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　直搗黃龍

我忍不住笑說︰「戰敗就得死，我還以為西瓦龍是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生。」

西門搖首道︰「人類就是人類，龍族就是龍族，人類永遠不能理解我們，既然被擒你們儘管下手。」

盯著西門笑，亞加力最瞭解我的個，他竟然向這條西瓦龍出憐憫的目。堂堂「殘者」西瓦龍何曾會被憐憫，亞加力的目弄得西門眉頭大皺，我在西門邊蹲下，說︰「閣下知道本人是誰嗎？」

西門冷然盯著我的俊臉，說︰「你是亞梵堤．拉德爾。」

「那你知否本人的職業？」

「你是軍隊的騎士。」

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，除了亞加力以外，破岳和基魯爾等開始到不妙了。不妙的並非是我，而是這條老西瓦龍，我拍拍他的肩膊說︰「抱歉，本人沒有騎士執照，我是百分之百的鍊金士，皇城裏的封印正是小弟傑作。」

西門不著頭腦，反問道︰「你到底要說什麼？」

我一拍手掌，逐手指數起來說︰「對鍊金士來說，龍可是十分珍貴的原材料，龍鱗、龍皮可以做鎖甲或盾牌，龍角、龍爪、龍牙可以製作兵，龍、龍肝、龍心、龍髓、龍可以煉藥，龍骨可以煮湯，龍更不能浪費，煉高級壯藥可以賣幾百金幣，嘿嘿嘿嘿……」

西門的臉轉鐵青，驚嚇得說不出半句話，亞加力等不住搖頭，都為這條西瓦龍歎氣。西門好不容易道︰「你……你……你們這些人類比我們更殘忍！算你狠！要剝皮要挖鱗隨便你，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龍！」

我再次大笑起來，說︰「十八年後？你知道龍最值錢的是什麼？」

西門已經氣得不能說話，我舉起手掌運起魔力，地系元素在掌中轉，結出一個細小的封印雛型。西門容道︰「這是……沒可能……這是龍之島的帝皇龍，你怎麼會懂得封龍印？」

我一邊笑一邊盯著西門，看得他的臉越來越白，良久始道︰「有眼，這正是龍之島的封龍。龍最值錢的其實不是，而是龍的靈魂。」

原本慷慨就義的西門終於崩潰，奢發力掙束縛的咒印，可惜我們有魔法師，更有幾位謝迪武士撐場，他的掙扎只會讓我看得暗爽。所謂上兵攻心，趁著他驚惶之際我接著道︰「當今世上有本事將靈魂封進武的，恐怕不會超過五位鍊金士，而區區在下就是其中之一，我會將你的靈魂封假，高興吧！」

「可惡！」西門咬碎銀牙，瘋狂地扭束縛結界，但他已是強弩之末。在迪矣里的歷史裏，向來只有西瓦龍捕獵和玩弄人類，但人類玩弄西瓦龍卻從未記載，現在這一刻簡直是首創先河，就連佳娜亦忍不住以警戒的目看我。

我悠然欣賞陷阱中的獵，笑說︰「你幹嘛不高興……啊……哎，你希被封調棒吧？真對不起呢，小弟一時疏忽估不到西瓦龍會有這種嗜好，請別見怪。」

西門要不是能強勁的龍族，大概會步上納後塵被我活活氣死，佳娜等現在終於明白，世上仍有比西瓦龍更損的生，嘿嘿嘿嘿。

心理攻擊之道，就是一口砂糖一口屎，流地餵它吃，我拍拍西門肩膀，說︰「其實封印靈魂的材料本很高昂，而小弟的金幣每個都有有汗，只要你合作一點，大家當個朋友又何妨？」

西門的掙扎放輕，終於出搖神。

殺敗西瓦龍的行刺部隊後，我率領著騎兵團潛山丘，為了避過帝路的偵察網，我們的騎兵只有區區四十多人。人數雖然，但實力卻超強，當中包括了破岳和八名長級翼人皇家近衛，基魯爾及他的四名惡犬狀家臣，亞加力帶領十五名黑龍軍千騎隊長，茜帶領十位林軍高級偏將。

