床沿邊，道：「家兄是被冤枉獄的，他跟拉德爾家一位大爺有，只要將此匕首到那位大爺手上，一切事就可以解決。」哈哈，想不到我會被干查家的千金小姐大爺，更想不到我的名聲在帝西如此威，小芷把我當是國王嗎？到我手上一切可以解決？要怎樣解決？不過此匕首再次落我手上，大概是奧斯曼命不該絕，由亞梵堤拯救奧斯曼亦屬天意。

「在下願為小姐冒此風險，但區區金幣我並沒興趣。」小芷愕然說：「那麼先生對什麼有興趣。」我笑著走近小芷，輕輕托起尖尖的下頷，笑說：「縱有萬個金幣，也不及跟小姐一親芳澤。」小芷的臉由紅變深紅，但卻沒有將我推開，順便吃下法南蘭芷應該都是天意吧。

夜過後，我帶著法南蘭芷行，由於此城沒有守門兵，我們輕鬆離開肯肯城，緩緩向著華多哥城走。天已經全黑，在山路裏更加手不見五指，小芷不好意思地拉著我衫尾，說：「這裏很黑，什麼也看不見。」「小芷害怕嗎？」「有一點點……」我跟小芷笑道：「可否借小芷一頭髮？」「一頭髮？」「對，一頭髮。」小芷不明所以地拔下一頭髮給我，我故意拿著放在鼻前輕嗅，小芷見狀想要阻止，我在心裏暗暗召喚靈火陀螺，手中的長髮立即發出一點微微的火。小芷的瞳仁放大，驚訝問道：「欸……這是什麼法？」靈火陀螺是一種，就連火系的火炬也比不上它的耐燃力，我自豪道：「這是本人自創的照明魔法，再沒有其他人懂得，來，跟我走。」反手擒住小芷的玉手，我牽著走過崎嶇不平的山路，不免出現摟摟抱抱的場面。其實召出白銀獅鷲，就可以輕易走過山林趕上黑龍軍，卻會失去這浪漫的節。

小芷忽然煞有介事問道：「對不起，到現在還沒請教先生大名。」我回頭道：「不是說了嗎？」小芷黛眉輕皺，說：「沒有啊。」我一甩頸，道：「有啊，不是說了嗎，妳我老公就行。」小芷的小臉紅得像蘋果，不依道：「這……這怎麼可以！」「哈哈哈哈哈……那妳就別我好了，聽妳的口音好像是帝國西部人，怎麼會跟哥哥跑來帝南？」小芷的玉手輕輕收，顯然是被我挑起了心事，等了再等，才悄悄說：「我和哥哥是在西部居住，後來發生了一點事而要避險。我們原本想到北方投靠拉德爾家族，沒想到帝中發生戰爭被向南走。」我忍不住笑道：「拉德爾家族可是大靠山呢，要是可以，也請小芷給我引薦引薦。」原本是想閒開玩笑，沒想到小芷認真道：「好啊，看先生一表人才，拉德爾家族應該樂意錄用。」唉，想我堂堂拉德爾家之主，黑龍騎士團的元帥，還需要妳推薦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