除此之外，我們還有兩頭西瓦龍－－佳娜和西門。

這樣的陣容，足夠在戰場上打橫行。

作者亦實在太過分，結婚後竟然不讓我進房，而是跑到狗不拉屎，蟑螂不生蛋的鬼地方狙擊大壁虎，最可恨是我不敢跟作者算帳，唯有將怨氣發洩在帝路上。據西門給我們的報，帝路和他的黨羽位於皇城西南方，靠近祈願河的一座小山丘。

帝路給予西門的任務已經失敗，增加了後者倒戈的理由，加上被小弟輕輕一嚇，想不變節也很困難。然而西瓦龍始終是狡詐兇殘的生，所以我亦向他施下首，以妨被這條老龍反過來咬我。

四十多匹輕裝戎馬越過小草坡，全軍以最快速度前進，我們的心亦隨著接近帝路而張。照我推測在刺殺失敗後，以帝路的狡將在一小時之察覺到問題，如果不盡快趕上，我們的反襲將會失敗。

一邊趕路，我們一邊向西門問報，茜問道︰「你們尚餘多同族？」

西門眼角瞄向我，略微猶豫了片刻，才歎氣說︰「尚有十名，其中帝路和舒兒正在山上等候，在西北及西南各潛伏四名伺機行。」

基魯爾問道︰「猛虎義軍人數多，向如何？」

「猛虎義軍的十二萬兵團正開往皇城，目的是牽制力克的軍團。」

茜瞪一眼佳娜後發出冷哼，這當中關係到非常複雜的況，佳娜故意瞞部分資訊，茜因此而到不滿。至於西門，我不會相信這傢伙如此老實，他只是被我嚇怕了才吐一點有用報，但誰都不能保證他收起部分資訊，以便將來討價還價。

我仰天空，淡然問道︰「西瓦龍族為何跟帝路合作？」

西門臉上掠過微僅能察的容，長呼口氣說︰「理由其實很複雜，有些因為私人，有些純粹殺戮，有些懷大志想建立人類牧場，事實上我們各懷私心，不過目標是一致。」

聽到人類牧場四個字，基魯爾等忍不住兩眼冒火，不過我卻閃過遐想，將來派隸過來迪矣里，把佐治的後宮調教犬牧場，真是一個相當吸引的計畫。在當我陶醉於幻想之際，西門沉聲道︰「亞梵堤先生，我們快將接近帝路的警戒範圍。」

將馬基．焚解下來遞給西門，說︰「帝路認得此劍，你將它呈示給他看，他一定會相信你的說話，破岳老師請你跟他配合。」

屠龍的最後任務由破岳負責，他點頭說︰「從帝路現開始，我需要一分鐘時間鎖定位置，你的工作是讓帝路分神一秒鐘，只要有這一秒鐘，破岳的千中之一會讓帝路飲恨此山。」

西門冷笑道︰「一秒沒問題，在呈劍的一刻我會出手襲，你可別失手就好。」

正當破岳憤然怒瞪西門時，佳娜突然勒住馬匹，從馬背瀟灑地跳到地上，說︰「從這裏開始我們不能再騎馬，也不要說話，否則會引起他們的警覺。」

我向眾人點頭示意，各人收拾好自己的兵改為徒步上山，一路上都放輕腳步，更沒有人敢發出聲響。天漸漸轉黑，山裏更是灰暗，我向著基魯爾打個手勢，他取出兩條長長的麻繩，由佳娜和西門各執一條引路，我們分兩組握住麻繩尾隨著。

龍族跟我們人類不同，人類主要的是依靠視覺，失去芒我們無法在山上行。雖然打火摺可以照明，但如此一來等如通知帝路我們正在襲他，最後變大笑話一個。龍族的並非完全依賴視覺，爬蟲類生可以依靠嗅覺和熱反應辨路，所以才會讓佳娜和西門當一下導盲犬。

悄悄走上十分鐘，赫然看見林外的山頂站著一男一，男的化了灰我也認得，他就是西瓦龍首領帝路。至於那的樣貌陌生，但憑材依稀可以辨認，是在屠城時協助帝路的其中一人。

辨認人材這一項算不算絕技？

佳娜近我邊，滿的在上，朝我耳邊輕輕說︰「哥哥的戰力你心裏應該有個底，至於那孩也不要小看。」

佳娜是第一次主跟我親近，原因可能是見我降服了西門，激起西瓦龍族崇拜權威的習，亦有可能是向茜示威。我無暇理會茜反應，一邊佳娜熱著我，一邊遠看山頂上的那孩，長著罕有的灰白短髮，跟佳娜不同的是皮雪白，俏麗的五帶著四分剛毅，要不是早知份，一般況下絕對猜不出是龍族。

據西門所說這孩舒兒，大約是六百多歲，以人類的年紀而言是剛剛長的小丫頭。

我反手摟住佳娜的小腰，問道︰「你似乎很在意這孩。」

佳娜苦笑說︰「舒兒是我跟哥哥的唯一弟子，同時備和魔法修養，在西瓦龍族之中並不多見。」

西門依照我們的計畫從另一條小路上山頂，向路帝匯報刺殺行的結果，他所選的路亦較長，原因是要爭取時間給破岳尋找有利位置，隔著重重的林木，距離必需在七百步外，否則會被帝路嗅到我們氣味。

七百步已經超出弓箭手的攻擊範圍，除了擁有翼人族弓奧義的破岳，其他人本不到邊。破岳手中的長弓名為千中之一，是風鈴山脈的巧手名匠所造，任何長弓都有微乎其微的偏差率，但傳說在製作數千把長弓中，往往會產生一把偏差率為零的弓王，而破岳手上的就是這把零偏差的長弓，故取名為「千中之一」。

西門亦是老巨猾，他帶著馬基．焚從小路上山頂，故意微微增加走路時的搖晃，裝部微傷的樣子，那個舒兒的龍亦十分謹慎，即使來者是自己人，仍然半步不離帝路邊。

我們四十多人全都潛伏於小森林，通通握著兵等待，破岳則拔出長箭直腰骨，閉著眼睛開始集中神。只見西門終於走到帝路面前，為了讓帝路站定一分鐘時間，他最要吹足一分鐘的牛皮，不過觀其尊容我相信他勝任有餘。

當西門將馬基．焚亮出來時，帝路終於忍不住出笑容，我心中暗笑狡兔落陷阱了，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西門會投靠人類。

帝路出手臂要取馬基．焚，西門突然一拳打出，但卻非攻擊帝路，而是狠狠敲在涼亭的石地上。由於事出突然，帝路和舒兒本能地坐低重心保持平衡，這個作出現了一剎那的破綻。

破岳倏地睜大眼睛，出奇地他手上的箭已經消失，我們都猜到箭已經出，但變態的是弓弦沒有發出震聲，箭在空中也沒有破風聲響，整支箭藏在黑暗角度裏行，我們連箭影也沒法看見。即使我們都是魔武領域上的高手，但沒有人能夠明白破岳怎樣出這鬼詭的一箭。

翼人族刺殺奧義「暗諭」！

這一箭不但集合破岳的全力量，而且得鬼鬼祟祟，真不愧是一代箭神！

耶！

佳娜的軀輕震，似是意識到帝路的下場，我們亦張得不敢呼氣。就在這生死

一瞬間，原本失去平衡的帝路奇異地向後飄了半尺。就是這半尺，暗箭穿出了黑暗暴在月之下，取點是帝路的咽。帝路的反應亦是一等一的快，飛箭才出現，他已經出手向箭拍過去。

一聲慘響起，疾箭竟然穿了帝路的龍爪，而且劃破他的肩膀，帶著花再度沒黑暗中。

我們沒有時問抱怨，再不現西門鐵定被帝路和舒兒分，基魯爾當機立斷道︰「手！」

基魯爾及亞加力所率領的兩組人馬朝舒兒進攻，他們的任務是纏住舒兒，攔截帝路的工作就由我、佳娜和西門負責，破岳和他的皇室弓手遠距離掩護，而這支弓箭隊伍則由茜和謝迪武士保護。